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规制中的经济行政诉讼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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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19世纪末20世纪初，随着传统的“守夜型”国家向“保姆型”
国家的转化。国家对社会、经济的干预权力也日益膨胀，伴此而生
的乃是一新兴法律部门——经济法。经济法的产生与发展给经济执
法部门(特别是反垄断、反倾销等执法部门)以高度独立、高度集
中的权力，某些机关甚至突破传统的三权分立体制，集立法权、行
政权与司法权于一身。然而“一切有权力的人都容易滥用权力，这
是亘古不变的一条经验”，“有权力的人们使用权力一直到遇有界限
的地方才休止”。面对如此庞大的经济行政权力，必须采取措施予
以规制，于是作为经济法的主要组成部分——市场规制法也应运而
生。相应地，提出了诉讼程序保障问题，然而经济行政诉讼却是一
个内容极为丰富，至今还未厘清的范畴。本文认为，在中国加入
WTO的背景下，我国急需建构经济行政诉讼尤其是反垄断行政诉
讼与反倾销行政诉讼。因为此两种诉讼制度对于我国企业应对
WTO的复杂竞争形势必将起到法律上的支撑作用，同时也是我国
履行WTO的义务需要，最后这也与我国正在履践的“依法治国、
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的战略目标相切合。但目前，我国法学界
对此仍缺乏系统与整体的研究，其相关成果呈现出分散性与杂乱性
的特征。可见，市场规制中的经济行政诉讼研究具有重要意义。
The traditional type of state metaphorically called night-watch transformed itself into a new type acting like a housekeeper in late 19th century and early 20th century . With the expanded power of state to interfere with social and economic affairs , economic law , a new legal branch , came into being . During the course of the emergence and development of economic law , highly independent and concentrated power was granted to economic law enforcement agencies, especially, those in charge of antimonopoly and antidumping. Some government organs even made a breakthrough in the traditional political system of power separation and consequently gathered together legislative , administrative and judicial power . However , just as the proverb goes , all who own power tend to abuse it, which is an experience unchanged from time immemorial , and people possessing power use it only to stop where the limits are set . Faced with so expanded power of economic administration , people realized the need of regulations . Th
erefore , economic administrative law , which checks the power of economic administration , emerged . The law reaches its goal by way of procedural and judicial regulations . Study on economic administrative litigation has become the order of the day in economic jurisprudential circle . Economize administrative litigetum , though rich in content, has not been clearly defined so far . Written undo the circumstance of China's accession to WTO , this paper holds that the type of economic administrative litigation badly needed in China is one containing antimonopoly and anti-dumping administrative litigation . These two kinds of litigation will provide legal support for Chinese enterprises to cope with the complex situation of competition . Meanwhile , it meets the need of China's entry into WTO and conforms to China's strategy of ruling country by
law and building a socialist country rule of law . However , systematic and integral studies are still rare in jurisprudential circle today , and retaled achiuements are still unsystematic and disorganized . Therefore , it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have a study on economic administrative litigation .
国家的转化。国家对社会、经济的干预权力也日益膨胀，伴此而生
的乃是一新兴法律部门——经济法。经济法的产生与发展给经济执
法部门(特别是反垄断、反倾销等执法部门)以高度独立、高度集
中的权力，某些机关甚至突破传统的三权分立体制，集立法权、行
政权与司法权于一身。然而“一切有权力的人都容易滥用权力，这
是亘古不变的一条经验”，“有权力的人们使用权力一直到遇有界限
的地方才休止”。面对如此庞大的经济行政权力，必须采取措施予
以规制，于是作为经济法的主要组成部分——市场规制法也应运而
生。相应地，提出了诉讼程序保障问题，然而经济行政诉讼却是一
个内容极为丰富，至今还未厘清的范畴。本文认为，在中国加入
