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学人以纪传体体例对《宋史》的改撰与补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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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宋史》是二十四史中卷帙最大、内容为最繁富的一部史著,其编撰速度之快,令人赞叹;而其对史料加工之粗,历来亦为学人所诟病。自元至清,多位学者都有对《宋史》进行改撰与补修的想法,但有的改撰成功,有的未付诸实践。改修《宋史》的潮流发轫于元末周以立,至明朝中期波澜迭起,清朝时涟漪不断,先后有二三十位学者致力于此。本文谨以明朝改撰著作中与《宋史》体例一致且断限相同的两部史著《宋史质》和《宋史新编》以及清代陆心源补修的纪传体史著《宋史翼》为中心,锥视明清宋史学。并通过三部著作与《宋史》多方面的比较,论证《宋史》在史学史上的地位不可取代。
Song shi has the most volumes and the most various content in The Twenty-FourDynastic Histories. It was amazing that Song Shi was finished compiling in no morethan three years. However, the book was criticized by later scholars for its poor dataprocessing. From Yuan to Qing dynasty, several scholars tried to adapt or append newmaterials to it, and some of them succeeded. The trend of adapting SongShi originatedfrom Zhou Yili of late Yuan dynasty, which became a fashion in mid-Ming dynasty,and kept going on in Qing dynasty. During the several hundred years, there wereabout twenty scholars devoting themselves to adapting or appending new data to SongShi.
     Focused on three works: Song Shi Zhi, Song Shi Xin Bian, and Song Shi Yi, theauthor tried to investigate the historiography of Ming and Qing dynasty. The formertwo works were adapted from Song Shi and had the same confine and stylistic rules asit, while Song Shi Yi was appended by Lu Xinyuan of late Qing dynasty, Through thecomparison among the three works and Song Shi from various angles, expounded andproved the irreplaceable status of Song Shi in the history of historiography.
引文
1 钱大昕:《潜研堂文集》卷28《跋宋史》,江苏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
    2 金毓黻:《中国史学史》,商务印书馆,1999年版。
    3 《宋史》改编的源头指周以立、周叙祖孙重撰《宋史》的想法和实践未果。
    4 宋衍申:《中国史学史纲要》,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1992年版。
    5 瞿林东:《中国史学史纲》,北京出版社,1999年版。
    6 陈学霖:《明代人物与史料》,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
    7 钱茂伟:《明代史学的历程》,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3年版。
    8 侯虎虎、贺小娜:《试论明人的<宋史>研究》,载于《延安大学学报》,2005年第3期。
    9 黄云眉:《与夏瞿禅论改修<宋史>诸家书》,载于《史学杂稿订存》,齐鲁书社,1980年版。
    10 朱仲玉:《明代福建史家柯维骐和<宋史新编>》,载于《福建论坛》1984年第1期。
    11 柳诒徵:《述<宋史质>》,载于《史学杂志》第1卷第1期,1929年3月。
    12 王德毅:从《从<宋史质>谈到明人的宋史观》,载于《国立台湾大学历史学系系报》1977年第4期。
    13 《元史》卷156《董文炳传》,中华书局,1976年版。
    14 金毓黻:《中国史学史》,第152页,商务印书馆,1999版。
    15 金毓黻:《中国史学史》,第152页,商务印书馆,1999版。
    16 见《宋史》卷461《方伎传》序。
    18 参见钱茂伟:《明代史学的历程》,第180页,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3年版。
    19 《四库全书总目》卷49史部,纪事本末类,《宋史纪事本末》,第439页,中华书局,1965年。
