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临安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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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学界唐宋变革论的重要环节之一即是唐宋城市发生的重大变化。“背海立国”体现了南宋朝的特殊性。宋廷南渡,定临安为行在所,面临着国家礼制、法律规范与都城生活的全面秩序重建。
     本文从礼法视角出发,重点考察南宋临安的礼仪空间、皇帝行幸、垣墙界限和城市生活的时间分配,由此探讨皇帝、士大夫和都人的行为与互动,联系政治角力、风水文化、生活风尚,分析作为观念、制度的礼法与实际的礼仪活动、城市生活之间存在的紧张、调适和妥协,并将临安放置于城市史整体脉络中,探求两宋与元明间呈示的情形。
     城墙与城门是城市的重要“边界”,对认知临安都城具有关键意义。临安墙垣划分出“内”与“外”,“法”与“非法”,然而门禁之制不断遭受冲击,加之夜禁制度的转变与城市夜间生活的兴盛,导致城门按时启闭的失序,这使得城墙与城门沦为象征性的界限,也就瓦解了其限隔作用。另一方面,人们以城墙作为辨识“礼”与“非礼”的边界,朝廷在南宋早期常常摇摆于礼义规定和实际地情之间,这使临安礼仪空间中心在城墙内外发生多次迁移,形成南宋临安礼仪布局的一大特色。择地定都过程里,在军事和地理要素之外,风水文化成为了一项重要论述资源,城市先兆、谶语与风水相联系,赋予城市兴衰以新的阐释意义。
     礼仪空间的营建直接关系到皇帝的出行。南宋皇帝行幸围绕都城展开,是一个动态而完整的过程。本文对明堂大祀与出驾祈雨的细致梳理,揭示出礼仪活动包含的复杂性,即礼仪空间具有固定的组合及意义、整备道路时所面临的拆迁与建屋拉锯的难题,而那些夭折或颇受争议的行幸则反映出“君”与“臣”的进退关系。御街在礼仪活动中起着重要作用。都人形成了临安城市生活里一股巨大而活跃的力量,他们是皇帝礼仪的见证者,并且还成为舆情传播者。
     城市不再只是研究的对象,城市包括城市生活成为我们理解社会、文化和世界的途径之一。礼法视角的古代都城探视,将拓展和加深我们自身对于城市及城市生活的认知,从而展现出一幅更加丰富生动、逼近真实的城市图景。
In terms of the theory of Tang-Song Transformation, it is generally believed that great changes had taken place in cities during the Tang-Song period. "Establishing the nation back onto the sea" represents the particularity of the Southern Song Dynasty. After deciding on Lin'an as the temporary capital (Xing zai suo), the imperial court had to reconstruct the order of national ritual system, legal norm and urban life with a comprehensive plan.
     From li-fa礼法perspective, on the basis of examining the ritual space, the emperor's imperial inspection tour, the city-walls and city-gates as boundaries, and the time allocation of urban life, this thesis discusses the action and interaction of/between the Emperor, officials, literati, and citizens, including the political wrestle, the culture of Fengshui (风水geomancy) and the fashion of urban life. The paper also analyzes the complicated connections between thoughts, institutions and activities related with li-fa, and put Lin'an into the context of urban history so as to inquire further the transition in the Northern and Southern Song Dynasty, and thereafter in Yuan-Ming period.
     This thesis points out that city-walls and city-gates as boundaries are crucial for people at that time to cognize the city, and for us nowadays to unscramble the traditional urban issues as well. The walls in Lin'an distinguished the inside内and the outside外, legal法and illegal非法. However under the impact upon the entrance security system, it led to the disorder of opening and closing of the city-gates with the transition of the curfew system and prosperous urban night lives. Therefore the city walls and gates became symbolic boundaries. On the other hand, the walls were also the boundaries as the judgement of Li (礼and非礼). The Southern Song court was always in a dilemma at early period in particular when making the arrangement of ritual space, and tried to harmonize the traditional symbolic layout and the realistic geographical particularity. Thus the shifting of ritual core areas inside and outside the city was a distinctive feature of the arrangement of ritual space in Lin'an in Southern Song China. Besides, in the course of selecting the capital, the culture of Fengshui became one of important sources of argument apart from military strategical and geographical elements. Fengshui, together with the urban omen and prophecy, added another interpretation into the rise and fall of the city.
     The construction of ritual space concerned directly toward the emperor's trip in the capital. The emperor's imperial inspection tour was almost limited in Lin'an. It should be regarded as a dynamic and integrated course. Based upon a careful review of the very important Mingtang明堂ceremony and imperial rain-praying, the study revealed the tour's complexity:(1) fixed combination of ritual spaces and its meaning; (2) the urban tough problem of removing and rebuilding houses before/after the tour; (3) those aborted tour also reflected the relation between the emperor and officials. Meanwhile duren (都人citizens) formed a vibrant and indispensable force in Lin'an. They not only witnessed the imperial ceremony, but also conveyed information or even spread rumor which resulted in harsh legal binding. City is certainly much more than the mere object of study. City and urban life should become one of approaches to get a deeper understanding of our society, culture, and world. The study from li-fa perspective will broaden our horizon, and represent an animated and abundant picture of Chinese ancient capitals.
引文
1刘易斯·芒福德(Lewis Mumford)著,宋俊岭、倪文彦译:《城市发展史——起源、演变和前景》,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5,页1。
    朵琳·玛西(Doreen Massey)约翰·艾伦(John Allen)史提夫·派尔(Steve Pile)著,王志弘译:《城市世界》,台北:群学出版社,2009,页51。
    3邓小南:《祖宗之法:北宋前期政治述略》,北京:三联书店,2006,页3。
    4宁欣:《唐宋都城社会结构研究——对城市经济与社会的关注》,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页1—2,
    郭湖生《关于中国古代城市史的谈话》,收入郭湖生:《中华古都》(增订再版),台北:空间出版社,2003,页133—134。
    6杨宽:《中国古代都城制度史》,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
    7李孝悌:《序言:明清文化史的一些新课题》,李孝悌主编:《中国的城市生活》,北京:新星出版社,2006。
    8延伸的讨论参见绪论“基于宋代城市研究的讨论”部分。
    9小岛毅曾指出,“在都市史研究领域,有一些以北宋的开封、南宋的临安(杭州)为研究对象的杰出考察。但是,在宋代史研究中,论点的中心总是放在经济活动上,而很少有人像妹尾(达彦)考察长安城那样去处理‘象钲性’这一问题。”针对这一现象,同时也包括有关宋代皇帝仪礼研究“重视政治斗争、思想对立甚于重视仪礼本身的倾向”的情形,小岛毅认为这些差异大体反映了唐宋变革本身包含的时代变化,并进一步说明研究视角不当固守在“礼治”上,经济与现实政治当置于首要位置。(小岛毅,陈都伟译:《中国的皇权——<礼治和政教>导论》,载沟口雄三、小岛毅’编:《中国的思维世界》,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6,页355。)这一思路颇具启发性,然而,其本身带有很强烈的目的论倾向,这就容易忽视唐宋都市礼仪空间的变化,礼法之间的关系及其作用,以及由此带来对政治和思想上的影响。
    10地方志的演变历经了不同阶段,概括而言,从早期偏重于地理沿革、行政区划的地理书,到魏晋南北朝地记、地志的流行,风俗、物产等内容的增入,再同之后隋唐间兴修图经之风合流,遂在宋代形成初步定型的成熟方志,及至明清方志编修的繁盛景象。
    11梁启超:《中国都市小史》,《晨报》七周年纪念刊,1926年10月;《中国之都市》,载《史学与地学》第1、2期,1926年12月——1927年7月。引自熊月之、张生:《中国城市史研究综述(1986—2006)》,《史林》,2008年第1期,页21。
    章清:《“采西学”:学科次第之论辩及其意义——略论晚清对“西学门径”的探讨》,《历史研究》,2007年第3期,页107—128。
    3周一星:《城市地理学》,北京:商务印书馆,1995,页23。
    14论及中国历史城市地理学理论与方法的建立,侯仁之先生是公认的奠基者。有关侯先生的工作法及理论的概要介绍,可参看李孝聪:《历史城市地理》,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2007,页12—13。
    15李孝聪:《历史城市地理》,页12,16;周一星:《城市地理学》,页23;彭卫:《20世纪以来中国的秦汉城市史研究》,载中村圭尔、辛德勇编《中日古代城市研究》,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页1—3。
    16隗瀛涛主编:《近代重庆城市史》,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1991,页4。引自毛曦:《城市史学与中国古代城市研究》,《史学理论研究》,2006年第2期,页72。
    17至于现代学科自身的理论和方法预设是否构成“划地为牢”的前提,研究者需谨慎对待和区别。
    18熊月之、张生:《中国城市史研究综述(1986—2006)》,页22。学界一般的看法,认为城市史学与历史城市地理学是有所区别的。就学科层面而言,城市史研究强调历史过程,而历史城市地理学更偏重城市形态和地理环境的考察。李孝聪先生曾指出,“历史城市地理学与城市史的研究内容与方法是有区别的,城市史侧重于城市兴起、发展与演变的历史过程。……我们以为:城市形态能够从直观上对历史城市地理的阐 述起比较好的的辅助效果。”李孝聪:《历史城市地理》,页14。
    19进一步的讨论,可参见下文相关部分,此处从略。
    20汪利平《美国中国城市研究介绍》,收入张海惠主编:《北美中国学——研究概述与文献资源》,北京:中华书局,2010,页284。
    21施坚雅在《中华帝国晚期的城市》中文版序言里提到自己学术兴趣从人类学向城市史的转变,从其所述背景来看,也反映了前文提到的当时西方学界重视乡村研究的状况。施坚雅说,“我对中国古代城市的兴趣始于1949年。该年夏天,我在四川进行常规村庄人种史的田野调查。当时的人类学家尚未开始注意城市,大部分人集中精力于研究小型原始社会,少数则另辟蹊径,将注意点转到农业社会,然而亦仅限于研究村庄。……我走遍大街小巷,这座古城(成都)所呈现的风貌,吸引我对前现代化城市地理的某些特征和规律进行思考。……引导我对成都这座古城作社会经济结构、地理和生态等问题的考察。”施坚雅(G.W.Skinner)主编,叶光庭等译:《中华帝国晚期的城市》,北京:中华书局,2000,页9。
    22罗威廉(William Rowe)著,江溶、鲁西奇译:《汉口:一个中国城市的商业和社会(1796—1889)》(Hankow: Commerce and Society in a Chinese City,1796—1889),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5;鲁西奇、罗杜芳译:《汉口:一个中国城市的冲突和社区(1796—1895)》(Hankow:Conflict and Community in a Chinese City, 1796—-1895),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8。
    23 Susan Naquin, Peking:Temples and City Life,1400-1900, Berkeley: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2000.
