宋仁宗《景祐乐髓新经》考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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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正>根据《宋史·乐志》记载,北宋乐制在一百多年间共有"六改作",改革之频繁和争议之持久为中国历代仅有,①因此,乐制改革兴起的原因、过程、内容乃至与政治、文化、社会的关系等,引起了笔者的长期关注。而就目前研究所见,宋仁宗景祐年间进行的"李照乐"改革,实具有开创先河之作用和意义。理由在于它除了制作规模较大之外,更确立了以乐律理论
引文
(1)[元]脱脱:《宋史》(中华书局1977年版)卷126《乐一》(第2937—2939页)有云:“有宋之乐,自建隆讫崇宁,凡六改作。始,太祖以雅乐声高,不合中和,乃诏和岘以王朴律准较洛阳铜望臬石尺为新度,以定律吕,故建隆以来有和岘乐。仁宗留意音律,判太常燕肃言器久不谐,复以朴准考正。时李照以知音闻,谓朴准高五律,与古制殊,请依神瞽法铸编钟。既成,遂请改定雅乐,乃下三律,炼白石为磬,范中金为钟,图三辰、五灵为器之饰,故景祐中有李照乐。未几,谏官、御史交论其非,竟复旧制。其后诏侍从、礼官参定声律,阮逸、胡瑗实预其事,更造钟磬,止下一律,乐名大安。乃试考击,钟声弇郁震掉,不和滋甚,遂独用之常祀、朝会焉,故皇祐中有阮逸乐。神宗御历,嗣守成宪,未遑制作,间从言者绪正一二。知礼院杨杰条上旧乐之失,召范镇、刘几与杰参议。几、杰请遵祖训,一切下王朴乐二律,用仁宗时所制编钟,追考成周分乐之序,辨正二舞容节;而镇欲求一稃二米真黍,以律生尺,改修钟量,废四清声。诏悉从几、杰议。乐成,奏之郊庙,故元丰中有杨杰、刘几乐。范镇言其声杂郑、卫,请太府铜制律造乐。哲宗嗣位,以乐来上,按试于庭,比李照乐下一律,故元祐中有范镇乐。杨杰复议其失,谓出于镇一家之学,卒置不用。徽宗锐意制作,以文太平,于是蔡京主魏汉津之说,破先儒累黍之非,用夏禹以身为度之文,以帝指为律度,铸帝鼐、景钟。乐成,赐名大晟,谓之雅乐,颁之天下,播之教坊,故崇宁以来有魏汉津乐。”
(1)胡劲茵:《从大安到大晟:北宋乐制改革考论》,中山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0年。
(2)[清]徐松辑:《宋会要辑稿》(以下简称《宋会要》,中华书局1957年版)乐1之3、4;另外,[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以下简称《长编》,中华书局2004年版)卷116景祐二年二月戊午(第2720页),《宋史》卷126《乐一》(第2948页)也记有李照的上书,文字与《宋会要》略有出入,但大意相同。
(3)《宋会要》乐1之4;《长编》卷116景祐二年四月丁巳,第2726页。
(4)《长编》卷118景祐三年三月丙申,第2778页。
(5)《宋会要》乐1之23;《长编》卷116景祐二年六月辛酉,第2736页。
(1)冯锦荣:《北宋仁宗景祐朝星历、五行书》,张其凡、陆勇强主编:《宋代文化研究》第一辑,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410-433页。
(1)《长编》卷201治平元年五月丁未,第4865页;卷206治平二年十月甲寅,第5006页。
(2)[宋]王应麟:《玉海》(江苏古籍出版社、上海书店1987年版)卷28《圣文》,第547页。
(3)《玉海》卷105《音乐》,第1925-1926页。
(1)[宋]尤袤:《遂初堂书目》(清海山仙馆丛书本)《乐类》。
(2)[宋]郑樵:《通志》(万有文库影印版,中华书局1987年版)卷64《艺文二》,第767页。
(3)《宋史》卷202《艺文》,第5054页。
(4)《宋史》卷127《乐二》,第2955页。
(5)《宋史》卷71《律历四》,第1604—1606页。
(6)杨荫浏:《中国古代音乐史稿》(人民音乐出版社1981年版)第19章《音乐理论和音乐思想》,第429页。
(1)参考李零《中国方术正考》(中华书局2006年版,第93页)考证六壬式天盘的构造,乃是以北斗居中心,四周环列十二月或十二神、干支、二十八宿,其相对位置基本固定。
(1)《礼记正义》(《十三经注疏》,中华书局1980年版)卷38《乐记》,第1527—1528页。
