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权行为法归责原则研究
摘要
归责原则于整个侵权行为法，其举足轻重之地位、提纲挈领之功用，
但凡对侵权行为法饱含兴趣之学人无不给予莫大关注。这算不得一个新问题，
却是一个常说常新的话题。
本文由实践到理论再由理论回复到实践，运用比较的方法、法理学的方法、
社会学的方法，多角度地对归责原则及体系进行详实的考察与理性的评价：
首先，本文通过对归责原则涵义的比较辨析进而加以界定，得出归责原则
即指归究法律责任的根本标准的命题，以期获得理论研究的基点。继而从归责
原则的历史发展与演变过程的角度，分别对当前国内学界普遍认可的侵权行为
法的归责原则作一一介绍；从侵权行为法的价值渊源的角度，各个解读归责原
则的价值及存在理由，得以总体把握侵权行为法归责原则的发展趋势。
其次，本文运用系统论的思想来界定归责原则体系的涵义，指出归责原则
体系系指若干归责原则共同组成的具有内在逻辑联系的整体(系统结构)。归责
原则体系是系统，各归责原则是该系统的要素。构成归责原则体系的各归责原
则不仅自身应科学合理而且彼此应相互协调，不交叉、不包含、不重合、无遗
漏。语词涵义的丰富性，反面视之，恰是歧义根源之所在，故特别强调应根据
具体语境区分“归责原则”不同层次的涵义以免误解、混淆。接着，介绍我
国目前存在的侵权行为法归责原则体系的理论纷争，对所涉的两个焦点问题展
开了详细讨论，即：公平责任能否成为独立的归责原则；过错推定到底是包含
在过错责任原则中，还是把它独立出来。对前个问题，笔者从正反两面引介相
关学说，采用边立边破、破后重立的论证方法，得出自己的观点：反对将公平
责任作为一项独立的归责原则，它只能是损害后果的分担，实质上是一种“公
平负担”或“衡平责任”的错误表述.对后个问题，笔者侧重对特殊侵权行为
究竟适用何种责任标准(归责原则的第一层次涵义)以及何种责任标准更适合
成为归责原则(归责原则的第二层涵义)这样两个问题的思考，通过对特殊过
错推定与无过错责任的比较，简析了对过错推定作或狭义或广义的不同理解是
导致学者们对该问题的分歧之症结所在。从而得出:过错推定责任是过错责任
原则适用中的一种特殊情形，不应从过错责任原则中独立出来。过错推定责任
是责任标准，但不是独立的归责原则。进而认为我国归责原则体系为二元结构，
包括过错责任原则和无过错责任原则。
再次，本文从比较法的角度，评介了侵权行为法归责原则的域外状况及归
责体系的相关学说。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我国的公平责任同许多国家的公平责
任在内涵上存在着区别。
又次，本文从现代工业社会事故激增并趋严重，损失分散的思想逐渐取代
损失转移成为侵权行为法的思考方式的角度，从侵权责任体现的正义观发生变
化的角度，审视了责任保险对侵权行为法归责原则的影响:责任保险肯定并稳
定了无过错责任原则的地位，对无过错责任原则的适用范围既是促进也是遏制。
最后，笔者进一步提出我国侵权行为法归责原则体系应采用过错责任原则
和无过错责任原则构成的二元结构。结合案例分析，再次否定将公平责任视为
归责原则。
Criterion of liability plays a very important and fundamental role in tort law.
The essay develops from practice to theory and then back from theory to practice,using the method of comparison,jurisprudence and sociology,analyzing and appraising the criterion of liability and it's system from various angles.
First,by analyzing and discriminating,the writer concludes the specific meaning of criterion of liability.
Second,the writer points the meaning of criterion of liability system.Then discusses two central questions:Can the equitable liability become an independent criterion of liability?Can the fault- presumption liability become an independent criterion of liability?Furthmore,the writer thinks the criterion of liability including fault liability and no-fault liability.
Third,the essay studys criterion of liability in other foreign countries from the angles of comparative law.lt is worth noticing that the meaning of equitable liability in our country is different from other countries.