    24 Tobie Meyer-Fong, Building Culture in Early Oing Yangzhou,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2003以上美国学界对中国传统城市研究的概要性评述,可参见汪利平《美国中国城市研究介绍》,页285—287。
    25 Yinong Xu, The Chinese City in Space and Time:The Development of Urban Form Suzhou, University of Hawaii Press,2000. Siyen Fei, Negotiation Urban Space:Urbanization and Late Ming Nanjing, Cambridge: Harvard University Asia Center,2010.费丝言教授新著指出中国城市化的进程是由每个朝代的制度架构和文化潮流共同形塑的。笔者赞同其观点,对于城市的研究最紧要处在于需先将其置于具体的历史语境之中。
    26王才强:《唐长安的数码重建》,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6。
    27上世纪三十年代末,钱穆先生《国史大纲》在论及宋代时指出,宋代以特殊姿态出现于历史,但是它的统一却“始终摆脱不掉贫弱的命运”。钱先生进一步分析了北宋对外积弱不振和内部积贫难疗的成因。(钱穆:《国史大纲》(修订本下册),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页523,527—549。)钱先生的观点代表了当时人们的普遍认识,而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宋代“积贫积弱”标签式的说法便始终笼罩着宋史研究,影响至今。其中还羼杂着近代中国现实背景下人们怀有的复杂心情。不过有一部分学者不落巢刍,例如陈寅恪、邓广铭、漆侠等诸先生就分别从文化、物质和经济等层面,肯定了宋朝在中国历史上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陈寅恪先生更是认为,“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千载之演进,造极于赵宋之世。”(陈寅恪:《邓广铭宋史职官志考证序》,《金明馆丛稿二编》,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页154。)近年李裕民先生《宋代“积贫积弱”说商榷》(《陕西师范大学学报》,2004年第3期,页75—78。)一文,通过综合国力的考察与分析,反驳了宋代“积贫积弱”特点的说法。有关南宋地位的评价,何忠礼先生认为以往人们对南宋的历史地位评价颇低,是由于缺乏对南宋国内外环境的总体认识,而从政治经济、思想文化以及科技技术等方面加以考量,绝不能贬低南宋在中国历史上的地位。(何忠礼:《南宋在中国历史上的地位和影响》,《河北学刊》,2006年第5期,页102—104;《略论南宋的历史地位》,《浙江社会科学》,2008年第9期,页72—80。)
    28对“唐宋变革论”的介绍和评析,可参柳立言:《何谓“唐宋变革”?》,《中华文史论丛》,2006年第1期,页125—171;张广达:《内藤湖南的唐宋变革说及其影响》,《唐研究》第11卷,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页5—71,亦收入张广达:《史家、史学与现代学术》,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页57—133。
    29加藤繁:《宋代都市的发展》,氏著《中国经济史考证》(第一卷),吴杰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59,页239—-277。原文载《桑原博士还历纪念东洋史论丛》,1931。
    30梅原郁主编:《中国近世の都市と文化》,京都:京都大学人文科学研究所,1984。梅原郁:《南宋的临安》,亦收入杭州市社会科学院南宋史研究中心编:《南宋史研究论丛》(下),杭州:杭州出版社,2008,页1—30。
    31斯波义信著,方健、何忠礼译:《宋代江南经济史研究》,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1。原书出版于1988年。
    32伊原弘:《中国开封の生活と岁时》,东京:山川出版社,1991。
    33伊原弘:《江南城市形态之变迁——宋代平江图解析作业》,载《宋代史研究会研究报告第一集·宋代的社会与文化》,汲古书院,1983;斯波义信对宋代宁波城的复原工作,参见斯波义信:《宁波及其腹地》,收入施坚雅主编《中华帝国晚期的城市》,页469—526。
    34平田茂树:《宋代城市研究的现状与课题——从宋代政治空间研究的角度考察》,载中村圭尔、辛德勇编《中日古代城市研究》,页107—127。
    35“君主独裁政治”是由内藤湖南和宫崎市定率先提出的概念,并成为日本宋代政治史研究者的共识。然而日本学者已经意识到过于偏重此说导致研究方法、观点的偏颇和领域的偏狭,也无法容纳更加丰富的史料。平田茂树:《宋代政治史研究的新的可能性——以政治空间和交流为线索》,收入平田茂树、远藤隆俊、冈元司编《宋代社会的空间与交流》,开封:河南大学出版社,2008,页13—21。
    36久保田和男著,郭万平译:《宋代开封研究》,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
    37高桥弘臣:《南宋临安の住宅をめぐつて》,《爱媛大学法文学部论集(人文学科编)》(19),2005,页107—136;《南宋临安の下层民と都市行政》,《爱媛大学法文学部论集(人文学科编)》(21),2006,页119—-150;《南宋临安城外における人口の增大と都市领域の扩大》,《爱媛大学法文学部论集(人文学科编)》(23),2007,页113—146。
    38加藤繁,陈望道译:《宋代都市的发达》,《新中华》,1934年第2卷第21期,页35—46;第22期,页37—48。
    39全汉异:《宋代都市的夜生活》,《食货》,1934年第1卷第1期,页23—28。
    40谭其骧:《杭州都市发展之经过》,收入氏著《长水集》(上),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页417—428。原载杭州《东南日报》,1948年3月6日。
    41周峰编:《南宋都城临安》,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86。
    42林正秋:《南宋都城临安》,杭州:西泠印社,1986。
    43周宝珠:《宋代东京研究》,开封:河南大学出版社,1992。
    44梁庚尧:《南宋城市的发展》,《宋代社会经济史论集》,台北:允晨文化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7,页481—590。原载《食货》复刊1981年第10卷第10、11期。
    45杨宽:《中国古代都城制度史研究》,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3、2003;《中国古代都城制度史》,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
    46陈国灿:《宋代江南城市研究》,北京:中华书局,2002。
    47包伟民:《宋代的城市管理制度》,《文史》,2007年第2辑,北京:中华书局,页187—227。
    48该丛书分为五大主题,其中之一为“南宋与杭州”,专于城市研究,如有徐吉军:《南宋都城临安》,杭州:杭州出版社,2008。
    49谢和耐(Jacques Gernet)刘东译:《蒙元入侵前夜的中国日常生活》,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1995。另该书由台北中国文化大学出版部于1982出版,书名为《南宋社会生活史》,马德程翻译。
    50艾朗诺(Ronald Egan)赵嗣胤译:《宋代文献中的都城面面观》,载复旦大学文史研究院编:《都市繁华:一千五百年来的东业城市生活史》,北京:中华书局,2010,页93—109。
    Stephen H. West, "Body and Imagination in Urban Gardens of Song and Yuan". Gardens and Imagination: Cultural History and Agency, ed. Michel Conan. Washington, D.C.:Dumbarton Oaks Research Library and Collections,2008.
    值得注意的是,明清城市的研究提供了从宗教角度探讨都市生活的新取径。宗教和礼制、礼仪活动有很紧密的联系,其自身亦能构成论述场域,但本文并不打算就此作专门研究,也非笔者所长。韩书瑞教授(Susan Naquin)专著《北京:寺庙与城市生活,1400—1900))正是这方面的代表性论著。韩书瑞认为要进一步考察中国史上社会性活动,我们应当给予城市生活里的宗教因素充分关注。她指出,以往宗教研究多偏向于教义、组织和思想观念,并没有将城市生活纳入视阈;而那些基于人类学的研究又无法区分城市和乡村不同的情况。为此韩书瑞教授通过研究明清时期北京城离得宗教活动,向读者呈现出由内部与外部汇聚而成的都市身份的发展面貌。另外,她在本书里还展示了从地景印象和历史记忆来研究城市的有效方法。参见Susan Naquin, Peking:Temples and City Life,1400-1900.
    参见朱溢:《从郊丘之争到天地分合之争——唐至北宋时期郊祀主神的变化》,《汉学研究》第27卷第2期,2009,页267-302。
    54杨宽:《中国古代都城制度史》,页169—186,354—358。
    55芮沃寿(Arthur F.Wright):《中国城市的宇宙论》,载《中华帝国晚期的城市》,页60。
    56李合群:《试论影响北宋东京规划布局的非理性因素——象天设都与堪舆学说》,《河南大学学报》,2006年第5期,页7—11。
    57山内弘一:《北宋时代的郊祀》,《史学杂志》第92卷第1号,1983、《北宋时代的神御殿与景灵宫》,《东方学》第70卷,1985、《北宋时代的太庙》,《上智史学》第35卷,1990。
    58久保田和男:《北宋徽宗时代与首都开封》,《东洋史研究》第63卷第4号,2005;中译文本参见久保田和男著,郭万平译:《宋代开封研究》,页220—254。
    59妹尾达彦:《唐长安城の仪礼空间——皇帝仪礼の舞台を中心に》,《东洋文化》第72号,1992年,1—35页。中文译文见:妹尾达彦,黄正建译:《唐长安城的礼仪空间——以皇帝礼仪的舞台为中心》,载沟口雄三、小岛毅主编《中国的思维世界》,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6,页页466—498。
    60渡边信一郎著,徐冲译:《中国古代的王权与天下秩序——从日中比较史的视角出发》,北京:中华书局,2008。
    61雷闻:《郊庙之外:隋唐国家祭祀与宗教》,北京:三联书店,2009,页318—321。
    62包伟民:《试论宋代城市发展中的新问题》,载韩国《中国史研究》第40辑,2006。
    63沈宗宪:《宋帝的宗教倾向与宫中术数迷信》,《辅仁历史学报》,2003年第13期,页151—196。
    64久保田和男:《宋代の时法と开封の早晨》,《史滴》17号,1995;中译文本见久保田和男:《宋代开封研究》,2010,页163—182:《北宋徽宗时代の首都开封》,《东洋史研究》63卷4号,2005。
    65徐吉军:《南宋都城临安》,后记页514。
