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固与汉代文学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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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本文的研究对象,是班固的文学创作和文学思想,侧重于在对汉代文学和文学思想发展的整体观照中,探讨班固文学思想的形成原因,阐述其在汉代的特殊价值和重要地位。同时,也通过对班固文学观念的研究,把握汉代文学思想的发展脉络,分析其中的一些重要现象。
     论文第一章简要介绍了班固所处的时代背景,以其在汉代文学发展过程中的地位。继而着重分析了在汉代文学中较为重要的三个问题:汉代文学的摹拟与创新、经学对汉代文学的复杂影响和汉代文学研究中的历史纬度。这三个问题不仅对于了解班固文学思想具有重要价值,同时也能为下面的研究提供理论基础和分析方法。
     论文第二章主要讨论汉代文人心态的嬗变过程及其与班固文学创作、文学思想的内在关联。班固弥合了在普遍存在于西汉文人著作当中的作家与汉家政治的紧张感和疏离感,代之以新的自我身份的认同,重塑其著述事业与现实政治的关系。这对于他对汉代儒家文学思想的继承和发扬起到了基础性的作用。
     论文第三章主要结合班固的文学作品,特别是通过对其代表作《两都赋》的分析,阐述班固对于前代作家文学创作经验和文学思想的继承、反思、驳正和新变。在西汉文学发展的过程中,既有如扬雄《法言》一般对辞赋创作的深刻自省和严厉批评,又有如王褒《四子讲德论》那样蕴含创新的著作。班固通过其文学创作的实践,既发扬光大了前代作家的创新之处,同时也成功地解决了其所面临的辞赋创作中的理论问题。
     论文第四章主要讨论班固的经学修养,通过对汉代经学发展的疏理和对东汉学术状况的分析,指出班固在学术上属于东汉时期的“通人之学”,于汉代经学兼容并包、不主一家。在此基础上,分析了汉代《诗》学和《春秋》学对于班固影响。
The research object of this article is the literature creations and the literature thought of Ban Gu. This article will discusses the formation reason of Ban Gu's literature thought, itsspecial value and the important status, based on the konwledages of the development of Han Dynasty literature and Han Dynasty literature thought. At the same time, to analysis the important phenomenas in the history of Han Dynasty.
     The first chapter briefly introduced the era background of Ban Gu, and his position in Han Dynasty literature developing process. Subsequently, it emphatically analyzed three important questions: the simulating and innovation in Han Dynasty literatures, the complex influences by the classical episteme; the Historical factors in the study of Han Dynasty literature thought. Ths three questions are important to konw Ban Gu'thought, and they also can provide the research approaches for this article.
     The second chapter mainly discussee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evolution process of Han Dynasty writers' psychology and Ban Gu' literature thoughts. Ban Gu Repaired the division between the writers and the politics of Han Dynasty, founded a new new self- status approval, and builted a new relation betwwen the literature and politics. They are the founations for Ban Gu to inherite the Han Dynasty Confucianist literature thought.
     The third chapter mainly discusseed Ban Gu's representative works LiangDuFu. This discussion explained Ban Gu's inheriting, introspection and incorrecting to the former writers. There are lots of criticisms for Han Dynasty literature in West Han Dynasty, for example Yangxiong's FaYan;There are also some great Innovations, for example WangBao's SiZiJiangDeLun. Ban Gu inherited those Innovations and answered those criticisms in hie works.