Fouth, the essay analyses the influence of liability insurance upon the criterion of liabity in tort law.Liability insurance ensures and stabilizes the position of no-fault liability.Liability insurance has both positive and negative influence upon the applicable scope of no-fault liability.
Finally,the writer concludes that criterion of liability system in our country should include both the fault liability and no-fault liability.With the case analysis,the writer again rejects to regard the equitable liability as the criterion of liability.
但凡对侵权行为法饱含兴趣之学人无不给予莫大关注。这算不得一个新问题，
却是一个常说常新的话题。
本文由实践到理论再由理论回复到实践，运用比较的方法、法理学的方法、
社会学的方法，多角度地对归责原则及体系进行详实的考察与理性的评价：
首先，本文通过对归责原则涵义的比较辨析进而加以界定，得出归责原则
即指归究法律责任的根本标准的命题，以期获得理论研究的基点。继而从归责
原则的历史发展与演变过程的角度，分别对当前国内学界普遍认可的侵权行为
法的归责原则作一一介绍；从侵权行为法的价值渊源的角度，各个解读归责原
则的价值及存在理由，得以总体把握侵权行为法归责原则的发展趋势。
其次，本文运用系统论的思想来界定归责原则体系的涵义，指出归责原则
体系系指若干归责原则共同组成的具有内在逻辑联系的整体(系统结构)。归责
原则体系是系统，各归责原则是该系统的要素。构成归责原则体系的各归责原
则不仅自身应科学合理而且彼此应相互协调，不交叉、不包含、不重合、无遗
漏。语词涵义的丰富性，反面视之，恰是歧义根源之所在，故特别强调应根据
具体语境区分“归责原则”不同层次的涵义以免误解、混淆。接着，介绍我
国目前存在的侵权行为法归责原则体系的理论纷争，对所涉的两个焦点问题展
开了详细讨论，即：公平责任能否成为独立的归责原则；过错推定到底是包含
在过错责任原则中，还是把它独立出来。对前个问题，笔者从正反两面引介相
关学说，采用边立边破、破后重立的论证方法，得出自己的观点：反对将公平
责任作为一项独立的归责原则，它只能是损害后果的分担，实质上是一种“公
平负担”或“衡平责任”的错误表述.对后个问题，笔者侧重对特殊侵权行为
究竟适用何种责任标准(归责原则的第一层次涵义)以及何种责任标准更适合
成为归责原则(归责原则的第二层涵义)这样两个问题的思考，通过对特殊过
错推定与无过错责任的比较，简析了对过错推定作或狭义或广义的不同理解是
导致学者们对该问题的分歧之症结所在。从而得出:过错推定责任是过错责任
原则适用中的一种特殊情形，不应从过错责任原则中独立出来。过错推定责任
是责任标准，但不是独立的归责原则。进而认为我国归责原则体系为二元结构，
包括过错责任原则和无过错责任原则。
再次，本文从比较法的角度，评介了侵权行为法归责原则的域外状况及归
责体系的相关学说。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我国的公平责任同许多国家的公平责
任在内涵上存在着区别。
又次，本文从现代工业社会事故激增并趋严重，损失分散的思想逐渐取代
损失转移成为侵权行为法的思考方式的角度，从侵权责任体现的正义观发生变
化的角度，审视了责任保险对侵权行为法归责原则的影响:责任保险肯定并稳
定了无过错责任原则的地位，对无过错责任原则的适用范围既是促进也是遏制。
最后，笔者进一步提出我国侵权行为法归责原则体系应采用过错责任原则
和无过错责任原则构成的二元结构。结合案例分析，再次否定将公平责任视为
归责原则。
Criterion of liability plays a very important and fundamental role in tort law.
The essay develops from practice to theory and then back from theory to practice,using the method of comparison,jurisprudence and sociology,analyzing and appraising the criterion of liability and it's system from various angles.
First,by analyzing and discriminating,the writer concludes the specific meaning of criterion of liability.
Second,the writer points the meaning of criterion of liability system.Then discusses two central questions:Can the equitable liability become an independent criterion of liability?Can the fault- presumption liability become an independent criterion of liability?Furthmore,the writer thinks the criterion of liability including fault liability and no-fault liability.