    66安东篱(Antonia Finnane)在提到扬州与威尼斯时认为,“西方的汉学家往往将特定的中国城市与设想中的欧洲对应城市相提并论。这种比较并无不妥,它使得陌生环境变为熟悉,使人能够理解。”(李霞译:《说扬州:1550—1850年的一座中国城市》,北京:中华书局,页3。)此外,中国学者已经指出在讨论城市的定义和起源时,柴尔德基于中亚、西亚古代城址基础上的城市标准就未必适合中国古代城市;而诸如马克斯·韦伯归纳的城市五个特征模式大多来自其对西欧中世纪城市的考察。(李孝聪:《历史城市地理》,页4—6。)有学者甚至开玩笑,“依照同样的推理逻辑,我们也可以根据中国古代城市的特色,而断定西欧中世纪没有城市。”(赵冈:《中国城市发展史论集》,页1。)
    67芮沃寿:《中国城市的宇宙论》,载《中华帝国晚期的城市》,页37—83。
    68《续资治通鉴长编》、《宋会要辑稿》和《历代名臣奏议》都有详细记载。可参萧夙雅:《礼与非礼:北宋士大夫对郊庙祭祀的议论》,新竹:台湾清华大学历史研究所硕士论文,2003。
    69瞿同祖先生认为“社会现实与法律条文之间,往往存在着一定的差距。如果只注重条文,而不注意实施情况,只能说是条文的、形式的、表而的研究,而不是活动的功能的研究。”他亦非常重视法律的实效问题。(瞿同祖:《中国法律与中国社会》,北京:中华书局,2003,页2。)但是由于受诸多因素限制,瞿先生的著作对宋代部分并未展开充分讨论。柳立言所编《宋元时代的法律思想和社会》则提出从法典法制、法律观念与实践以及法律与社会的互动三大方面进行研究。总体而言,学者们这方面问题意识仍然相当薄弱。
    1竺可桢:《杭州西湖生成的原因》,《科学》1921年第6卷第4期,页381-386。
    2脱脱等:《宋史》卷九七《河渠志七》,北京:中华书局,1977,页2396—2397。
    3张修桂:《金山卫及其附近一带海岸线的变迁》,《历史地理》第3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3,页41。
    4周淙:《乾道临安志》卷二“历代沿革”,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83,页15—16。
    谭其骧:《长水集》(上),页420。
    6参看周祝伟(7-10世纪杭州的崛起与钱塘江地区结构变迁》,页51-200。作者指出,7至10世纪钱塘江地区由以越州为中心的时代,进入了以杭州为“东南第一州”的时代,集中表现在两州户口数量、经济繁荣程度、人文状况以及行政地位的此消彼长,其原因可能是杭嘉湖地区的深度开发、区位河道的交通功能,以及开筑六井和治理西湖。
    7斯波义信:《宋代江南经济史研究》,页327。
    8潜说友:《咸淳临安志》卷九《行在所录》“市舶务”条,中华书局《宋元方志丛刊》本第四册,1990,页3439。
    9柳永:《望海潮》,薛瑞生校注:《乐章集校注》,北京:中华书局,1994,页169。
    10成寻著,王丽萍校点:《新校参天台五台山记》,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页20—21。
    11《宋史》卷一一四《礼志六七》,页2705;李心传:《建炎以来系年要录》(以下简称《要录》)卷七,建炎元年七月乙巳条,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册一,页149。
    12《要录》卷六,建炎元年六月庚申条,册一,页118。
    13《要录》卷七,建炎元年七月乙巳条,册一,页149。
    14《要录》卷四〇,建炎四年十二月辛未条,册一,页571。
    15《要录》卷四九。绍兴元年十一月戊戌条,册一,页667。
    16陈亮:《陈亮集》卷一《书疏》,北京:中华书局,1987,页7。
    17有关择地定都的进一步讨论,可参看本章第三节。
    18曹勋:《松隐集》卷三一《仙林寺志》,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19凯文·林奇(Kevin Lynch)《城市形态》,北京:华夏出版社,2001,页26。进一步的阐释可见该书附录A,页228—238。
    20芮沃寿指出,在城市规划上,划分出功能带或功能区的情形,可能在商代都城里就已初具雏形。但只有到东周时期才充分实现,这是该时期最重要的革新。参见芮沃寿《中国城市的宇宙论》,施坚雅编《中华帝国晚期的城市》,页42—43。
    21斯波义信:《宋代江南经济史研究》,页350—373。
    2斯波义信:《宋代江南经济史研究》,页357。
    23同上,页329。
    24需要注意的是,古代中国早期的阴阳家和五行家,对城市的象征意义和宇宙图式的探讨,也可以称得上是社会有机体论的思想了。《中华帝国晚期的城市》,页45。
    25凯文·林奇:《城市形态》,页27。
    26贺业矩:《中国古代城市规划史》,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1996,页676—678。
    27“临安土人谚云:‘东门菜、西门水、南门柴、北门米’。盖东门绝无民居,弥望皆菜圃:西门则引湖水注城中,以小舟散给坊市;严州、富阳之柴聚于江下,由南门入;苏湖米则来自北关云。”周必大:《文忠集》卷一二八《临安四门所出》,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28徐松辑:《宋会要辑稿》方域二之二〇,中华书局影印本,1957,贞7341。
    29参见本文第二章相关讨论。
    30见斯波义信《宋代江南经济史研究》附图:南宋杭州城市生态区划图和南宋杭州城内外生态区划示意图。
    31《宋史》卷九七《河渠志七》,页2398。又《宋会要辑稿》食货八之三二,页4950。
    2南宋临安城历年火灾列表,详见徐吉军:《南宋都城临安》,页193—197。
    33《宋史》卷六三《五行志二》,页1380;《宋会要辑稿》瑞异二之三五,页2099。
    34《宋史》卷六三《五行志二》,页1380。
    35《宋史》卷二五《高宗纪二》,页467。
    36《咸淳临安志》,卷一《行在所录·宫阙》“大内”条,页3358:辑稿方域二之一〇、一一,页7336。
    37《宋史》卷一五四《舆服志六》“宫室”条,页3598。
    38吴自牧:《梦粱录》卷八《大内》,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80,页62
    39同上。这是继承了吴越国子城的设计做法。
    40陶宗仪引《南渡行宫记》云,“杭州治旧钱王宫也,绍兴因以为行宫。”陶宗仪:《南村辍耕录》卷一八《记宋宫殿》,北京:中华书局,1959,页223。
    41周密:《武林旧事》卷一《登门肆赦》,杭州:西湖书社,1981,页10—11。
    42文献里明确记载了城南北两厢设置于何时,但没有城东西两厢的记录。由《乾道临安志》我们只知道至晚在乾道三年前,城东西两厢已经建置。见《乾道临安志》,页22。
    43郭湖生先生曾敏锐地指出过方向不一的问题,不过他并没有作展开讨论。郭湖生:《中华古都》,页72。
    44例如城内以御街为主轴,两侧多数地名的书写顺序朝向御街,观者仿佛站在御街上环视整个都城,这就形成了书写和观看顺序的轴对称现象,不过地图里,还呈现出其它的方向性,情况比较复杂。有些可能受书写空间限制,只能横向书写,但在横向维度上,却仍有不同朝向,有的朝向大内,有的朝向城外,这可能存在观看立足点不同选择的问题,有待进一步讨论。还有一些场所的地名,直接朝向城外,很明显当从城外观看。我们尚不清楚这些地图绘制的准则和方法,但是至少它们反映了城内和城外不同的观看角度,或者说,至少绘图者是有城内外意识的。相关讨论并不多,一些初步的想法可参见;阙维民《中国古代志书地图绘制准则初探》,《自然科学史研究》,1996年第4期,页334—342。
    45简·雅各布森(Jane Jacobs)著,金衡山译:《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南京:译林出版社,2006,页25—26。
    46宁欣:《街道:唐代都城社会的线形空间(上)》,收入氏著《唐宋都城社会结构研究》,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页75—76。
    47宁欣:《街道:唐代都城社会的线形空间(上、下)》,《唐宋都城社会结构研究》,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页75—132。
    48周必大:《文忠集》,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49城市道路铺石板方便大驾出行,有关内容参见本文第二章。宁宗后,铺设石板不再大礼后拆除,于是就形成了石板道路,咸淳七年(1271),安抚潜说友奉旨整修六部桥路口至太庙北的这段御街,更换阙坏的石板多大二万余块。潜说友:《咸淳临安志》卷二一《疆域·桥道》“御街”,页3567。
    50唐俊杰、杜正贤:《南宋临安城考古》,杭州:杭州出版社,2008,页36-41。
    51孟元老,伊永文笺注:《东京梦华录笺注》卷二《御街》,北京:中华书局,2007,页78。
    52《宋会要辑稿》方域二之二O、二,页7341。
    53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七〇,大中祥符元年十二月庚戌条,北京:中华书局,1980,页1582。
    54斯波义信认为这种厢坊划分的规划,没有仔细考量居民的性质、密度和内容,只是一种机械的空间划分方法。斯波义信:《宋代江南经济史研究》,页371。
    55《梦粱录》卷一三《铺席》,页116—118。
    56张端义:《贵耳集》卷下,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57“皇权的分裂,太上皇的优先和皇帝的服从,成为南宋初期特别是孝宗时期政治史分析的重要视角”。寺地遵《韩佗胃专权の成立》,《史学研究》第247号,广岛史学研究会,2005,页24—25。转引自葛兆光:《置思想于政治史背景之中——再读余英时先生的<朱熹的历史世界>》,田浩(Hoyt Tillman)编:《文化与历史的追索:余英时教授八秩寿庆论文集》,台北:联经出版社,2009,页402—403。
    58可参见柳立言:《南宋政治初探——高宗阴影下的孝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57本第3分,1986,页553-584;余英时:《朱熹的历史世界》,北京:三联书店,2004,第十二章《皇权与皇极》。
    虽然北宋徽宗因时局所迫曾仓促禅位于钦宗,但相较之下,高宗所立内禅仪在规模、仪式和影响方面都远过后者,更重要的是它形成了一整套常规化的礼仪。高宗内禅仪见《宋史》卷一一〇《礼志一三》,页2642--2645。
    60佚名:《续编两朝纲目备要》,北京:中华书局,1995,页25。
    61《续编两朝纲日备要》,页35、54。
    62葛先生进一步指出,“我很怀疑当时的政治冲突和学术倾向之间,会有这么高度的重叠和关联,也不太敢相信道学和官僚两大集团已经在观念、价值以及群体上都那么泾渭分明。两大群体之间未必有那么清晰和自觉的对立,他们之间的认同界限也未必那么清楚,政治上的分歧背后,可能不止是学术和观念上的分歧,还有更加复杂的政治利益、人际远近、地域关系、师生关系等等。”葛兆光:《置思想于政治史背景之中——再读余英时先生的<宋喜的历史世界>》,页403—404。
    63具有代表性的说法有,“国之大事,唯祀与戎”(《左传·成公十三年》)、“凡治人之道,莫急于礼;礼有五经,莫重于祭”(《礼记·祭统》)。
    64如《左传》里有“凡邑有宗庙先君之主日都”的说法。
    65《中国城市的宇宙论》,页43—45。
    66参石:同上,页49—50。
    67有学者指出中国历代都城里,明代北京城最符合规范的城市宇宙论。芮沃寿,页71—75。明北京城是在元大都基础上增扩的。
    68葛兆光:《中国思想史》第二卷,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5,页170—171。
    69《宋史》卷九八《礼志一》,页2426。
    70《要录》卷三九,页563。《宋会要辑稿》礼一四之七五,页624。
    71《要录》卷四三,页603。
    72《要录》卷四九,页673。
    73《要录》卷五四,页726。