     The fourth chapter mainly discusseed Ban Gu's classical episteme. Ban Gu's Academy is belonged to the The Studying of Generalist in East Han Dynasty. Based on this conclusion, this chapter also discusseed Ban Gu's Poem study and ChunQiu study
引文
① 周勋初.文史探微[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6。
    ② 见《朱子语类》卷 139。朱子语类[M].北京:中华书局,1986:3299
    ③ 见《汉书·扬雄传》。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97:3522
    ① 《后汉书·章帝八王列传》:“帝将诛窦氏,欲得《外戚传》,惧左右不敢使,乃令庆私从千乘王求,夜独内之;又令庆传语中常侍郑众求索故事。”后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96:1801
    ② 见《后汉书·杨震列传》。后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96:1774
     ①张伯伟.中国古代文学批评方法研究[M].北京:中华书局,2002:129
     ① 见《文选》卷六。文选[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4:274
     ① 见《太平御览》卷 609 引刘歆《七略》。
    ① 金建德.司马迁所见书考[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63:52
    ② 见王先谦《荀子集解》卷一。王先谦.荀子集解[M].北京:中华书局,1997:33
    ③ 艾春明《〈韩诗外传〉情性论与〈性自命出〉的渊源》根据李零《郭店楚简校读记》称《韩诗外传》此句渊源自郭店简《语丛一》,且称节“不是节制、节省或者品节之意,而是与文饰相关,特指为彰显一定的意义而举行的种种礼节、礼仪、活动。”按,此说不确。“节文”固可代指礼节,如《礼记·乡饮酒礼》“宾出,主人拜送,节文终遂焉。”但止“节文”一词而言,“文”固有增饰之意,“节”则指节度、约束,这一点上历代训说皆无异词,且《性自命出》亦称:“或序为之节,则度也。至容貌所以度,节也。”节与度意义显然相近。实际上,有文,故礼不远于人情;有节,则情亦不至于放纵无度,两者相谐,才能更恰切地体现出儒家对于“礼”的观念。
    ④ 见王先谦《荀子集解》卷三。王先谦.荀子集解[M].北京:中华书局,1997:91
    ⑤ 《荀子·性恶》:“不可学、不可事而在人者谓之性,可学而能,可事而就之在人者,谓之伪。”见王先谦《荀子集解》卷十七。王先谦.荀子集解[M].北京:中华书局,1997:436
    ① 王永平《汉灵帝之置“鸿都门学”及其原因考论》称:“就政治言,‘鸿都门学’士人则是在汉末皇权与儒学世族激烈冲突的背景下,借助皇权提携而崛起的一股寒门政治势力,他们依附于皇权,排斥儒学士大夫,在政治上扮演了‘便辟’、‘近习’佞小的角色。”
    ② 见《文献通考》卷四十。马端临.文献通考[M].北京:中华书局,2003:387
    ③ 《史通·载文》称:“若马卿之《子虚》、《上林》,扬雄之《甘泉》、《羽猎》,班固《两都》、马融《广成》,喻过其实,词没其义,繁华而失实,流宕而忘返,无裨劝奖,有长奸诈,而前后《史》《汉》皆书列传,不其谬乎!”
     ① 《文木赋》和忘忧馆七赋皆为咏物赋,关于邺下作家群中咏物赋的创作情况,见徐公持.魏晋文学史[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9:9
     ① 《乐记》论辩[A].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1983:2
     ① 见张舜徽《广校雠略》。张舜徽.张舜徽集·广校雠略[M].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123
    ② 张伯伟.中国古代文学批评方法研究[M].北京:中华书局,2002:5
     ① 刘明今.中国古代文学理论体系·方法论[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0:376
    
    ① 即高祖、孝文、孝武、孝宣、孝元五帝。