Third,the essay studys criterion of liability in other foreign countries from the angles of comparative law.lt is worth noticing that the meaning of equitable liability in our country is different from other countries.
Fouth, the essay analyses the influence of liability insurance upon the criterion of liabity in tort law.Liability insurance ensures and stabilizes the position of no-fault liability.Liability insurance has both positive and negative influence upon the applicable scope of no-fault liability.
Finally,the writer concludes that criterion of liability system in our country should include both the fault liability and no-fault liability.With the case analysis,the writer again rejects to regard the equitable liability as the criterion of liability.
引文
1、王利明著《侵权行为法归责原则研究》，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王利明、杨立新编著《侵权行为法》，法律出版社，1996年版
2、杨立新、尹艳、裴洪均编著《侵权赔偿实务》，法律出版社，1997年版
3、杨立新著《侵权法论》，吉林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
4、杨立新著《侵权损害赔偿》，吉林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
5、陶广锋、刘艺工著《比较侵权行为法》，兰州大学出版社，1996年版
6、张新宝著《中国侵权行为法》，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年版
7、孔祥俊著《民商法新问题与判解研究》，人民法院出版社，1996年版
8、王卫国著《过错责任原则：第三次勃兴》，中国法制出版社，2000年版
9、王泽鉴著《侵权行为法第一册：基本理论与一般侵权行为法》，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
10、王泽鉴著《民法学说与判例研究》(第6册)，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
11、王成著《侵权损害赔偿的经济分析》，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
12、普鲁塔克《希腊罗马名人传》，陆永庭译，商务引书馆，1990年版
13、《外国民法论文选》，第1辑，中国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
14、《现代汉语词典》，商务引书馆，1996年版
15、王利明著《民法·侵权行为法》，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3年版
16、吕世伦、文正邦主编《法哲学论》，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
17、马克思、恩格斯著《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18、徐爱国著《英美侵权行为法》，法律出版社，1999年版
19、李由义著《民法学》，北京大学出版社，1990年版
20、张佩霖主编《中国法律理论与实务》，法律出版社，1992年版
21、孙亚明主编《民法通则要论》，法律出版社，1991年版
22、杨振山等著《中国民法教程》，山西经济出版社，1991年版
23、王家福主编《中国民法学·民法侵权》，法律出版社，1991年版
24、史尚宽著《债法总论》，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
25、于敏著《日本侵权行为法》，法律出版社，1998年版
26、[德]克雷斯蒂安·冯·巴尔著，焦美华译，《欧洲比较侵权行为法》(上)，法律出版社，2001年版
27、[德]克雷斯蒂安·冯·巴尔著，张新宝译，《欧洲比较侵权行为法》(下)，法律出版社，2001年版
28、Edward J.Kionka,Torts,(1992)，West Pubilishing Co.
1、房文翠：“公平责任原则的理念及实现路径”，载《行政与法》，2000(5)
2、张佩霖：“也论侵权损害的归责原则”，载《政法论坛》，1990(2)
3、翟羽艳、吕秀军：“公平责任三论”，载《求是学刊》，2000(2)
4、米健：“再论现代侵权行为法的归责原则”，载《政法论坛》，1991(2)
5、米健：“关于“公平”归责原则的思考”，载《中外法学》，1997(1)
6、刘淑珍：“试论侵权损害的归责原则”，载《法学研究》，1984(4)
7、孔祥俊：“论侵权行为法的归责原则”，载《中国法学》，1992(5)