    74南宋绍兴二十七年,每年大祀有三十六项之多。《宋史》卷九八《礼志一》,页2425—2426。
    75宋代大祀数量,也远多于明、清时期的。祭祀神祗的规模化升格是一个值得进一步探讨的问题。一方而,这可能与强化皇权合法性建构有关,另一方面,也可能与有司摄事例行化有关。
    76《宋会要辑稿》礼一四之七七,页625。
    77《宋会要辑稿》礼一四之七八,页626。
    78李心传:《建炎以来朝野杂记》甲集卷二,“渡江后郊庙宫省”,北京:中华书局,2000,页74。按:太社太稷坛实际上兴建于绍兴十三年。《要录》卷一四八,绍兴十三年三月乙巳条,册三,页72。
    79直到绍兴二十七年,礼典规定的大祀“乃悉复之”。《宋史》卷九八《礼志一》,页2426。
    80“国莫重于祭,所以作民恭之先。礼无大于郊,所以报物生之始。”佚名编、司义祖整理:《宋大诏令集》卷一二一《熙宁十年南郊赦天下制》,北京:中华书局,1962,页415。
    81《咸淳临安志》卷二二《山川·城内诸山》“七宝山”,页3577;卷一九《疆域·坊巷》“右一厢”,页3546;卷一四《行在所录·禁卫兵》“太庙宫观等兵士”,页3493。
    82《咸淳臨安志》卷七五《寺观·宫观》“天庆观”,页4027。
    83宋真宗在大中祥符二年十月下诏:“朕钦崇至德,诞锡元符。率土溥天,冀福祥之咸被;灵坛仙观,俾兴作以攸宜。庶敦清净之风,永洽淳熙之化。应天下州府军监关县,有全无宫观处,择空闲官地,以官钱及工匠建道观,一以天庆观为额。若百姓愿舍地及就官地备财修者,亦听。”由于天庆观设圣祖殿,因此地方官员到任、卸任、以及过年过节都需至天庆观朝谒。《宋会要辑稿》礼五之一八,页474;《宋大诏令集》卷一七九《令州府军监关县无宫观处建天庆观诏》,页647。绍兴二十六年,高宗下旨重修;绍定四年毁,有旨重建,御书天庆之观四大字以赐。《咸淳臨安志》卷七五“天庆观”,页4027。汪圣铎先生专门讨论过宋代的天庆观,包括其建立的情况、官方的呵护与资助、官员朝拜活动以及内部结构等,但是并没有讨论天庆观在杭州城礼仪空间里所扮演的角色。参见汪圣铎:《宋代政教关系研究》第二十三章《宋代的天庆观》,北京:人民出版社,2010,页631—642。
    84《宋会要辑稿》礼一四之七八,页626。
    85同上。
    86引《中兴礼书》,《宋会要辑稿》礼二之三,页418。
    87《宋史》卷二八《高宗纪五》,页530:《宋会要辑稿》礼五之二〇,页475。
    88《宋会要辑稿》礼一之三八,页416。
    89《咸淳临安志》卷七八《寺观·惠照院》,页4063。
    90《宋会要辑稿》礼二之一O,页422。
    91《宋会要辑稿》礼二之一〇、一一,页422。
    92《咸淳临安志》卷三《行在所录·郊庙》“斋宫”,页3377;《梦粱录》卷一四《祠祭》,页123。
    93《咸淳临安志》卷八一《寺观·寺院》“长生院”,页4106
    94《要录》卷一七七,绍兴廿七年五月辛卯条,册三,页491。有关精进寺的由来,可参看《咸淳临安志》卷七二《祠祀·节义》“灵卫庙”,页4003。
    95《宋史》卷九九《礼志二》,页2434。《要录》卷一八,建炎二年十一月壬寅条,册一,页287。
    96“妙觉院:显德元年,吴越王建,旧名妙能,治平二年改今额。”《咸淳临安志》卷七七《寺观·寺院》,页4050。
    97《宋会要辑稿》礼二之二、三,引《中兴礼书》,页418。
    98《咸淳临安志》卷三《行在所录·郊庙》“郊丘”,页3372;又《宋史》卷九九《礼志二》,页2434。
    99《宋会要辑稿》方域二之一七,页425。
    100《宋会要辑稿》礼一四之八一,页627。
    101《咸淳临安志》卷三《行在所录·郊庙》“郊丘”,页3373。
    102参见第二章的相关论述。
    103《宋会要辑稿》礼一四之九五,页634。
    104郑玄注,孔颖达正义:《礼记正义》,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页666。
    105魏徵等:《隋书》卷七《礼志二》,北京:中华书局,1973,页128。
    106唐代雩祀于园坛,但祭祀神祗有所不一。唐玄宗时,起居舍人工仲丘指出《贞观礼》雩祀五方上帝、五人帝、五官于南郊,与《显庆礼》雩祀昊天上帝相抵牾,郑玄所注为祀昊天上帝,但祀五方上帝既久,应二礼并行。刘昫等:《旧唐书》卷二一《礼志一》,北京:中华书局,1975,页820、835。
    107《宋史》卷一00《礼志三》,页2459。
    108《宋会要辑稿》礼一四之九五,页634;春祈、夏雩和冬报,如遇雨,则亦望祭于明净寺斋宫。《咸淳临安志》卷三《行在所录·郊庙》“郊丘”,页3373—3374。
    109《咸淳临安志》卷三《行在所录·郊庙》“斋宫”,页3377。
    110《中国城市的宇宙论》,《中华帝国晚期的城市》,页37。这套象征主义并非为中国所独有,因为人们早期在选择吉地建设城市时,通常都基于相似的考量,即城市的地理环境适宜居住、利于生活与劳作。西方古典世界里,无论是亚里士多德还是维特鲁威,在选择城市基地的原则上,都关注到气温和风向、坡地或高地、是否有利健康等问题;此外还有专门的吉象师(augur)通过寻找吉兆的仪式(inauguratio)负责为城市“定界(conregio)“定视”(conspicio)和“定象”(cortumio).(约瑟夫·里克沃特(Joseph Rykwert)著,刘东洋译:《城之理念——有关罗马、意大利及古代世界的城市形态人类学》,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6,页51—55。)
    111有学者指出,“‘风水’一词在宋代之前,绝大多数是指气候、天气、风景或环境,几乎和后世的风水术/相地术无关。这表示宋代之前,并未有一个词专门对应后世的风水/堪舆/地理的概念。和风水这个概念最接近的是‘阴阳’和‘形法’二词。”(刘祥光:《宋代风水文化的扩展》,《台大历史学报》,2010年第45期,页12。)为论述方便起见,没有特别说明处,本文皆作“风水”。
    112《诗经》里就载有周人“相其阴阳,观其流泉”的择地观念与方法,可参见《诗经·大雅·公刘》篇。
    113王洙等纂,张谦重校:《重校正地理新书》,《续修四库全书》第1054册。
    114寺地遵认为之所以南宋初驻跸地的讨论忽然成为重大政治问题,是因为有两个背景,其一是针对李纲所主导的体制,其二是如何应付金军习惯性秋冬进犯,即要制定“防秋之计”。寺地遵著,刘静贞、李今芸译:《南宋初期政治史研究》,台北:稻香出版社,1995,页71。
    115《宋会要辑稿》方域二之七,页7334。
    116《要录》,建炎三年闰八月丁丑条,册1,页405。
    117此处“形势”主要指军事地理,风水的成分很少。
    118同上。
    119刘一清:《钱塘遗事》卷一《金陵山水》,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页19。
    120《宋会要辑稿》方域二之一四,页7338。
    121同上。
    122《宋史》卷三八〇,《楼熠列传》,页11715。
    123陆游:《渭南文集》卷三,《陆游集》,北京:中华书局,1976,页2000。
    124《陈亮集》,页7。
    125赵彦卫:《云麓漫钞》卷三,北京:中华书局,1996,页47。
    126祝穆撰、祝洙增订,施和金点校:《方舆胜览》,北京:中华书局,2003,页3。
    127关于艮岳的营建,久保田和男认为与宋徽宗崇奉道教有关,艮岳不是纯粹的园林假山,而是具有神霄降临,仿造天上世界的象征意义,并且大兴土木建设艮岳是为了适应神霄派道教在开封的发展。参见久保田和男:《宋代开封研究》,页241—246。
    128《中国古代都城制度史》,页357。
    129《梦粱录》卷一九《园囿》,页178。
    130《中国古代都城制度史》,页357。
    131《梦粱录》卷八《东太乙宫》,页68;卷一九《园囿》,页178。
    132佚名撰,王瑞来笺证:《宋季三朝政要笺证》卷四,北京:中华书局,2010,页372。
    133《宋史》卷四七《瀛国公纪》,页922;卷六七《五行志五》,页1489。
    134《宋季三朝政要笺证》卷四,页372;刘一清:《钱塘遗事》卷一《天目山谶》,页17—18。
    135《中国古代都城制度史》,页357—358。
    136梁庚尧《士人在城市:南宋学校与科举文化价值的展现》,载刘翠溶、石守谦编:《第三届国际汉学会议论文集:经济史、都市文化与物质文化》,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2002,页279-291。承蒙台湾政治大学叶刘怡芳小姐影印提供,特此致谢。
    137岳珂:《程史》卷二《行都南北内》,北京:中华书局,1981,页13。
    138周密:《齐东野语》卷四《杨府水渠》,北京:中华书局,1983,页68—69。。
    139刘祥光:《宋代风水文化的扩展》,《台大历史学报》,2010年第45期,页1—78。
    140参见李合群《试论影响北宋东京规划布局的非理性因素——象天设都与堪舆学说》。可是作者将风水文化归为非理性因素,则实为“后见之明”使然,未能同情地了解古代历史语境下人们的思想和生活世界。
    4《孟子·梁惠工下》有“天子适诸侯曰巡狩,巡狩者巡所守也。”朱熹:《四书章句集注》,北京:中华书局,1983,页216。宋人把“二圣北狩”看作是皇帝巡幸,心情很无奈,也透露、寄托了某种兴复愿望。
    5可参看前揭日本学者高桥弘臣相关研究论文。
    6南宋末期皇帝行幸与南宋初皇帝在地方上被动“行幸”情形相似,不过由于此时幼小的皇帝顶多只是政权尚存的象征符号,严格说来已不属皇帝行幸了。
    7尚未对《宋会要辑稿》等史料做全面翻检,但《宋史》基本能反映出南宋皇帝行幸的概貌。下文明堂南郊大礼、出驾祈雨部分统计,则据《宋会要辑稿》和地方志相关部分做了修订,特此说明。
    8久保田和男通过对北宋皇帝行幸的研究指出,其最为显著的特点是,到地方的行幸主要限于北宋前三朝,有如太祖、太宗出于开疆拓土的军事征战,也有如真宗挽回皇帝权威的四处祭祀。仁宗朝后,前往地方的行幸活动被取消,皇帝行幸限于首都汴京。《关于北宋皇帝的行幸》,页99—108。
    9聚景园在临安城清波门外,是孝宗皇帝的“致养之地”;玉津园在嘉会门外,绍兴十七年建。孝宗皇帝数临幸,命皇太子、宰执、亲王使相侍从及管军官讲燕射礼,还亲自御射。《咸淳临安志》卷一三《行在所录·苑囿》,页3490;周密:《武林旧事》卷四《故都宫殿·御园》,页53。 合上,“郊祀在嘉会门外三里净明院左右,春首上辛祈谷、四月夏雩、冬至冬报,皆郊坛行礼,惟九月秋飨,不坛而屋,设位干净明斋宫。”吴自牧:《梦粱录》巷一四“祠祭”,页123。
    14以下无特别说明,引文皆自《梦粱录》卷五、《武林旧事》卷一《大礼》。
    15明堂、南郊大礼时,皇帝都要前往景灵宫。景灵宫位于城西北,也就意味着车驾将穿过朝天门,走过整条御街。从下文所引《武林旧事》的文字来看,太庙以北的御街部分并不列在修筑范围内。这似乎显得不太合乎情理。可能的解释是,景灵宫与太庙间相去实在太远,御街几乎南北贯穿了整座都城,在实际操作中很难落实,加之原本郊祀费用己经相当庞大,因此采取对重点路段加以整修的方案,显得较为合理。当然可以想见,对于未大规模修筑的御街其它路段,朝廷还是会差官负责必要的道路清理工作。
    16杨宽先生认为“九里三百二十步”是皇帝出驾所行一个来回的距离。疑不确,下文“(自太庙至郊坛、泰禋门)绚烂于二十里间”即为一证。
    17明堂殿即大内文德殿。而皇帝车驾自不常进出的正门(丽正门)行入,大概更多出于礼仪庄重感的考虑。
    18六部桥,旧称“都亭驿桥”。《咸淳临安志》卷二一《疆域·桥道》,页3557。
    19“都亭驿在候潮门里泥路西侍从宅侧次,为馆伴外国使人之地也。”《梦粱录》卷一〇“馆驿”,页86。《乾道临安志》亦载(“在候潮门里”,周淙:《乾道临安志》,《南宋临安两志》,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83,页13),《淳祐临安志》“馆驿”未录:《咸淳临安志》(卷一三)阙文。
    20《宋会要辑稿》方域一。之八,页7477。
    21高桥弘臣《关于南宋临安住宅》,页82—83。北宋杭州侵占河岸的情况,又延久四年(宋熙宁五年)四月十三日,成寻坐船至杭州,亦有记载,“河左右家皆瓦葺,无隙并造庄严。大船不可尽数。”《新校参天台五台山记》,页21。