    ② 见《后汉书志·祭祀下》。后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96:3195
     ① 郑鹤声.汉班孟坚固先生年谱[M].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0:74
     ① 见《后汉书志·律历中》。后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96:3026
    ① “椠”当读作“俭”,用汪荣宝说。见汪荣宝《法言义疏》卷十七。汪荣宝.法言义疏[M].北京:中华书局,1987:461、470
    ① 裴駰《史记集解》引《汉名臣奏》:“杜业奏曰‘河间献王经术通明,积德累行,天下雄俊众儒皆归之。孝武帝时,献王朝,被服造次必於仁义。问以五策,献王辄对无穷。孝武帝艴然难之,谓献王曰:“汤以七十里,文王百里,王其勉之。”王知其意,归即纵酒听乐,因以终’。”见《史记》卷五十九。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1982:2094
    ② 见《后汉书》卷一。后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96:1774。又见程树德《九朝律考》卷一论汉代“附益”之法。程树德.九朝律考[M].北京:中华书局,2003:131
    ③ 见《汉书·淮南衡山济北王传》。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97:2135
    ④ 见《汉书·公孙弘卜式兒宽传赞》。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97:2633
    ② 兒宽事见《汉书·兒宽传》。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97:2628
     ① 李善注:“言上书忤旨,或被诛戮。”文选[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4:2002
    ① 李善注:“言抗疏有所触犯者,帝报以闻而罢之,言不任用也。”文选[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4:2009
    ② 关于《柏梁台诗》之真伪,自顾炎武之后,学者争议颇多。见《文学遗产》2006 年第一期所载王晖《柏梁诗真伪考辩》。个人认为此诗非武帝时作。但即便如此,东方朔于武帝初年待诏公车,时年二十二,即便年飨中寿,亦可至武帝末年。
    ① 《汉书·扬雄传赞》称:“初,雄年四十余,自蜀来至游京师,大司马车骑将军王音奇其文雅,召以为门下史,荐雄待诏,岁余,奏《羽猎赋》,除为郎,给事黄门,与王莽、刘歆并。”关于这段史料,历来多有歧说,主要是因为王音卒时扬雄年尚只有三十九。诸家或以为“四”乃“三”之误,或以“王音”为“王根”、“王商”之误。从校勘学角度看,前种可能性较大,但学者普遍接受后一种学说,以扬雄入京在成帝元延年间,这主要是因为此结论易与扬雄入京后诸篇赋作之创作时间相协调。按,《汉书·楚元王传》称:“歆字子骏,少以通《诗》、《书》能属文召见成帝,待诏宦者署,为黄门郎。河平中,受诏与父向领校秘书,讲六艺传记,诸子、诗赋、数术、方技,无所不究。向死后,歆复为中垒校尉。”刘向卒年,一般认为为成帝绥和元年。《汉书·王莽传》称:“阳朔中,世父大将军凤病,莽侍疾,亲尝药,乱首垢面,不解衣带连月。凤且死,以托太后及帝,拜为黄门郎,迁射声校尉......永始元年,封莽为新都侯,国南阳新野之都乡,千五百户。”据《汉书·百官公卿表》,大司马王凤甍于阳朔三年,则王莽与刘歆在成帝阳朔、鸿嘉年间皆曾给事黄门为郎,但王莽在永始元年即已封侯。《汉书·扬雄传赞》称雄“除为郎,给事黄门,与王莽、刘歆并”,其事当在成帝阳朔、鸿嘉年间,此时王音尚在世,扬雄入京,为王音所举荐,当亦在此时。如此,则《扬雄传赞》之“四十余”,当为“三十余”之误。我们既以《扬雄传赞》为依据推断扬雄生卒之年,则考论其生平事迹当亦依据此文为是。当然,这样也会产生新的问题,即与扬雄之文学创作活动颇多龃龉。然而,无论是哪种结论,扬雄入京、出仕在成帝年间,可以无疑。关于此事之诸家考证,详见陆侃如.中古文学系年[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10。刘跃进.秦汉文学编年史[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6:278。