8、周作斌：“论公平责任原则的确立和适用”，载《陕西商学院学报》，1996(2)
9、王朋：“法理学视野中的公平责任”，载《法学研究》，1998(1)
10、[日]小口彦太：“日本、中国、香港侵权行为法比较”，载《法学家》，1997(5)
11、[日]小口彦太：“日中侵权行为法比较”，载《法制与社会发展》，1990(3)
12、房绍坤、武利中：“公平责任质疑”，载《西北政法学院学报》，1988(1)
13、薛虹：“演变中的侵权责任和人身伤亡事故问题的解决”，载《民商法论丛》第5期
14、顿克：“过错在现代侵权行为法中的地位”，载《外国法学译丛》，1998(3)
15、许传玺：“中国侵权法现状：考察与评论”，载《中外论坛》，2002(1)
16、孟祥娟：“论侵权行为法的归责原则”载《学习与探索》，2000(4)
17、丁文：“论侵权行为归责原则”，载《黄冈师范学院学报》，第21卷第4期
1、《侵权行为法的民法体系构造》，载www.chinalawinfo.com
2、杨立新、尹艳、裴洪均编著《侵权赔偿实务》，法律出版社，1997年版
3、杨立新著《侵权法论》，吉林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
4、杨立新著《侵权损害赔偿》，吉林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
5、陶广锋、刘艺工著《比较侵权行为法》，兰州大学出版社，1996年版
6、张新宝著《中国侵权行为法》，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年版
7、孔祥俊著《民商法新问题与判解研究》，人民法院出版社，1996年版
8、王卫国著《过错责任原则：第三次勃兴》，中国法制出版社，2000年版
9、王泽鉴著《侵权行为法第一册：基本理论与一般侵权行为法》，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
10、王泽鉴著《民法学说与判例研究》(第6册)，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
11、王成著《侵权损害赔偿的经济分析》，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
12、普鲁塔克《希腊罗马名人传》，陆永庭译，商务引书馆，1990年版
13、《外国民法论文选》，第1辑，中国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
14、《现代汉语词典》，商务引书馆，1996年版
15、王利明著《民法·侵权行为法》，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3年版
16、吕世伦、文正邦主编《法哲学论》，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
17、马克思、恩格斯著《马克思恩格斯选集》
18、徐爱国著《英美侵权行为法》，法律出版社，1999年版
19、李由义著《民法学》，北京大学出版社，1990年版
20、张佩霖主编《中国法律理论与实务》，法律出版社，1992年版
21、孙亚明主编《民法通则要论》，法律出版社，1991年版
22、杨振山等著《中国民法教程》，山西经济出版社，1991年版
23、王家福主编《中国民法学·民法侵权》，法律出版社，1991年版
24、史尚宽著《债法总论》，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
25、于敏著《日本侵权行为法》，法律出版社，1998年版
26、[德]克雷斯蒂安·冯·巴尔著，焦美华译，《欧洲比较侵权行为法》(上)，法律出版社，2001年版
27、[德]克雷斯蒂安·冯·巴尔著，张新宝译，《欧洲比较侵权行为法》(下)，法律出版社，2001年版
28、Edward J.Kionka,Torts,(1992)，West Pubilishing Co.
1、房文翠：“公平责任原则的理念及实现路径”，载《行政与法》，2000(5)
2、张佩霖：“也论侵权损害的归责原则”，载《政法论坛》，1990(2)
3、翟羽艳、吕秀军：“公平责任三论”，载《求是学刊》，2000(2)
4、米健：“再论现代侵权行为法的归责原则”，载《政法论坛》，1991(2)
5、米健：“关于“公平”归责原则的思考”，载《中外法学》，1997(1)
6、刘淑珍：“试论侵权损害的归责原则”，载《法学研究》，1984(4)
7、孔祥俊：“论侵权行为法的归责原则”，载《中国法学》，1992(5)
8、周作斌：“论公平责任原则的确立和适用”，载《陕西商学院学报》，1996(2)
9、王朋：“法理学视野中的公平责任”，载《法学研究》，1998(1)
10、[日]小口彦太：“日本、中国、香港侵权行为法比较”，载《法学家》，1997(5)
11、[日]小口彦太：“日中侵权行为法比较”，载《法制与社会发展》，1990(3)
12、房绍坤、武利中：“公平责任质疑”，载《西北政法学院学报》，1988(1)
13、薛虹：“演变中的侵权责任和人身伤亡事故问题的解决”，载《民商法论丛》第5期
14、顿克：“过错在现代侵权行为法中的地位”，载《外国法学译丛》，1998(3)
15、许传玺：“中国侵权法现状：考察与评论”，载《中外论坛》，2002(1)
16、孟祥娟：“论侵权行为法的归责原则”载《学习与探索》，2000(4)
17、丁文：“论侵权行为归责原则”，载《黄冈师范学院学报》，第21卷第4期
1、《侵权行为法的民法体系构造》，载www.chinalawinf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