(1)束景南:《太易图与太极图:周敦颐太极图渊源论》,《东南文化》1994年2月。
(2)[唐]武曌:《乐书要录》,续修四库全书,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版。[宋]陈旸:《乐书》,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
(1)《宋史》卷68《律历一》,第1491页。
(1)[宋]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卷12“历象类”(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364页)记有《景祐乾象新书》30卷,“司天春官正杨惟德等撰,以历代占书及春秋至五代诸史采摭撰集。元年七月书成,赐名,仍御制序”。同卷“阴阳家类”(第369、370页)分别记有《景祐遁甲玉函符应经》2卷,“司天春官正杨惟德撰,御制序”;《景祐太一福应集要》10卷,“杨惟德撰,御制序”。
(2)《景祐乾象新书》的仁宗御制序见王应麟《玉海》(江苏古籍出版社、上海书店1987年版)卷3《天文》,第58—60页。《景祐太一福应集要》的御制序同见《玉海》卷3《天文》,第60—61页;《景祐遁甲符应经》并序,收入《选印宛委别藏》,商务印书馆1935年版;《景祐六壬神定经》并序,收入《丛书集成初编》第709册,商务印书馆1935年版。
(1)[明]程道生:《遁甲演义》,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
(1)《史记》卷25《律书》(第1243—1248页)已有八风、十二律、十二月的对应关系,记曰:“不周风居西北,主杀生。……十月也,律中应钟。应钟者,阳气之应,不用事也。其于十二子为亥。……广莫风居北方。广莫者,言阳气在下,阴莫阳广大也,故曰广莫。……十一月也,律中黄钟。黄钟者,阳气踵黄泉而出也。其于十二子为子。……其于十母为壬癸。……十二月也,律中大吕。大吕者。其于十二子为丑。条风居东北,主出万物。……正月也,律中泰蔟。泰蔟者,言万物蔟生也,故曰泰蔟。其于十二子为寅。……明庶风居东方。明庶者,明众物尽出也。二月也,律中夹钟。夹钟者,言阴阳相夹厕也。其于十二子为卯。……其于十母为甲乙。……三月也,律中姑洗。姑洗者,言万物洗生。其于十二子为辰。……清明风居东南维,主风吹万物而西之。……四月也,律中中吕。中吕者,言万物尽旅而西行也。其于十二子为巳。……五月也,律中蕤宾。蕤宾者,言阴气幼少,故曰蕤;痿阳不用事,故曰宾。景风居南方。景者,言阳气道竟,故曰景风。其于十二子为午。……其于十母为丙丁。……凉风居西南维,主地。地者,沈夺万物气也。六月也,律中林钟。林钟者,言万物就死气林林然。其于十二子为未。………七月也,律中夷则。夷则,言阴气之贼万物也。其于十二子为申。……“八月也,律中南昌。南吕者,言阳气之旅入藏也。其于十二子为酉。……阊阖风居西方。阊者,倡也;阖者,藏也。言阳气道万物,阖黄泉也。其于十母为庚辛。……九月也,律中无射。无射者,阴气盛用事,阳气无余也,故曰无射。其于十二子为戌。”
(1)可见于笔者对“李照乐”与“景祐政治”的相关研究。
(1)胡劲茵:《从大安到大晟:北宋乐制改革考论》,中山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0年。
(2)[清]徐松辑:《宋会要辑稿》(以下简称《宋会要》,中华书局1957年版)乐1之3、4;另外,[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以下简称《长编》,中华书局2004年版)卷116景祐二年二月戊午(第2720页),《宋史》卷126《乐一》(第2948页)也记有李照的上书,文字与《宋会要》略有出入,但大意相同。
(3)《宋会要》乐1之4;《长编》卷116景祐二年四月丁巳,第2726页。
(4)《长编》卷118景祐三年三月丙申,第2778页。
(5)《宋会要》乐1之23;《长编》卷116景祐二年六月辛酉,第2736页。
(1)冯锦荣:《北宋仁宗景祐朝星历、五行书》,张其凡、陆勇强主编:《宋代文化研究》第一辑,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410-433页。