WTO的背景下，我国急需建构经济行政诉讼尤其是反垄断行政诉
讼与反倾销行政诉讼。因为此两种诉讼制度对于我国企业应对
WTO的复杂竞争形势必将起到法律上的支撑作用，同时也是我国
履行WTO的义务需要，最后这也与我国正在履践的“依法治国、
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的战略目标相切合。但目前，我国法学界
对此仍缺乏系统与整体的研究，其相关成果呈现出分散性与杂乱性
的特征。可见，市场规制中的经济行政诉讼研究具有重要意义。
The traditional type of state metaphorically called night-watch transformed itself into a new type acting like a housekeeper in late 19th century and early 20th century . With the expanded power of state to interfere with social and economic affairs , economic law , a new legal branch , came into being . During the course of the emergence and development of economic law , highly independent and concentrated power was granted to economic law enforcement agencies, especially, those in charge of antimonopoly and antidumping. Some government organs even made a breakthrough in the traditional political system of power separation and consequently gathered together legislative , administrative and judicial power . However , just as the proverb goes , all who own power tend to abuse it, which is an experience unchanged from time immemorial , and people possessing power use it only to stop where the limits are set . Faced with so expanded power of economic administration , people realized the need of regulations . Th
erefore , economic administrative law , which checks the power of economic administration , emerged . The law reaches its goal by way of procedural and judicial regulations . Study on economic administrative litigation has become the order of the day in economic jurisprudential circle . Economize administrative litigetum , though rich in content, has not been clearly defined so far . Written undo the circumstance of China's accession to WTO , this paper holds that the type of economic administrative litigation badly needed in China is one containing antimonopoly and anti-dumping administrative litigation . These two kinds of litigation will provide legal support for Chinese enterprises to cope with the complex situation of competition . Meanwhile , it meets the need of China's entry into WTO and conforms to China's strategy of ruling country by
law and building a socialist country rule of law . However , systematic and integral studies are still rare in jurisprudential circle today , and retaled achiuements are still unsystematic and disorganized . Therefore , it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have a study on economic administrative litigation .
引文
[1] [英]威廉·韦德：《行政法》，徐炳等译，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7年版，第1页。
[2] 周汉华：《行政立法与当代行政法——中国行政法的发展方向》，载《法学研究》，1996第3期。
[3] 曹士兵：《反垄断法研究》，法律出版社1996年版，第9页。
[4] 过勇，胡鞍钢：《不可低估行政性垄断造成的经济损失》，载《中国经济时报》，(2002年7月13日)。
[5] 邢才：《美国的反垄断法：百年经验与总结》，载《唯实》，2000年第7期。
[6] 王全兴、管斌：《市场规制法的若干理论研究》，载《中国法学》，2001年增刊。
[7] 行政指导是指行政机关在其职能、职责或管理事务范围内，为适应复杂多样化的经济和社会管理需要，适时灵活地采取符合法律精神、原则、规制或政策的指导、劝告、建议等不具有国家强制力的方法，谋求相对人的同意或协力，以有效地实施一定行政目的的行为。参见莫子川：《行政指导法治化问题研究》，载《行政法论丛》(4卷)，法律出版社2001年版，第248页。
[8] 参见王名扬：《美国行政法》(下册)，中国法制出版社。1995年版，第780页。
[9] 笔者认为，经济行政诉讼的客体是经济行政行为的合法性，但它的诉讼对象乃是市场主体行为的合法性，两者是不相同的。
[10] See Marshall,Natural Justice; Jackson, Nartural Justice (2nd edn); Flicd, Natural Justice (2nd.edn)
[11] 参见姜明安：《行政诉讼法学》，北京大学出版社1993年版，第68～77页。
[12] See wood worth co v. kavanagh,102 F, SUPP.
[13] also see Uited states V. student challenging Regulalory Agency procedure.