    22《宋会要辑稿》方域一O之九,页7478。
    3《武林旧事》中有“手执短镢,旋转跪起,悉如人意”的刻画。
    24吴自牧引《周礼大驭》注:“行山曰祓。……既祭,以车轹之而去,喻无险难也。”《梦粱录》卷五,页35。
    25参见第三、四章。下文我们却将看到次夜一个截然不同的城市夜晚形象
    26从人类学的视角来看,这同弗雷泽所谓的顺势巫术有相通性。弗雷泽(Frazer)著,徐育新等译:《金枝》(Golden Bough),北京:新世界出版社,2006,页15—16。弗雷泽就顺势(或模拟)巫术列举了相当多的例子(页17—40),其中有两个涉及中国的例证,分别是寿衣和中国城市形态。关于中国城市形态,施坚雅(Skinner)蓝克利(Christian Lamouroux)渡边信一郎等学者已有过深入研究,比如中国古代城市的宇宙图景模式即是非常妥贴的一例。然而弗雷泽所举寿衣例子的描述和分析(页38),无疑羼杂了他个人的异域“想象”,导致其过度阐释、人为割离历史语境以及构想比附。尽管弗雷泽的论述或许讲对了一半,但是他并未揭示和考虑到古代中国远为复杂的文化和观念。这是题外话,此处不再赘述。回到一开始提及的相通性,就当时礼俗而言,皇帝和御辂联成一体,以“同类相生”的原则彼此交感,都人通过被安排观看御辂,完成了瞻仰皇帝尊像的过程转化,产生出同样的效果。这也可能只是一个刻意布置的仪式,来烘托节日隆重且带有神秘感的气氛。
    27《武林旧事》序。
    28我们有理由相信,相较于北宋,南宋朝对百姓观看皇帝出行的要求并不会有太多变化,即“凡车驾经历去处,若有楼阁,并不得垂帘障蔽,及止绝士庶不许临高瞰下,止于街两傍立观,即不得夹路喧呼驰走。”(《宋史》卷一四四《仪卫志二》,页3389。)但是实际礼仪情况恐怕与规定正好相反,北宋时便己呈现出“威令弛废,习以为常”的景象。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一二八,康定元年九月己末条,北京:中华书局,1985,页3038—3039。参知政事宋库举此现象是针对当时车驾外出不用“三驾”之仪来说的,当然也反映了实际情况。太常礼院参详后对此做出调整。
    29《宋史》卷一四八《仪卫志六》,页3470。
    30《武林旧事》卷一“恭谢”,页12—13。皇帝上要行幸景灵宫、太乙宫和万寿观。
    《宋史》卷三六《光宗纪》,页703。
    32《宋史》卷二四三《后妃列传下》,页8655。
    33同上,页8654。
    34《宋史》卷三六赞语,页710。如此转变已成“分水岭”,然而是事出偶然,还是系后人比附,仍待商榷。
    35同时,据《宋大诏令集》“敬灾”类诏令统计,皮文认为“仅次于旱灾的是星变”。更为重要的是,皮文指出古人所理解的“灾”与当下现实生活里用实际损害多少为尺度衡量灾害大小的观念有很大不同。(《宋代民众祠神信仰研究》,页173。)此外就都城临安言,频发的火灾也需要引起研究者足够重视,相关研究可参看汪圣铎《宋代火政研究》,氏著《宋代社会生活研究》,北京:人民出版社,2007,页295—330。
    36《宋代民众祠神信仰研究》,页145。
    37《宋会要辑稿》礼一八之二,页733。
    38《宋代民众祠神信仰研究》,页174。
    39《宋会要辑稿》礼一八之四,页734。
    40《宋会要辑稿》礼一八之五,页735、《宋史》卷六《真宗纪一》,页114。
    41《宋会要辑稿》礼一八之九,页737、《宋史》卷一一《仁宗纪三》、卷六六《五行志四》,页220、1440。
    42《宋会要辑稿》礼一八之十,页737、《宋史》卷一三《英宗纪》,页255。
    43据宋史本纪所载,理宗曾进行过22次祈雨活动,因地点不详,我们无从判断理宗是否走出过皇宫。《宋史》卷四二一四五。然据《咸淳临安志》《寺观二·寺院》“明庆寺”一条(卷七六,页4040),有嘉熙四年七月皇帝在明庆寺祷雨的记录,又《佛祖统纪》卷四八载绍定五年御驾幸明庆寺祷雨,因此可以肯定的是,理宗至少曾出行祈雨过两次。
    44参见“两宋皇帝祈雨数据统计”,《宋代民众祠神信仰研究》附录四,页348。已做部分修改。
    45按皮文统计略有出入,核《宋史》与《宋会要辑稿》,孝宗“太一宫”祈雨为1次。乾道四年(1168)六月将幸太一宫,后改为遣官诣谢(《宋会要辑稿》礼一八之二一,页742。原文作“隆兴四年”,隆兴仅二年,误。)。淳熙十四年(1187)六月甲申幸太一宫和明庆寺祈雨,同年七月乙酉大雩于圜丘(《宋史》卷三五《孝宗纪三》、卷六六《五行志四》),页686、1444。而《宋会要辑稿》(礼一八之二三,页744。)误为“(淳熙)十三年”。)“明庆寺”祈雨为3次,“圜丘”祈雨1次,见《宋史》卷三五、六六,页686、1444;《宋会要辑稿》礼一八之二三、五二之一七,页744、1562。《宋会要辑稿》未明言“(淳熙十四年)七月乙酉大雩于圆丘”,引太常寺言“检照国朝典礼:凡京都旱,则祈岳镇海渎及诸山川能兴云雨者,于北郊汪告;又祈宗庙、社稷:及雩祀上帝、皇地祗。”孝宗据此“诏命宰臣已下分诣祭告”。有意思的是,据《咸淳临安志》记载,孝宗即位之初,为了应对雨灾,他不辞辛劳出城至上天竺灵感观音寺祈请,因天空开霁,效果奇佳,于是孝宗在乾道三年(1167)、淳熙二年(1175)两度远赴该寺祷晴。高宗也曾在绍兴五年(1135)临幸该寺,主要活动可能还是祈报,至于祈雨或祈晴,则不得而知。《咸淳临安志》卷八〇《寺观六·寺院》“上天竺灵感观音寺”,页4093。
    46按宁宗“太一宫”祈雨应为2次。《宋会要辑稿》礼一八之二八、二九(页746—747)、五二之一八(页1562,按《宋会要辑稿》原文“太一宫”作“太宫一”,手民之误无疑);《宋史》卷三九《宁宗纪三》,页762。
    47段玉明:《相国寺——在唐宋帝国的神圣与凡俗之间》,成都:巴蜀书社,2004,页226。
    48需要指出的是,尽管北南不同地域造就了都城相异的气候环境和条件,但是这对皇帝外出祈雨活动影响不大,因为皇帝外出祈雨主要是针对全国性普遍的严重旱情,而都城祈雨场合往往只是配合“为民祈福”的装置,这就可以解释需要去望祭都城以外地域神灵(如岳镇海渎等)的情形。当然我们知道,南宋疆域面积相比北宋有较大缩减。这对皇帝祈雨,尤其在地方层面实践受挫后会产生怎样影响,需做进一步考察。
    49《乾道临安志》卷一《宫观》,页7:《咸淳临安志》卷一三《行在所录·宫观》“太乙宫”,页3481;《梦粱录》卷八《御前宫观·东太乙宫》,页67。
    50汪圣铎《宋朝礼与道教》,《宋代社会生活研究》,页41。原文收入《国际宋代文化研讨会论文集》,四川大学出版社,1991。汪先生在行文中认为“太一宫的创建及其礼法也表现了宋朝与道教的特殊关系”,这在皇帝祈雨活动中同样表现突出。另外,他进一步分析指出,道教在宋代社会生活中起着相当很重要的作用,已经渗透到被时人认为是神圣的礼法里,在祈雨晴和其他祈福禳灾活动中占有不容低估的重要地位。(页46—47)
    51《咸淳临安志》卷一三《行在所录·宫观》“西太乙宫”,页3482;《梦粱录》卷八《西太乙宫》,页68。
    52“(大理寺)在仁和县西。中兴初在钱塘门内。绍兴二十年,诏以景灵宫、太乙宫比近,令临安府别择地。乃徙今处。”《咸淳临安志》卷六《行在所录·诸寺》“大理寺”,页3408-3409。
    53《梦粱录》卷八,《御前宫观·东太乙宫》,页67。
    54《史记·封禅书》,页1386。
    55刘鄜工府“在明庆寺南,赐第岁月无所考。”《咸淳临安志》卷一〇《行在所录·邸第》“刘鄜王府”,页3444。顺带一提,在南宋临安地方志中,对于不同场所方位的描述,观察视角多有混乱。仅以“太一宫”和“明庆寺”为例,我们就会发现南北不同的描述视角。或可就此角度做进一步探讨。
    56《咸淳临安志》卷七六《寺观·寺院(在城)》“明庆寺”,页4040。
    57《相国寺——在唐宋帝国的神圣与凡俗之间》,页222—226。
    58《咸淳临安志》卷七六,页4040;《梦粱录》卷一五《城内外寺院》,页136。
    59《相国寺——在唐宋帝国的神圣与凡俗之间》,页226。
    60汪圣铎《南宋王朝与观音崇拜》,《宋代社会生活研究》,页67—77。
    61同上,页69。
    62《宋会要辑稿》礼一八之一九,页742。按俞俟原文作“俞使”,考《乾道临安志》卷三“牧守”(页71),当为“俞俟”,《宋会要辑稿》误。这件事是佛教徒及亲近佛教的人士借机试探高宗对当年朝廷停止发放度牒的态度和决心。《南宋王朝与观音崇拜》,页72。
    63“怀远驿,旧在法慧寺(今废)。”《乾道临安志》卷一《馆驿》,页13。
    64#12
    65《宋会要辑稿》礼一八之二五、二六,页745。
    66下文孝宗淳熙十四年祈雨之事即为一例。
    67《宋史》卷六六,页1443。
    68观察云气形态是当时君臣判断降雨概率的重要标准。如绍兴五年(1135)七月十七日,张浚上奏陈述,官员虽然已经祈雨多日,但未能获得感应。高宗答复说:“昨日有云物,意遂作雨而夜深乃散。卿等更求可以感召和气事,悉意为之。”《宋会要辑稿》礼一八之一九,页742。
    69《宋史》卷八五《地理志一》,页2113。
    70《宋史》卷八八《地理志四》,页2189。
    71《宋史》卷八九《地理志五》,页2208。
    72《宋会要辑稿》礼一八之二〇、二一,页742743。
    73《宋会要辑稿》礼一八之二四,页744。
    74前揭《宋史》卷三五、卷六二、卷六六
    75《宋会要辑稿》礼一八之二三、二四,页744。
    76相关视觉形象可参看本文图录部分李嵩的《焚香祝圣》图。
    77《宋史》卷三七《宁宗纪一》,页727。
    78《宋史》卷三八《宁宗纪二》、六三《五行志二上》.页729、1382—1383。
    79陈希点给宁宗皇帝的奏章里,形容嘉定元年初期的局势为“兵荒之余,久早飞蝗,人情惶惑”。“兵荒之余,久旱飞蝗”,所言为实。至于“人情惶惑”,结合相隔不久的那场人心惶惶的大火,面对严重灾情,百姓不安情绪极有可能一触即发。当然这也部分可能是出于情理的说辞,以打动说服皇帝出驾祈雨。按皮庆生将宁宗误作理宗。另外,宁宗在出驾祈雨后所出求言诏书里,不仅对灾情,连带着对当时社会问题都做了比较全面的叙述,兹引如下:“自去岁以来,蝗蝻为灾,冬既无雪,春又不雨,夏且半矣,祈祷不应。天灾流行,固亦有之,在于今兹,关系实重,边鄙甫定,流徒未复,漕运不至,粮价日增,苟失岁事,何以保邦?”佚名《续编两朝纲目备要》卷一一,页198。
    80《宋史》卷二九一《王畴传》,页9748。
    81楼钥:《攻媿集》卷九八《中书舍人赠光禄大夫陈公神道碑》,四部丛刊初编本。
    82皇帝在祈雨过程中的辅助性祈雨手段包括避正殿、减膳、录冈、求直言等。皮庆生对宋代皇帝祈雨辅助措施做了统计,指出依辅助措施次数多少排列,居前三的分别是录囚、减免赋税和赈恤。这在南宋也得到基本反映,唯一例外是孝宗一朝罢役尤多,与录冈次数持平。另外通过与唐代的比较,唐代有而宋代无的祈雨辅助措施为:徒市、闭坊门、减龙厩马料。其中提到宋代徒市、闭坊门手段消失的原因是唐宋间坊市制度的巨大变化,“翻墙倒塌,市区拓展”。(《宋代民众祠神信仰研究》,页176—177。)然而在唐代,徒市和闭坊门的措施实际上鲜为皇帝采用。雷闻曾对唐代皇帝应对旱情的措施做过统计,纵观整个唐代,徒市仅有4次(肃宗1次,文宗3次),而闭坊门只有1次(文宗)。雷闻也指出,诸多措施中,有些“只有某位皇帝偶一为之,如葬曝骸和闭坊门”(雷闻:《郊庙之外一一隋唐国家祭祀与宗教》,页303—304。)若再考虑到文宗一朝徒市和闭坊门的综合运用,基本可视为皇帝的偏好,偶尔为之。因此,比照唐宋,很难由偶尔的、带有皇帝个人色彩的祈雨辅助手段来推论说,如此措施的实行是因传统城市的大变局所引发的,当然城市格局变化是重要的背景因素,但纵然是在唐代,上述措施也几近处于“消失”的状态。
    83《宋史》卷三九《宁宗纪三》,页762。
    84《宋会要辑稿》礼一八之二八,页746。
    85《宋史》卷三九《宁宗纪三》,页762。
    86《宋会要辑稿》礼一八之二八、二九,页746-747。
    87《宋史》卷四二《理宗纪二》、卷四二三《李韶传》,页811、12630。
    88任继愈主编:《中国道教史》,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1,页553。不过行文中误将“祀明堂”与“礼南郊”混为一谈。