(1)《长编》卷201治平元年五月丁未,第4865页;卷206治平二年十月甲寅,第5006页。
(2)[宋]王应麟:《玉海》(江苏古籍出版社、上海书店1987年版)卷28《圣文》,第547页。
(3)《玉海》卷105《音乐》,第1925-1926页。
(1)[宋]尤袤:《遂初堂书目》(清海山仙馆丛书本)《乐类》。
(2)[宋]郑樵:《通志》(万有文库影印版,中华书局1987年版)卷64《艺文二》,第767页。
(3)《宋史》卷202《艺文》,第5054页。
(4)《宋史》卷127《乐二》,第2955页。
(5)《宋史》卷71《律历四》,第1604—1606页。
(6)杨荫浏:《中国古代音乐史稿》(人民音乐出版社1981年版)第19章《音乐理论和音乐思想》,第429页。
(1)参考李零《中国方术正考》(中华书局2006年版,第93页)考证六壬式天盘的构造,乃是以北斗居中心,四周环列十二月或十二神、干支、二十八宿,其相对位置基本固定。
(1)《礼记正义》(《十三经注疏》,中华书局1980年版)卷38《乐记》,第1527—1528页。
(1)束景南:《太易图与太极图:周敦颐太极图渊源论》,《东南文化》1994年2月。
(2)[唐]武曌:《乐书要录》,续修四库全书,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版。[宋]陈旸:《乐书》,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
(1)《宋史》卷68《律历一》,第1491页。
(1)[宋]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卷12“历象类”(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364页)记有《景祐乾象新书》30卷,“司天春官正杨惟德等撰,以历代占书及春秋至五代诸史采摭撰集。元年七月书成,赐名,仍御制序”。同卷“阴阳家类”(第369、370页)分别记有《景祐遁甲玉函符应经》2卷,“司天春官正杨惟德撰,御制序”;《景祐太一福应集要》10卷,“杨惟德撰,御制序”。
(2)《景祐乾象新书》的仁宗御制序见王应麟《玉海》(江苏古籍出版社、上海书店1987年版)卷3《天文》,第58—60页。《景祐太一福应集要》的御制序同见《玉海》卷3《天文》,第60—61页;《景祐遁甲符应经》并序,收入《选印宛委别藏》,商务印书馆1935年版;《景祐六壬神定经》并序,收入《丛书集成初编》第709册,商务印书馆1935年版。
(1)[明]程道生:《遁甲演义》,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
(1)《史记》卷25《律书》(第1243—1248页)已有八风、十二律、十二月的对应关系,记曰:“不周风居西北,主杀生。……十月也,律中应钟。应钟者,阳气之应,不用事也。其于十二子为亥。……广莫风居北方。广莫者,言阳气在下,阴莫阳广大也,故曰广莫。……十一月也,律中黄钟。黄钟者,阳气踵黄泉而出也。其于十二子为子。……其于十母为壬癸。……十二月也,律中大吕。大吕者。其于十二子为丑。条风居东北,主出万物。……正月也,律中泰蔟。泰蔟者,言万物蔟生也,故曰泰蔟。其于十二子为寅。……明庶风居东方。明庶者,明众物尽出也。二月也,律中夹钟。夹钟者,言阴阳相夹厕也。其于十二子为卯。……其于十母为甲乙。……三月也,律中姑洗。姑洗者,言万物洗生。其于十二子为辰。……清明风居东南维,主风吹万物而西之。……四月也,律中中吕。中吕者,言万物尽旅而西行也。其于十二子为巳。……五月也,律中蕤宾。蕤宾者,言阴气幼少,故曰蕤;痿阳不用事,故曰宾。景风居南方。景者,言阳气道竟,故曰景风。其于十二子为午。……其于十母为丙丁。……凉风居西南维,主地。地者,沈夺万物气也。六月也,律中林钟。林钟者,言万物就死气林林然。其于十二子为未。………七月也,律中夷则。夷则,言阴气之贼万物也。其于十二子为申。……“八月也,律中南昌。南吕者,言阳气之旅入藏也。其于十二子为酉。……阊阖风居西方。阊者,倡也;阖者,藏也。言阳气道万物,阖黄泉也。其于十母为庚辛。……九月也,律中无射。无射者,阴气盛用事,阳气无余也,故曰无射。其于十二子为戌。”
(1)可见于笔者对“李照乐”与“景祐政治”的相关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