    ② 《汉书·扬雄转》:“哀帝时,丁、傅、董贤用事,诸附离之者或起家至二千石。时,雄方草《太玄》,有以自守,泊如也。或嘲雄以玄尚白,而雄解之,号曰《解嘲》。”据此可知扬雄著《太玄》、《解嘲》当在哀帝建平年间。见陆侃如.中古文学系年[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20。刘跃进.秦汉文学编年史[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6:299。
    ③ 见《汉书·佞幸传》。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97:3726
     ① 西汉季年士人进退之状,见于迎春《秦汉士史》第七章“王莽士大夫的关系及西汉末年的士风”。于迎春.秦汉士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247
     ① 见《汉书·东方朔传》。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97:2874
    ① 见《汉书·扬雄传赞》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97:3585
    ① 于迎春:“(班固)在由仕宦功名问题而来的自我辩解中,就这样不知不觉地成了时代的辩护者。”见于迎春.秦汉士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410
    ② 《汉书·叙传》:“有子曰固,弱冠而孤,作《幽通》之赋,以致命遂志。”据《后汉书·班彪传》,彪卒于建武三十年,则《幽通赋》之作,当在此时或稍后。而《答宾戏》,据《叙传》,则著于明帝永平年间,班固于兰台典校秘书之时。则《幽通赋》之作在前。
    ③ 见董治安《汉赋中所见〈老〉〈庄〉史料述略》。董治安.两汉文献与两汉文学[C].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156
    ① 见董治安《汉赋中所见〈老〉〈庄〉史料述略》。董治安.两汉文献与两汉文学[C].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166
    ② 实际上,从文章体制和思想上看,《幽通赋》与扬雄《太玄赋》有明显的承接关系。但《太玄赋》见诸《古文苑》,其真伪或有疑虑,因此此处不做定论。
    ③ 见李善注《文选》卷十四。文选[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4:637
    ① 其实班固此时应当在 23 岁左右,“弱冠而孤”只是比喻。
    ② 见《汉书·董仲舒传》,汉书[M].北京: 中华书局,1997:2496
    ③ 如《命禄》、《气寿》、《命义》、《无形》、《骨相》等等。
    ④ 《礼记·祭法》孔疏引《援神契》称:“命有三科:有受命以保庆,有遭命以谪暴,有随命以督行。”见《十三经注疏》,中华书局 1980 年版,1590 页。《太平御览》卷三百六十引《春秋元命苞》称:“命者,天之令也。所受于帝,行正不过,得寿命。寿命,正命也,起九九八十一。有随命,随命者,随行为命也。有遭命,遭命者,行正不误,逢此残贼,君上逆乱,辜咎下流,灾谴并发,阴阳散忤,暴气雷至,灭日动地,绝人命,沙鹿袭邑是也。”此说还见于《白虎通义》与《论衡·命义》等处,文字大同而小异。
    ① 颜师古注称:“言草木本根气强,则枝叶盛而善美;人之祖先有大功德,则胤绪亦蕃昌也。”见《汉书·叙传》,汉书[M].北京: 中华书局,1997:4218。有趣的是,同样的观念,还见诸班婕妤《自悼赋》:“承祖考之遗德兮,何性命之淑灵。”
    ② 《周易·系辞上》:“乐天知命,故不忧。”
    
    ① 见《后汉书·光武帝纪》。后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96:85
    ② 见赵翼《廿二史劄记》卷四。赵翼.廿二史劄记[M].北京:中华书局,2001:90
    ③ 吕思勉.吕思勉读书札记[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742
    ① 《后汉书·章帝纪论》:“魏文帝称‘明帝察察,章帝长者’。章帝素知人厌明帝苛切,事从宽厚。”后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96:159
    ② 《后汉书·儒林列传》:“邓后称制,学者颇懈。”邓太后称制期间,天下多事,儒学承时之弊,或不如前代之盛。但以邓太后个人而言,仍是极重儒学。如《后汉书·皇后纪》云:“太后自入宫掖,从曹大家受经书,兼天文、筭数。昼省王政,夜则诵读,而患其谬误,惧乖典章,乃博选诸儒刘珍等及博士、议郎、四府掾史五十余人,诣东观雠校传记。事毕奏御,赐葛布各有差。又诏中官近臣于东观受读经传,以教授宫人,左右习诵,朝夕济济。”可见一时之风尚,历久而不衰。