[14] 王连昌主编：《行政法学》，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48～57页。
[15] 王明远：《论环境行政诉讼与环境侵害的排除》，载《环境导报》，2001年第1期。
[16] 王名扬：《美国行政法》，中国法制出版社1995年版，第622页。
[17] 王名扬：《法国行政法》，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88年版，第670页。
[18] 姜明安：《外国行政法教程》，法律出版社1993年版，第158～159页。
[19] 王名扬：《美国行政法》，中国法制出版社1997年版，第570页。
[20] 王名扬：《美国行政诉讼法》，中国法制出版社1997年版，第605～700页。
[21] [德]平特纳：《德国普通行政法》，朱林译，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131～135页。
[22] 王名扬：《英国行政法》，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87年版，第191页。
[23] 王名扬：《法国行政诉讼》，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88年版，第706页。
[24] 姜明安：《行政法与行政诉讼法学》，高等教育出版社、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29页。
[25] 参见《国际商报》1998年7月18日第8版，1999年6月3日第2版。
[26] 《中华人民共和国对外贸易法》第7条规定：“任何国家或者地区在贸易方面对中华人民共和国采取歧视、限制或者其他类似措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可以根据实际情况对该国家或地区采取相应的措施”。《条例》第40条则在反倾销和反补贴方面作了类似的规定。
[27] 参见王名扬：《美国行政法》，中国法制出版社1995年版，第
642～643页。
[28] 参见应松年主编：《行政诉讼法学》，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4年版，第91页。
[29] 有关情况请参见吕芳：《公法与私法的二元论及双重法院系统》，载《法律适用》，2000年第11期。
[30] 参见美国《1930年关税法》第四分编第1667节第9条。
[31] 美国《联邦行政程序法》第720节规定：“任何人由于机关的行为而受到不法的侵害，或者在某一有关法律意义内的不利影响或侵害时，有权对该行为请求司法审查。”
[32] 李嘉：《国际反规避立法的现状及其对我国的借鉴意义与影响》，载《国际商务研究》，1993年第3期。
[33] 我国《反不正当竞争法》第16条规定：“县级以上人民政府工商管理部门对不正当竞争行为进行监督、检查”。
[34] 王晓晔：《条块垄断——论依法规范行政限制竞争行为》，载《国际贸易》，1998年4期。
[35] 孙荣玲、吕春燕：《日本公正交易委员会评价》，载《法学杂志》，2001年第1期。
[36] 参见邱本：《论经济法的基本原则》，载《法制与社会发展》，1995年4期。
[37] 过勇、胡鞍钢：《不可低估行政性垄断造成的经济损失》，载《中国经济时报》(2002年7月3日)。
[38] 邵建东：《德国新修订的(反限制竞争法)介评》，载《政治与法律》，2000年第6期。
[39] 转引自王利萍：《我国反垄断立法的两个基本问题初探》，载《中外法学》，1998年第2期。
[40] 转引自邢才：《美国的反垄断法：百年经验与总结》，载《唯实》，2000年第7期。
[41] 谢培尔德W·G、威尔考克斯C《公共政策促进》(伊利诺斯)，1979年120页。
[1] 王名扬：《英国行政法》，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87年版；
[2] 王名扬：《法国行政法》，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88年版；
[3] 王名扬：《美国行政法》，中国法制出版社1997年版；
[4] 王连昌主编：《行政法学》，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
[5] 杨紫烜．徐杰：《经济法》，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
[6] 孙祥俊：《反不正当竞争法的应用与完善》，法律出版社1998年版
[7] 王新、秦芳华：《公司法》，群众出版社2000年版
[8] 沈大明、冯大同：《国际贸易法新论》，法律出版社1989年版
[9] 曹士兵：《反垄断法研究》，法律出版社1996年版
[10] 王晓晔：《企业合并中的反垄断问题》，法律出版社1996年版
[11] 张守文、于雷：《市场经济与新经济法》，北京大学出版社1993年版
[12] 李昌麒：《经济法：国际干预经济的基本法律形式》，四川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
[13] 张宁燕：《经济发展与制度选择》，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3年版
[14] 刘文华：《中国经济法》，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2年版
[15] 盛洪：《中国的过渡经济学》，上海三联书店1994年版
[2] 周汉华：《行政立法与当代行政法——中国行政法的发展方向》，载《法学研究》，1996第3期。
[3] 曹士兵：《反垄断法研究》，法律出版社1996年版，第9页。
[4] 过勇，胡鞍钢：《不可低估行政性垄断造成的经济损失》，载《中国经济时报》，(2002年7月13日)。
[5] 邢才：《美国的反垄断法：百年经验与总结》，载《唯实》，2000年第7期。
[6] 王全兴、管斌：《市场规制法的若干理论研究》，载《中国法学》，2001年增刊。
[7] 行政指导是指行政机关在其职能、职责或管理事务范围内，为适应复杂多样化的经济和社会管理需要，适时灵活地采取符合法律精神、原则、规制或政策的指导、劝告、建议等不具有国家强制力的方法，谋求相对人的同意或协力，以有效地实施一定行政目的的行为。参见莫子川：《行政指导法治化问题研究》，载《行政法论丛》(4卷)，法律出版社2001年版，第248页。
[8] 参见王名扬：《美国行政法》(下册)，中国法制出版社。1995年版，第780页。
[9] 笔者认为，经济行政诉讼的客体是经济行政行为的合法性，但它的诉讼对象乃是市场主体行为的合法性，两者是不相同的。
[10] See Marshall,Natural Justice; Jackson, Nartural Justice (2nd edn); Flicd, Natural Justice (2nd.edn)
[11] 参见姜明安：《行政诉讼法学》，北京大学出版社1993年版，第68～77页。
[12] See wood worth co v. kavanagh,102 F, SUPP.