    89《宋会要辑稿》礼一八之二九—三一,页747—748。
    1 Tuan Yi-Fu,Space and Place:The Perspective of Experience, Minneapolis:University of Minnesota Press,1977, pp.6.
    2“地方”三大基本面向的说法源出政治地理学家阿格纽(John Agnew)在人文地理学界已为广。泛接受。克瑞斯威尔(Tim Cresswell)举过一个很生动的例子,能很形象地说明“地方”与“空间”之别。“是什么使它们(儿童房、都市花园、市集城镇、纽约市、科索沃,以及地球)成为地方,而不单单是房间、花园、城镇、世界城市、新兴国家和有居民的星球?有个答案是,它们都是人类创造的有意义空间。它们都是人以某种方式而依附其中的空间。”克瑞斯威尔(Tim Cresswell)著,徐苔玲、工志弘译:《地方》(Place:a short introduction)台北:群学出版有限公司,2006,页14。按:台版译本将location译作“区位locale译为“场所”,似未能准确表达其意涵,故作更正。
    相关引述和评论可参见克瑞斯威尔(Tim Cresswell)著,徐苔玲、干志弘译:《地方》,页120-121。
    4芦原义信著,尹培桐译:《街道的美学》,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6,页3—10。
    5包伟民先生《宋代的城市管理制度》一文全面详细论述了城市基层行政管理制度,其中亦涉及到社会与政治空间。对于空间“边界”,他讨论了厢界的问题,注意到钱塘和仁和两县的“界分”,但是未做过多展开。(包伟民《宋代的城市管理制度》,《文史》,页217—221。)由法律条文规定的“边界”所构成的“空间”通常指城市的行政或治安空间。这些空间是人为划定的,有明确而严格的界限。本文讨论的城市空间主要以这类空间为主,但同时亦兼及居住、经济和文化娱乐空间。另芦原义信认为建筑最重要的边界就是“墙”的存在,而城市里城郭的存在与否可能会导致城市不同的扩展模式,建立起不同的城市空间秩序。参见《街道的美学》,页10一28。
    一般而言,学界对中国城市起源有四类假说。(1)防御说。重防御,强调了“城”。(2)集市说。重经济,强调了“市”。(3)宗教中心说。重维系宗教制度。(4)地利说。因地而建。详见顾朝林等著:《中国城市地理》,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页8—9。
    7徐坚:《初学记》卷二四《城郭》,北京:中华书局,2004,页565。
    8周淙:《乾道临安志》卷二《城社》,页23:施谔:《淳祐临安志》卷五《城社》、《城内》,《南宋临安两志》,页82—83。潜说友:《咸淳临安志》,页3535。
    9脱脱等:《宋史》卷八五《地理志·行在所》,页2105;卷一六六《职官志·临安府》,页3944。
    10引《咸淳临安志》,朱彭辑:《南宋古迹考·城郭考》,载《南宋古迹考(外四种)》,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83,页1。
    11《宋史》卷三二《高宗纪九》,页600。
    12绍兴十二年(1142)冬十月工戍,有官员建议修筑遭霖雨破坏的城墙,“钱塘驻跸之地而城壁摧剥,倘不加饰,何以肃远近之瞻?”熊克:《皇朝中兴纪事本末》卷六〇《起绍兴十二年七月尽十二月》,北京图书馆出版社影印国图清抄本,2005,页1129。
    “绍兴元年,行都雨,坏城三百八十丈。”、“隆兴元年三月,霖雨,行都坏城二百三十余丈。二年六月,阴雨。”《宋史》卷六五《五行志一八》,页1423;“(庆元)五年五月,行都雨坏城,夜压附灭民庐,多死者。”《宋史》卷六五《五行志一八》,页1425。
    14“临安城郭广阔,户口繁夥,民居屋宇高森,接栋连居,寸尺无空,巷陌壅塞,街道狭小,不堪其行,多为风烛之患。”吴自牧:《梦粱录》卷十《防御巡警》,页89。南宋初大量北方移民涌入是很重要的原因。见吴松弟《中国移民史》第4卷(辽宋金元时期),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7,页293—297。
    15《乾道临安志》卷二“坊市”,页29—31;《淳祐临安志》卷七“坊巷”,页116—120;《咸淳临安志》卷十九《疆域·坊巷》,页3544—3547。
    16从对唐宋都城小说的研究出发,朱玉麟指出“唐宋都城中的另一个公共活动场所也往往成为小说沿用的背景,那就是城门。中国城市的城墙分隔了居民的活动空间,使得城门口相失相遇引发小说情节的曲折离奇成为唐宋小说共同的特征。”朱玉麟:《唐宋都城小说的地理空间变迁》,邓小南、荣新江主编:《唐研究》第十一卷(唐宋时期的社会流动与社会秩序研究专号),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页531。
    《乾道临安志》卷二“城社”:《淳佑临安志》卷五“城社”、“城内”:《咸淳临安志》卷十八《疆域·城郭》,页3535—3536。
    18窦仪等:《宋刑统》卷七《卫禁律·阑入庙社宫殿门》,北京:中华书局,1984,页116—117。
    19《宋史》卷一六六《职官志六》,页3933。
    20《宋会要辑稿》方域二之一一、一二,页7336—7337。
    21《梦粱录》卷七“杭州”,页53。
    22《宋会要辑稿》方域九之一四、一二之四—六,页7465、7521—7522。
    23马遵《上仁宗论皇门禁》,赵汝愚编:《宋朝诸臣奏议》卷一二六《方域门·宫禁》,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页1387。
    24任伯雨《上徽宗请严宫禁之法》,同上,页1389。
    25司马光《上仁宗论夜开宫门》,同上,页1388—1389。
    26繁條:《铁围山丛谈》,北京:中华书局,1983,页40。
    27《宋会要辑稿》方域一之二〇,页7328。
    28《宋史》卷一六六《职官志六》,页3932—3935;卷一五四《舆服志六》,页3596—3597。
    29《宋史》卷四七五《苗傅传》。
    30《续编两朝纲目备要》,页92—93。
    31《宋史》卷一五六《选举志二》,页3636。
    32绍定元年(1228)十一月,理宗下诏,“申严皇城司给符之制,照阑入法。”(《宋史》卷四一《理宗纪一》,页791。)这时的申严只不过是为门禁之制的瓦解再做一个注罢了。
    33顾炎武著,黄汝成释:《日知录集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页1686—1689。另见《宋史》卷六五《五行志三》,页1420。类似情况,《夷坚志》里记录了宣和年间,宫中一个得病谵语的宫人,持刃纵横,没人制止得了他,遍清京城道术法师也没效果。三年后,一位龙虎山道士费劲周折,才让那患病宫人苏醒复原。见《夷坚甲志》卷一二“宣和宫人”,洪迈:《夷坚志》,北京:中华书局,2006,页102—103;而《后山谈从》里记载发生在熙宁年间的一则故事,有一个妖人闯入大庆殿,后来人们在太祖畜养神猪的祖意启示下,悟得用彘血解妖的法门。陈师道:《后山谈丛》卷二,北京:中华书局,2007,页36。
    34晨钟墓鼓的制度本身亦有所演变,见《晨钟暮鼓与晨鼓暮钟》、《关于晨鼓暮鼓的补说》,朱启新:《文物物语:说说文物自身的故事》,北京:中华书局,2006,页226-231。
    35牟复礼(Frederick W. Mote)指出中国的宇宙观产生了两类时间观念,其一是没有起点处于共时阶段的“循环时间观”,另一种是有起点并累积历史成就的“先行时间观”。Frederick W. Mote. Intellectual Foundations of China (Second Edition)(《中国思想之渊源》). New York:Alfred A. Knopf,1989. pp.24-25.
    36《唐律疏议》、《宋刑统》中的“盗贼律”将一日之“昼夜”规定为“昼漏尽为夜,夜漏尽为昼”。“漏”指滴水计时。
    37有关城市生活时间分配的讨论,见本文第四章。
    38久保田和男:《宋代开封研究》,页163。
    39《宋刑统》卷七《卫禁律·夜开宫殿门出入》,页126。
    40《咸淳临安志》卷五《行在所录·六部监门》,页3404—3405。
    41《宋代开封研究》,页163—170,181。此处转引久保田氏据《宋史·律历志》皇祐漏刻条所作时间计算
    42同上,页176。
    43王禹俩《待漏院记》,《小畜集》,四部丛刊初编本。
    44欧阳修:《太常因革礼》卷二七《卤簿上》,宛委别藏本,第52册,上海:商务印书馆,1981,页366。
    45《宋会要辑稿》方域一之一五、一六,页7326。因夜禁制度变化,城门关闭时间延后。下文将有所探讨。
    46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三五《神宗》,页8067。
    47关于宋代城市报时的程序,参见《太常因革礼》卷二七《卤簿上》,宛委别藏本,页366—377;孙逢吉:《职官分纪》卷一七“挈壶止”,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923册,页410;《宋史》卷七〇《律历志》,页1588。
    48沈括:《梦溪笔谈》卷五,页35—36。
    49《宋会要辑稿》方域二之三,页7521。
    50同上。
    51朱彧:《萍洲可谈》卷一“早朝火城”,北京:中华书局,2007,页110—111。
    2《宋会要辑稿》方域一三之三一,页7545。
    聚景园在临安城清波门外,是孝宗皇帝的“致养之地”。《咸淳临安志》卷一三《行在所录·苑囿》,页3490;《武林旧事》卷四“故都宫殿·御园”,页53。
    54《咸淳临安志》卷一五《行在所录·赋咏》,页3513。
    55《梦粱录》卷一三“天晓诸人出市”,页118。
    56游春回到临安的崔宁与三、四个朋友在酒楼小聚时,正瞧见咸安郡王府着火。由于其府邸距郡王府不远,崔宁匆忙赶去,却正遇到了郡王曾经许诺“满日”后嫁于自己的秀秀。秀秀见崔宁英俊已暗许芳心。郡王府着了火,秀秀便跟随崔宁来到他城中的又一住处。当夜,秀秀暗示要同崔宁做了夫妻,不然就威胁去报官。崔宁欣然接受,但前提是秀秀得答应他,俩人往后不再居住于临安。事已至此,他们赶忙各自备好“随身金银物件”,四更后出门,离开临安。之后几经辗转,来到衢州。《碾玉观音》,程中毅辑注:《宋元小说家话本集(上)》,济南:齐鲁书社,2000,页187—190。
    57“(至大元年戊申九月)二十二日四更到杭州城外。霜月满天,寒气逼人。侯北关门接待。寺钟动,换舟入城。拂明,潘伯起送予歇于施水坊桥。”郭畀:《云山日记》卷上,影印续修四库全书本,第558册,页240。在临安沦陷三十余年后,元杭州城门启闭究竟是否未有什么大的变更,则还有待进一步研究。
    58陆游:《老学庵笔记》卷七,中华书局,1979,页88。
    59“每日常朝诸百官僚,亦是四更至和宁门等候,门开入内,至垂拱殿下,待班齐朝班,或有奏事这了毕。各退往各衙门治事。”(西湖老人:《西湖老人繁胜录》,《南宋古迹考(外四种)》,页99。)“和宁门”为临安宫城正北之门,与宫城南门“丽正门”一样,“门外各有百官待漏院”。百官在此聚集待漏,等候朝拜天子。(《咸淳临安志》卷一《行在所录·宫阙》,页3358。)
    60周密《浩然斋雅谈》有“每夕五鼓,闻早朝传呼之声,虽大风雨雪。中亦然,于是叹虚名之役人也如此。引自《南宋古迹考》卷下《寓居考》,页61。
    61古代官方对“夜聚晓散”相当警惕,仿佛夜间的“黑沉”给某些违法行为提供了便利,比如“月黑风高”常与“杀人放火”、“传习妖教”相联系。参见《严昏晓之节—古代中国关于白天与夜晚观念的思想史分析》。
    62《宋刑统》卷二六《杂律》,页418。“唐制颇放此,最有条理。城中几坊,每坊各有墙围,如子城然。坊共一门出入,六街。凡城门坊角,有武侯铺,卫士分守。日暮门闭。五更二点,鼓自内发,诸街鼓,城振坊市门皆启。若有奸盗,自无所容。盖坊内皆常居之民,外而人来皆可知。”朱熹:《朱子语类》卷九〇《礼》,北京:中华书局,1986,页2304。
    63《宋刑统·杂律》“犯夜”条下有“议日:明禁出坊外者,若坊内行者,不拘此律。”这一条在相关讨论中并未引起足够的重视。