    ③ 见《日知录集释》卷十三。日知录集释[M].长沙:岳麓书社,1996:468—469
    ④ 《后汉书·左周黄列传论》:“汉初诏举贤良、方正,州郡察孝廉、秀才,斯亦贡士之方也。中兴以后,复增敦朴、有道、贤能、直言、独行、高节、质直、清白、敦厚之属。”后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96:2042
    ⑤ 见《论衡·宣汉》。黄晖.论衡集释[M].北京:中华书局,1996:822
    ① 见阎步克《士大夫政治演生史稿》第十章“儒生与文吏的融合:士大夫政治的定型”。阎步克.士大夫政治演生史稿[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
    
    ① 三者对于“五谏”的阐述并不尽同。
    ② 见《十三经注疏》,中华书局 1980 版,第 1267 页。
    ① 许维遹.韩诗外传集释[M].北京:中华书局,2005:9
    ② 许维遹.韩诗外传集释[M].北京:中华书局,2005:202
    ① 如杨震,见《后汉书·杨震传》。
    ② 汉顺帝为太子之时,曾为大长秋江京、中常侍樊丰、以及安帝乳母王圣等所谮,废为济阴王。后得以继位,是蒙中黄门孙程等人之力。见《后汉书·顺帝纪》。王夫之《读通鉴论》尝言:“宦寺之终亡汉,李闰、江京始之也。”
    ③ 见《后汉书·梁商传》:“永和四年,中常侍张逵、蘧政,内者令石光,尚方令傅福,冗从仆射杜永连谋,共谮商及中常侍曹腾、孟贲,云欲征诸王子,图议废立,请收商等案罪。”其后事败,逵等皆伏诛。后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96:1175
    ④ 见《后汉书·樊英传》。 后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96:2724
    ⑤ 《后汉书·樊英传》:“永建二年,顺帝策书备礼,玄纁征之,复固辞疾笃。乃诏切责郡县,驾载上道。英不得已,到京,称病不肯起。乃强舆入殿,犹不以礼屈。帝怒,谓英曰:‘朕能生君,能杀君;能贵君,能贱君;能富君,能贫君。君何以慢朕命?’英曰:‘臣受命于天。生尽其命,天也;死不得其命,亦天也。陛下焉能生臣,焉能杀臣!臣见暴君如见仇雠,立其朝犹不肯,可得而贵乎?虽在布衣之列,环堵之中,晏然自得,不易万乘之尊,又可得而贱乎?陛下焉能贵臣,焉能贱臣!臣非礼之禄,虽万钟不受;若申其志,虽箪食不厌也。陛下焉能富臣,焉能贫臣!’帝不能屈,而敬其名,使出就太医养疾,月致羊酒。”后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96:2723
    ⑥ 如李固曾劝谏梁商:“天地之心,福谦忌盛,是以贤达功遂身退,全名养寿,无有怵迫之忧。诚令王纲一整,道行忠立,明公踵伯成之高,全不朽之誉,岂与此外戚凡辈耽荣好位者同日而论哉!”见《后汉书·李固传》。“踵伯成之高”,意在劝梁商退位,以避免梁氏重蹈汉代历史当中屡见不鲜的外戚之祸。《后汉书·王龚传》称:“龚深疾宦官专权,志在匡正,乃上书极言其状,请加放斥。诸黄门恐惧,各使宾客诬奏龚罪,顺帝命亟自实。”后经李固劝梁商斡旋,乃得免祸。可知士人欲去除宦寺之志,由来已久。
     ① 陈蕃、李膺拜郎中皆在阳嘉二年,见《后汉书·左雄传》。后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96:2020。范滂,《后汉书》本传称:“时冀州饥荒,盗贼群起,乃以滂为清诏使,案查之。”据《后汉书·顺帝纪》,冀州水潦饥荒,当在阳嘉元年。“冀州”,书局本作“翼州”,误。杜密,据《后汉书》本传,为司徒胡广所辟。胡广在顺帝汉安元年任司徒,质帝崩后,代替李固任太尉,则杜密出仕当仍在顺帝之世。
    
    ① 见郑鹤声.汉班孟坚固先生年谱[M].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0:42
    ② 见陆侃如.中古文学系年[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89
    ③ 赵逵夫.《两都赋》的创作背景、体制及其影响[J].文学评论,2003(1):71-79
     ① 如上文提到的赵逵夫先生的文章,以及曹胜高《汉赋与汉代政治》相关章节。
    ② 曹金华.从马窦之争看班固等“反迁都”论战的实质[J].扬州大学学报,1998(2):63-66 这篇论文。即试图建立《两都赋》等文章与马窦之争之间的关联,但给出的证据仍显不足。
     ① 曹虹《“不歌而颂谓之赋”考论》:“《汉志》中‘辞胜事则赋’一语本身并不是对赋体的定义。”曹虹.中国辞赋源流综论[C].北京:中华书局,2005:14
     ① 汪荣宝.法言义疏[M].北京:中华书局,1997:46