[13] also see Uited states V. student challenging Regulalory Agency procedure.
[14] 王连昌主编：《行政法学》，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48～57页。
[15] 王明远：《论环境行政诉讼与环境侵害的排除》，载《环境导报》，2001年第1期。
[16] 王名扬：《美国行政法》，中国法制出版社1995年版，第622页。
[17] 王名扬：《法国行政法》，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88年版，第670页。
[18] 姜明安：《外国行政法教程》，法律出版社1993年版，第158～159页。
[19] 王名扬：《美国行政法》，中国法制出版社1997年版，第570页。
[20] 王名扬：《美国行政诉讼法》，中国法制出版社1997年版，第605～700页。
[21] [德]平特纳：《德国普通行政法》，朱林译，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131～135页。
[22] 王名扬：《英国行政法》，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87年版，第191页。
[23] 王名扬：《法国行政诉讼》，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88年版，第706页。
[24] 姜明安：《行政法与行政诉讼法学》，高等教育出版社、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29页。
[25] 参见《国际商报》1998年7月18日第8版，1999年6月3日第2版。
[26] 《中华人民共和国对外贸易法》第7条规定：“任何国家或者地区在贸易方面对中华人民共和国采取歧视、限制或者其他类似措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可以根据实际情况对该国家或地区采取相应的措施”。《条例》第40条则在反倾销和反补贴方面作了类似的规定。
[27] 参见王名扬：《美国行政法》，中国法制出版社1995年版，第
642～643页。
[28] 参见应松年主编：《行政诉讼法学》，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4年版，第91页。
[29] 有关情况请参见吕芳：《公法与私法的二元论及双重法院系统》，载《法律适用》，2000年第11期。
[30] 参见美国《1930年关税法》第四分编第1667节第9条。
[31] 美国《联邦行政程序法》第720节规定：“任何人由于机关的行为而受到不法的侵害，或者在某一有关法律意义内的不利影响或侵害时，有权对该行为请求司法审查。”
[32] 李嘉：《国际反规避立法的现状及其对我国的借鉴意义与影响》，载《国际商务研究》，1993年第3期。
[33] 我国《反不正当竞争法》第16条规定：“县级以上人民政府工商管理部门对不正当竞争行为进行监督、检查”。
[34] 王晓晔：《条块垄断——论依法规范行政限制竞争行为》，载《国际贸易》，1998年4期。
[35] 孙荣玲、吕春燕：《日本公正交易委员会评价》，载《法学杂志》，2001年第1期。
[36] 参见邱本：《论经济法的基本原则》，载《法制与社会发展》，1995年4期。
[37] 过勇、胡鞍钢：《不可低估行政性垄断造成的经济损失》，载《中国经济时报》(2002年7月3日)。
[38] 邵建东：《德国新修订的(反限制竞争法)介评》，载《政治与法律》，2000年第6期。
[39] 转引自王利萍：《我国反垄断立法的两个基本问题初探》，载《中外法学》，1998年第2期。
[40] 转引自邢才：《美国的反垄断法：百年经验与总结》，载《唯实》，2000年第7期。
[41] 谢培尔德W·G、威尔考克斯C《公共政策促进》(伊利诺斯)，1979年120页。
[1] 王名扬：《英国行政法》，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87年版；
[2] 王名扬：《法国行政法》，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88年版；
[3] 王名扬：《美国行政法》，中国法制出版社1997年版；
[4] 王连昌主编：《行政法学》，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
[5] 杨紫烜．徐杰：《经济法》，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
[6] 孙祥俊：《反不正当竞争法的应用与完善》，法律出版社1998年版
[7] 王新、秦芳华：《公司法》，群众出版社2000年版
[8] 沈大明、冯大同：《国际贸易法新论》，法律出版社1989年版
[9] 曹士兵：《反垄断法研究》，法律出版社1996年版
[10] 王晓晔：《企业合并中的反垄断问题》，法律出版社1996年版
[11] 张守文、于雷：《市场经济与新经济法》，北京大学出版社1993年版
[12] 李昌麒：《经济法：国际干预经济的基本法律形式》，四川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
[13] 张宁燕：《经济发展与制度选择》，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3年版
[14] 刘文华：《中国经济法》，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2年版
[15] 盛洪：《中国的过渡经济学》，上海三联书店1994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