    64《梦粱录》卷一三“夜市”,页119—120。《梦粱录》里对“夜市”有详细精彩的描述,值得注意的是,夜市出售的物品多数带有鲜明的时令性,还有销售时段上的分别。夜市里,商品物件可谓琳琅满目。在保证日常供应外还根据不同时节里顾客的需求,商家提供各种其它物品,显得周到而用心。春冬季节有玉栅小球灯、走马灯、鱼龙船、糖水和香鼓等,夏秋季节又有青纱、黄草帐子、香袋、细扇、背心和促织笼等。临安城不同地方有各色招牌小点,比如寿安坊的十色沙团,太平坊的麝香糖、通江桥的水荔枝膏等,昼夜都有买卖。但有些小吃却只在夜间才有,比如狮子巷口的煎耍鱼、武林园前的煎白肠、木檐市西坊的焦酸馅和千层儿等。
    65灌圃耐得翁:《都城纪胜》“市井”,《南宋古迹考(外四种)》,页80。
    66《武林旧事》卷六“酒楼”,页95。
    67本文所言夜禁制度之变化,主要针对的是商业化都市。至于国家边境的防御型城市则基本始终保持着严厉的夜禁制度。这需要区分对待。
    68借助现代高科技手段,在2010年上海世界博览会中国馆里,我们看到了昼夜变化(间隔4分钟)的电 子卷轴画《清明上河图》。有关制作团队如何调试灯光、合理想象画面上的城市夜间生活等,可参看《揭开<清明上河图>“动”起来的秘密》http://www.expo2010.cn/a/20100507/000080.htm
    69《太常因革礼》卷二一《警场》,页272。
    70“太祖乾德三年四月十三日诏开封府,令京城夜市至三鼓以来不得禁止。”《宋会要辑稿》食货六七之一页6253。
    71江少虞:《宋朝事实类苑》卷一·《名臣事迹·赵参政》,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页122—123。《宋史》卷二六七《赵昌言传》,页9195。
    72《后山谈丛》卷六,页80。
    73“是时许(将)初罢判开封府,税居于甜水巷,驭者惧逼夜禁,急鞭马,马跃许失绥坠地,腰膝尽伤,驭者扶之于鞍,又疾驱而去,比至巷,则宅门已闭。”魏泰:《东轩笔录》卷九,北京:中华书局,1983,页103;又神宗熙宁三年(1070)翰林学士范镇曾上奏,“群臣不能济之以谨重,养之以淳朴,譬如乘轻车,驭骏马,冒险夜行,而仆夫从后鞭之。岂不殆哉?”黄淮、杨十奇编:《历代名臣奏议》卷三六《治道》,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印本,1989,页477—478。
    74久保田和男:《宋代开封研究》,页141。
    75《东京梦华录》卷二“州桥夜市”(页115—116)、“酒楼”(页174一176):卷三“马行街铺席”(页312—313);卷八“中秋”(页814),《东京梦华录笺注》,2007。
    76“遇夜巡警地方盗贼烟火,或有闹炒不律公事投铺,即与经厢察觉,解州陈讼”。《梦粱录》卷十“防隅巡警”,页89。
    77《宋会要辑稿》刑法二之一四七,页6569。
    78《宋会要辑稿》刑法七之三六,页6751。
    79加藤繁在《宋代都市的发展》一文中最早指出坊制到北宋末年已完全崩溃。同时市制亦崩溃,从而解除了种种城市制度上的限制。上世纪70年代,梅原郁《宋代的开封与城市制度》对此做了进一步修正,通过侵街现象的分析将坊制的崩溃追溯到宋代甚至是五代。之后还有日本学者进行局部的补充,如木田知生。参见梁建国:《日本学者关于宋代东京研究概况》,页22—26。另魏倩玮认为北宋坊制解体过程的下限为真宗朝前期,全国范围内的完成在神宗元丰二年之前。不过该文认为北宋初夜市普遍存在,从而推导出宵禁制度不存在,有待商榷。同时亦未详加区分坊制、夜禁和夜市之间的内在联系。魏倩玮《北宋城市制度变革考》,《新宋学》第二辑,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3,页23—29。
    80坊墙的功能随自身势弱,其功能也逐步瓦解。“开封虽有坊,却与治安维持无关。在侵街房屋鳞次栉比的情况下,坊墙的治安功能已不可能存在。”久保田和男:《宋代开封研究》,页118。
    81《宋代的城市管理制度》,《文史》,页227。
    1参见黄应贵主编《时间、历史与记忆》导论,台北:中研院民族所,2004,页1—26。该书基于民族学视阈的讨论很具有启发性,不过讨论对象主要集中在台湾原住民群体,范围多是乡村、村寨,那么,城市里会呈现怎样情形,尤其是古代中国城市会有哪些不同于乡村社会的时空认知,这是一个饶有意味的课题。
    2杨联陞:《帝制中国的作息时间表》,《国史探微》,北京:新星出版社,2005,页43—62。而近代中国由于引入世界标准时间制度,因此在传统影响因素之外,更加入许多新生动力,例如电话、电报、铁路等新式交通通信工具,极大带动并改变了近代社会的时间习惯,并且打破时空阻隔,形成新的国际社会,出现不同群体接触下引发的时间作息的改变。吕绍理先生由此出发,探讨了日治时期新时间制度如何伴随殖民主义和帝国主义进入并影响台湾,交通系统是如何基于标准时间运作的,以及台湾各个社会阶层的休闲活动。参看吕绍理:《水螺响起——日治时期台湾社会的生活作息》,台北:远流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8。
    3除了人类学的讨论,“时间分配”也是时间地理学研究的一大问题,它的产生同样离不开社会学的土壤。相关研究概况可参看:柴彦威:《中日城市结构比较研究》,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页14—22。另外有学者在民俗学视阈下,通过对传统节俗的考察,来描绘古代中国民众的时间生活。参看:萧放:《岁时—传统中国民众的时间生活》,北京:中华书局,2002。
    4葛兆光《严昏晓之节——古代中国关于白天与夜晚观念的思想史分析》,《台大历史学报》2003年32期。
    5久保田和男《宋代の时法と开封の早晨》,《史滴》17号,1995;《北宋徽宗时代の首都开封》,《东洋史研究》63卷4号,2005。承蒙久保田先生惠赠大作,特致谢意。可参见中译本氏著《宋代开封研究》。
    6参看艾柯(Umberto Eco)贡布里希(E.H. Gombrich)等著,刘研、袁野译:《时间的故事》,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10。《时间的故事》一书从多学科、跨文化角度解读和阐释“时间”,分作五大部分,分别是时间的创造、时间的度量、时间的表现、时间的体验和时间的终结。另外,西方人类学家对于时间认知的讨论可参看何翠萍做的简要梳理,见何翠萍《生命、季节和不朽社会的建立》,载黄应贵主编《时间、历史与记忆》,2004,页210—212。
    7有学者通过对中国古代岁时节口体系内部结构的研究,揭示了其中的内在节奏特征,即中国古代历法并非是对一年时间单纯的物理划分而是存在着阴阳转换的观念。这与农耕生活密不可分。刘晓峰著:《东亚的时间:岁时文化的比较研究》,北京:中华书局,2007,页42—74。
    8“皇帝和官员在一日及—年中的时间表……影响到所有和官方接触的人。”杨联陞《帝制中国的作息时间表》,《国史探微》,页43。
    佚名编:《宋大诏令集》卷一七八《政事·休假》“六月六日赐休假”、“冬至恭谢礼毕别给假三日诏”,页639;“(绍兴五年二月)壬午,御舟至临安府。行宫留守孟庾率京官小使臣以上迎于五里外。上乘辇还行宫,赐百官休沐三日。”《要录》卷八五,册3,页185。
    10《天圣令》卷二六《医疾令》附有“假宁令”。《天一阁藏明钞本天圣令校证》(上册),北京:中华书局,2006,页150。
    11谢深甫等:《庆元条法事类》卷一—《职制门·给假》“假宁格”,影印续修四库全书本,第861册,页208—209。
    12《宋会要辑稿》职官六〇之一五“诸休沐”,1957,页3740。
    王十朋:《梅溪王先生文集》卷二《论休假札子》,四部丛刊初编本。
    14《咸淳临安志》卷四十《诏令一》,页3722。
    15《宋会要辑稿》职官六〇之一五“诸休沐”条。
    16《帝制中国的作息时间表》,《国史探微》,页46。
    17前引宋真宗大中祥符二年赐假的“六月六日”即为此后的天贶节。故真宗时大约仍按上述情形来放假的。
    18皇帝发布专门诏令,规范假日早朝官僚的出入。《宋会要辑稿》职官三四之一七,页3047:另《武夷新集》有.“伏奉今月十一日御札,许士庶任便宴乐,及赐内外百官休假,并文武职官。军员将校,遇寒盛暑及大雨雪,当议放朝者,宽大之诏。”可知十大夫对假日不上朝的期盼以及“任便宴乐”的欣喜。杨亿:《武夷新集》卷一五《表状》“代宰相谢赐御札许士庶游宴及休假放朝表”,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1086册,页543。汪圣铎先生区分了假日与休务假口,尽管记载中未有明确交代,他推测“有可能是不休务的假日需留人值班,也有可能假日指不办公日,休务才是近代意义上的假日。”汪圣铎:《公职人员的假日》,《两京梦华》(中华历史通览),北京:中华书局,2001,页274。
    19《庆元条法事类》卷一一《职制门·给假》“假宁令”,页207。
    20《南宋都城临安》,页185。
    21《南宋古迹考》卷下《寓居考》,《南宋古迹考(外四种)》,页47—74。
    22《夷坚志》乙志卷一六《刘供奉犬》,页319。
    梁庚尧:《南宋官户与十人的城居》,载《城市与乡村》(台湾学者中国史研究论丛),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05年,页118-147。
    4周密:《武林旧事》卷十“张约斋赏心乐事(并序)”,页159—162。
    李孝悌先生提出“逸乐”作为一种价值、分析工具和研究视野的重要性。(李孝悌:《恋恋红尘:中国的城市、欲望和生活》,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尽管李先生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明清,但“逸乐”作 为主题在各个历史时期都不同程度的存在着,有助人们全面理解城市的社会文化现象。
    26平田茂树由“对”的政治活动考察了宋代政治时间,涉及皇帝与官僚一天的基本活动时间,不过他的研究更偏重于北宋一朝。平田茂树《宋代政治史料解析法》,载平田茂树著,林松涛、朱刚等译:《宋代政治结构研究》,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页218—219。至于皇帝的时间表,《建炎以来朝野杂记》记载有高宗日课情形,“上早年谓辅臣曰:‘朕居宫中,自有日课,早阅章疏,午后读《春秋》、《史记》,夜读《尚书》,率以二鼓罢。尤好《左氏春秋》,每二十四日而读一过。’”(《建炎以来朝野杂记》甲集卷一“高宗圣学”条,页31—32。)该条记载反映的是高宗在位晚期的情形,存在一定溢美粉饰,所谓“屏去玩好”只不过是在较短时期内的活动,我们从高宗退位居德寿宫而喜好四处游乐里即可见一斑。
    27陈元靓:《岁时广记》,丛书集成初编本。
    28周密:《癸辛杂识》后集《两学暇日》,北京:中华书局,1988,页65。
    29《庆元条法事类》卷一一《职制门·给假》“假宁令”
    30同上,卷一一《职制门·给假》,卷七五《编配流役》。
    31朱瑞熙先生将节日分作三大类,官定重要节日(其中有关帝后的“圣节”单列)、节气性和季节性节日以及宗教性节日。分别对应着人们的政治生活、传统农耕式生活和宗教生活。《宋辽西夏金社会生活史》第二十六章《节日》,页411—427;汪圣铎先生亦将节日分作三类,略有不同,帝后的“圣节”、官定重要节日和传统节日。汪圣铎:《不同种类的节日》,《两京梦华》,页269;《南宋都城临安》第十章《都市风俗·四时节序》,页349—358。有学者利用时间地理学研究方法,对南宋临安节日活动的时间和空间做了统计分析并绘制图表,直观而清楚地显示了节日活动表。(张晓虹等:《南宋临安节口活动的时空结构研究》,《中国历史地理论丛》,2008年第23卷第4辑,页5—22。)
    32“临安风俗,四时奢侈,赏玩殆无虚日。西有湖光可爱,东有江潮堪观,皆绝景也。”《梦粱录》卷四《观潮》,页27—28。
    33吴松弟:《南宋移民与临安文化》,《历史研究》,2006年第5期,页35—50。
    34《梦粱录》卷四《观潮》,页28—29;《武林旧事》亦载,页44-45。