    ① 马国翰.玉翰山房辑佚书[Z].扬州:广陵书社,2004:1729
    ② 汪荣宝.法言义疏[M].北京:中华书局,1997:57
    ③ 颜师古注:“言专为广大之言。”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97:3573
    ① 《法言》佚文。见《渊鉴类函》卷一百九十六。
    ③ 《公羊传》隐公元年,又,公羊学三世之说对于汉代政治、特别是对于汉代对外政策的影响,见陈苏镇.汉代政治与春秋学[M].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01:222
    ① 见陈苏镇.汉代政治与春秋学[M].北京: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01:406
    ② 见《汉书·王莽传》。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97:4133
     ① 牟融事见《后汉书·牟融传》,其余见《后汉书·儒林列传》。
     ① 见《后汉书·徐防传》。
     ① 《论衡·自纪篇》:“通人博览,不能订诠。”黄晖.论衡校释[M].北京:中华书局,1996:1194
     ① 《后汉书·班固传》李贤注引。后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96:1334
    ② 后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96:3600
    
    ① 清经解续编·第四册[M].上海:上海书店,1988:1337
    ② 清经解续编·第四册[M].上海:上海书店,1988:1337
     ① 清经解·第四册[M].上海:上海书店,1988:834
    
    ① 与者如也,见王念孙《读书杂志》。清经解[M].上海:上海书店,1988:699
    ② 十三经注疏[M].北京:中华书局,1980:294
     ① 见洪业《〈白虎通〉引得序》。洪业.洪业论学集[C].北京:中华书局,2005:31
     ① 如朱熹,便颇不赞同刘子翚的说法,见《朱子语类》卷 134。《朱子语类》卷 139。朱子语类[M].北京:中华书局,1986:3202
    ① 见杜预《春秋左传序》。十三经注疏[M].北京:中华书局,1980:1703
    ② 《汉书.杨恽传》:“正月以来,天阴不雨,此《春秋》所记,夏侯君所言。”注引张晏曰:“夏侯胜谏昌邑王曰:‘天久阴不雨,臣下必有某上者。’《春秋》无久阴不雨之异。汉史记胜所言,故曰‘《春秋》所记’,谓说《春秋》灾异者。”似谓此中《春秋》为汉史。然颜师古云:“《春秋》有不雨事,说者因论久阴,附著之也。张谓汉史为《春秋》,失之矣。”今从颜说。又,《后汉书?明帝纪》李注引《汉春秋》称:“帝时升庙立,髃臣中庭北面,皆再拜,帝进爵而后坐。”《汉春秋》或为汉人所撰,如李珍《汉纪》之类,或为后代学者著述,不能遽断;《新唐书?艺文志》载有晋孔衍《汉春秋》十卷、《后汉》春秋六卷,《通志?艺文略》载有宋胡旦《汉春秋》一百卷,亦未知是否即为李贤所据之书。
    ③ 关于此时期内经学与史学的关系问题,见胡宝国《经史之学》。胡宝国.汉唐间史学的发展[C].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38
    
    ① 十三经注疏[M].北京:北京:中华书局,1980:2208
    ② 清经解第七册[M].上海:上海书店,1988:380
    
    ① 十三经注疏[M].北京:中华书局,1980:2303
    ② 十三经注疏[M].北京:中华书局,1980:2435
    ③ 十三经注疏[M].北京:中华书局,1980:1888
    [1] 十三经注疏[M].北京:中华书局,1980
    [2] 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校点本,1982
    [3] 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校点本,1997
    [4] 后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校点本,1996
    [5] 三国志[M].北京:中华书局校点本,1975
    [6] 晋书[M].北京:中华书局校点本,19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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