    《夷坚志》里有这样一段记载,上天曾预先托梦于临安居民,说当年观潮死于桥折的人皆为“凶淫不孝’之辈。后居民虽奔走相告却仍未阻止惨剧的发生。洪迈将之归因为“神明罚恶假手致诛”,认为这不是偶然发生的。我们却可以从中看出当时观潮之盛况和法律之绵软,以及从当时人们观念出发,结合社会风气,所做出的因果解释。《夷坚丁志》卷九《十二事·钱塘潮》,页614。另外江潮对临安城东北一带冲击威胁尤大,有一回民庐僧舍被冲坍四十里。临安府派专人修筑塘岸。参见《淳祐临安志》,页184。
    36《南宋古迹考》卷上《城郭考》,页40。
    37“淳熙九年八月十五日,孝宗过宫起居。上皇钓鱼为乐,遂留赏月,宴香远堂。月上乐少止,召小刘贵妃独吹白玉笙,霓裳中序……至一更五点还内。是夜隔江西兴亦闻天乐之声。”《南宋古迹考》卷下《园囿考》,页30。
    38余象斗编:《万锦情林》卷二《裴秀娘夜游西湖记》,古本小说集成本,第377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页203—204。
    9这里所谓“未时”打点好物品出发,有可能反映的是,都人欲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出临安城。
    40文中提及“六条桥亭子”,疑即指“六桥”及“九亭”。《梦粱录》载,“(苏公堤)自西迤北,横截湖面,绵亘数里,夹道杂植花柳,置六桥,建九亭,以为有人玩赏驻足之地。”《梦粱录》卷一二《西湖》,页103,又《咸淳临安志》卷三二“苏公堤”条。
    41苏轼《寒食未明至湖上太守未来县令先在》,《苏东坡全集》卷一,北京:中华书局,1986。另参见陈密《和子瞻沿牒京口忆西湖寒食出游见寄》,《咸淳临安志》卷三三,页343。
    42高宗晚年好游乐,而孝宗历来有至孝的口碑。单就在《宋史》里,我们可以看到孝宗经常陪同太上皇四处游玩的记载,聚景园是他们常去的游地之一。《宋史》卷三四《本纪·孝宗》,页640、648、652、655、657、661。
    43“驾泛御舟,入四圣观之看。园内景物有:玛瑙坡、秦朝桧、六一泉、和靖先生墓。赏玩至晚方回銮。降旨令诸门夜深方闭,恐踏伤人之故。”《西湖老人繁胜录》,页103。
    44御舟游湖的排场非同小可,《武林旧事》有“游幸湖山,御大龙舟”,舟船形制之大、之奢华,侍从之多,可参看本文图录李嵩《天中戏水》图。它造成的视觉冲击丝毫不亚于民众争相目睹行进在御街上御辂的场景。
    45《夷坚志》丁志卷九《河东郑屠》,页611。
    46谢和耐较早注意到“城市外溢”现象中城市人口增长和商业活动的因素,但并未考虑法律制度的影响。(《蒙元入侵前夜的中国日常生活》,页13。)梁庚尧先生提及夜禁废弛使城门失去了限隔作用,但未进一步探讨法律制度自身的内在演变以及与城门间的联系。(《南宋城市的发展》,《宋代社会经济史论集》(上册),页548—553。)
    47对出现的这种变化及其成因应当做更为细致的历史考察。就目前来说,学界几乎未曾注意到城市发展中的这一变化。有学者对宋、元以及明代城市城墙政策做了研究,得出了与传统认识不大一样的结论。朝廷“强干弱枝”政策的不鼓励和不支持修城以及相关考课制度限制了地方官员修城,从而导致宋以降至明的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城墙城市多显残墙断垣之状。(成一农《宋、元以及明代前中期城市城墙政策的演变及其原因》,载《中日古代城市研究》,页145—160)笔者以为,城墙之势弱与夜禁之复起或是考察这一变化的视角之一。城墙“边界”功能衰退起自南宋大抵是可靠的,其成因是非常复杂的。当然城门关闭基本还是在始终执行的,仅时间存有不同。甚至到近代亦如此,如日本近代学人内藤湖南先生在游览杭州时曾记载道,“我们快步走到西湖边的时候,已经过了六点。为了赶在钱塘门关门以前回城,我们从卧龙桥的上流租了一条小船,从里湖穿过苏公堤。”(内藤湖南,吴卫峰译:《燕山楚水》,北京:中华书局,2007,页98。)新近研究指出,城市不仅可作为研究对象,也能够成为一种研究方法和途径,探求城市形态与空间结构的政治文化权力意蕴,例如城墙作为王朝权威象征,划分社会空间等。(鲁西奇、马剑:《空间与权力:中国古代城市形态与空间结构的政治文化内涵》,《江汉论坛》,2009年第4期,页81一88。)
    48《大元圣政国朝典章》卷一九《刑部·诸禁》“禁夜”,影印续修四库全书本,第787册,1998,页493。
    49马可·波罗(Marco Polo)冯承钧译:《马可波罗行纪》,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2006,页339。
    50元朝杭州城市的“夜”有待进一步研究。第一,关于元朝城市的研究,除了元大都、元上都外,十分匮乏,常为研究者所忽略。元代城市生活的深入挖掘有助于我们全面了解宋元和元明的关联。第二,就元代杭州而言,尤其在面对夜禁复起、夜间生活发生剧烈变化时,城市生活会出现怎样的局而,城居者会有怎样的反应等等,这会是个很有意思的课题。当然史料是否充足也是需要慎重考虑的。此外,有学者指出应当重新检讨并进一步探究元代在中国历史上所扮演的角色。参见Paul Jakov Smith, Richard Von Glahn ed., The Song-Yuan-Ming Transition in Chinese History, Cambridge:Harvard University Asia Center Press,2003.有关对“宋元明过渡”的讨论,可参见赵世瑜《明清史与宋元史:史学史与社会史视角的反思一一兼评<中国历史上的宋元明变迁>》,《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年第6期。
    51当然对于以“犯夜”为核心而构成的夜禁制度,在不同的时代、区域和样态的城市中,以及法律制订时的动机和实际运用时的执行力还应当做更为具体和全面的考察和分析。
    夫马进著,成一农译:《晚明杭州的城市改革和民变》,林达·约翰逊(Linda Cooke Johnson)主编:《帝国晚期的江南城市》,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页66—69。
    53有关明代夜禁的探讨,详见陈熙远:《中国夜未眠——明清时期的元宵、夜禁与狂欢》,《台湾学者中国史研究论丛:生活与文化》,2005,页309—341。该文原载于《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75本第2分,2004。
    54张慧禾:《古代杭州小说的帝都情结》,《浙江学刊》,2007年第4期,页220—222。又可参看宋莉华:《汴州与杭州:小说中的两宋双城记》,收入黎活仁等主编:《女性的主体性:宋代的诗歌与小说》,台北:大安出版社,2001,页175—221。
    55范祖述:《杭俗遗风》,收入《西湖文献集成》册19《西湖风俗专辑》,杭州:杭州出版社,2004,页33—34。
    56同上,页34。
    57梁庚尧先生在总结城市本质变化时,提出了两个发展阶段。其一是坊制、市制的消失;其二是城郭分隔城乡作用的消失,同时指出后者在南宋已经开始普遍进行了。《南宋城市的发展》,页578。
    58对于各种描述临安的历史文献,我们因当持有一定的谨慎态度。南渡以后,士大夫中普遍“情绪牢落”这或许会刺激和助长人们纵乐欢娱的性情,及时行乐,忘却痛苦记忆或发泄对时局的愤懑,使得那些追忆缅怀式的历史书写,可能连带上过多的个人情感。
    59有学者己提出,在考察唐宋之间城市发展的过程中,应该开始多关注发展过程中所带来的负面效应,由此去关注城市一般民众的生活品质,包括制约和催生城市的种种制度或新内容。包伟民《试论宋代城市发展中的新问题》,页266。
    60《梦粱录》卷一九“瓦舍”,页179—180。
    61《梦粱录》卷一九“闲人”,页182。
    62《武林旧事》卷六“游手”,页97。
    63《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九二《节俭》,页2520。
    64《宋史》卷一五三《舆服志五》,页3579。
    65《名公书判清明集》卷一一《人品·相巡》“约束厢巡不许辄擅生事拘执百姓”,北京:中华书局,1987,页439。
    66《名公书判清明集》卷一四《惩恶·奸恶》“禁赌博有理”,页533。
    67“窃见御史台,月以坐朝。及有司入局告于有位,号为月报。一月之中休暇多者,殆居其半。少者亦十余日。夫国之大事如四时孟享,侍从以上有户从之劳,则为之休务可也。至如双忌者,不过行香一时之顷。退而入局盖未害也。”《历代名臣奏议》卷一九五《戒逸欲》,页2549—2550。
    68《历代名臣奏议》卷六十九《法祖》,页961。
    69《历代名臣奏议》卷九九《经国》,页1324。
    70我们需始终注意南宋“背海立国”的特性,以及长期处于军事笼罩下的国势。也许有人提出这同士大夫、统治阶层逸乐狂欢相悖。诚然,一方而我们解读城市的文本即出自这些士人之手,饱含了他们内心丰富而
    凯文·林奇,方益萍译:《城市意象》,北京:华夏出版社,2001。
    2《历史城市地理》,页237。
    3久保田和男《关于北宋皇帝的行幸》,页109—122。
    4如果讨论城墙不致力于开掘具体历史语境,城墙和城门很可能仅仅只是作为景物或者建筑物了。瑞典美术史家喜仁龙(Osvald Siren)于1924年出版了有关研究北京城墙和城门的专著。按照喜仁龙自己的说法,他撰写本书,主要是因为北京城门的美。城门和城墙不仅是北京的界标,还有建筑上的装饰价值,更重要的是是,与周边景物之组合,构成美丽的画卷,并且反映出这座城市的早期历史。侯仁之教授很早注意到喜仁龙这项工作的重要意义,并且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初针对北京城墙存废的讨论中,援引喜仁龙《北京的城墙和城门》一书,用以说明城墙和城门的历史意义及艺术价值。(参见奥斯伍尔德·喜仁龙(Osvald Siren),许永全译:《北京的城墙和城门》,燕山出版社1985年版,喜仁龙原序和侯仁之序。)纵览全书,我们需要注意到,由于著者本身的学术训练和学术兴趣,使得他更多地把目光集中在风格、形制及其历史沿革上因此作为生活与认知语境里的城门和城墙就鲜有展开论述
    5刘子健:《略论南宋的重要性》,《两宋史研究汇编》,台北:联经出版事业公司,]987,页79—88。
    6妹尾达彦:《9世纪的转型——以白居易为例》,收入《唐研究》第十一卷,2005,页512—513。
    7同上,页513。
    8葛兆光:《宋代“中国”意识的凸显——关于近世民族主义思想的一个远源》,《文史哲》2004年第1期,页5—12。
    9法国学者皮埃尔·克莱芒(Pierre Clement)指出“在世界范围内,‘中国城市’是商业城市的象征。而在中国,城市是权力的象征,既是权力机构的所在地也是权力自身的表现。”(皮埃尔·克莱芒(Pierre Clement),杨金平译:《中国:城市的形成与街区的形成》,载《法国汉学》从书编辑委员会编:《法国汉学》第九辑(人居环境建设史专号),北京:中华书局,2004,页14。)克莱芒很敏锐地捕捉到“中国城市”在不同尺度下的定位,虽然他又细分皇权、行政、宗教和居住等在等级层次和象征意义上显示不同功能的空间,注意到城市选址中涉及的风水与祖先崇拜因素,但并没有具体深入的实证研究,不过他的概述式论断反倒提醒我们“他者”眼中的中国城市形象,往往并不那么一致。此外,同期《法国汉学》中贾永吉(Michel Cartier)比较了中西城市,指出中国传统城市有三大明显的不同特征,第一,规模大,(南北)城市多种多样;第二道路和建筑面积间比例非常低(按:其论说基础在于考虑到类似欧洲广场的公共空间);第三,地基浅。按照贾永吉的说法这些传统性的城市特点,构成了中国城市现代化的瓶颈,“使中国城市极难适应现代城市规划风格”。参看贾永吉(Michel Cartier)赵克非译:《传统的局限——中国:城市现代化进程》,载《法国汉学》第九辑,2004,页85—94。
    10伊塔洛·卡尔维诺(Calvino),张必译:《看不见的城市》,南京:译林出版社,2006,页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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