    20 金毓黻:《中国史学史》,第188页,商务印书馆,1999年版。
    21 《宋史质序略》中王洙写道:“不敢文焉,故曰质”。北京大学图书馆藏《宋史质》卷末,台湾大化书局,1977年版。
    22 《王洙自序》,北京大学图书馆藏《宋史质》卷末,台湾大化书局,1977年版。按:《四库全书总目》卷50史部,别史类,第454页《宋史质》提要说:王洙,字一江,恐误。
    23 《王洙自序》,北京大学图书馆藏《宋史质》卷末,台湾大化书局,1977年版。
    24 《山川别录》刊版在湘潭县,据柳诒徵先生《述<宋史质>》知,该义载于《史学杂志》,第1卷第1期,1929年3月。
    25 《诘奸录》,书藏赵清溪尚书家,据柳诒徵先生在《述<宋史质>》中所述。
    26 《保甲》和《备荒事宜》,刊版在河南府,亦引自柳诒徵先生的《述<宋史质>》一文。
    27 《条约》十六条刊版在广州府,引自柳诒徵先生的《述<宋史质>》一文。
    28 嘉靖十年(1531),张聪等在朝中用事,权奸即指张聪等人。
    29 《宋史质》卷1《天王正纪序》,第40页,四库全书存目本,史部别史类,齐鲁书社,1996年版。
    30 《宋史质》卷末《史质自序》。
    31 《宋史质》卷56《边将传》序,第320页。
    32 《宋史质》卷84《降臣传》,第405页。
    33 《宋史质》卷73《义妇传》,第372页。
    34 《宋史质》卷85《西蜀孟氏世家》,第413页。
    35 《宋史质》卷35《直臣传》第三,第219页。
    36 《宋史质》卷52《功臣传》第三,第304页。
    37 (清)黄虞稷:《千倾堂书目》,史部别史类,第144页,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
    38 《北京图书馆善本书目》,第253页,史部纪传类,书目文献出版社,1987年版。
    39 《稿本中国古籍善本书目书名索引》,史部纪传类,第240页,齐鲁书社,2003年版。
    40 《宋史质》卷27《宰执年表附传》第六,第175页。
    41 《宋史质》卷13《端宗、帝昺正纪》,第97页。
    42 《宋史质》卷34《直臣传》,第215页。
    43 《宋史质》卷61《十友传》,第343页。
    44 《宋史质》卷42《文臣列传》第六,第256页。
    45 《宋史质》卷46《文臣列传》第十,第272页。
    46 《宋史质》卷46《文臣列传》第十,第272页。
    47 《宋史质》卷85《南汉刘氏世家》,第415页。
    48 《宋史质》卷末《史质自序》。
    49 《宋史质》卷53《将才传》序,第310页。
    50 《宋史质》卷53《将才传·曹彬传》。
    51 《宋史质》卷97《道统传》序,第450页。
    52 《宋史质》卷97《道统传》,第452页。
    53 《宋史质》卷97《道统传》,第453页。
    54 《宋史质》卷97《道统传》,第454页。
    55 《宋史质》卷11《理宗正纪》,第90页。
    56 朝廷追封岳飞为鄂王在嘉泰四年(1204),见佚名著《续编两朝纲目备要》卷8,第144页,中华书局,1995年。
    57 《四库全书总目》卷50,史部,别史类,《宋史质》存目,第454页,中华书局,1965年版。
    58 此三处皆引自《国朝献征录》卷32无名氏撰《柯希斋维骐传》,第1352页,台湾学生书局,1984年再版。
    59 柯维骐:《柯子答问》目录,续修四库全书本,第939册,子部儒家类,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
    60 康大和:《宋史新编后序》,载于《宋史新编》,四库全书存目本,史部别史类,第22册,第811页,齐鲁书社,1996年版。
    61 《国朝献征录》卷32无名氏撰《柯希斋维骐传》,第1352页。
    62 《全闽诗话》卷7,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第1486册,第292页,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印本,1987年版。
    63 《莆田县志》卷16,第416页,台湾成文出版社,1968年版。
    64 沈德符:《敝帚轩剩语》卷中《不男》篇,第506页,四库全书存目本,子部,第248册。
    65 续修四库全书本有郑应旂颂,四库全书存目本无。
    66 指邓光荐的《填海录》,今佚;文天祥的《指南录》,今存。据陈学霖先生主编的《明代人物与史料》第八部分“明代宋史学——柯维骐《宋史新编》述评”,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
    67 众所周知,元修《宋史》多摘抄现成的国史、实录等资料,柯氏此说不准确。
    68 《四库全书总目》卷50《宋史新编》,第454页。
    69 《新编天一阁书目》,史部传记类,中华书局,1996年版。
    70 《湖南省古籍善本书目》,史部纪传类,第66页,岳麓书社,1998年版。
    71 《中国古籍善本书目书名索引》,史部纪传类,第240页,齐鲁书社,2003年版。
    72 《美国哈佛大学哈佛燕京图书馆中文善本书目》,第115页,上海辞书出版社,1999年版。
    73 (清)黄虞稷:《千倾堂书目》,史部正史类,第115页,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
    74 (清)耿文光:《万卷精华楼藏书记》,史部别史类,第305页,中华书局,1993年版。
    75 (清)缪荃孙等:《嘉业堂藏书志》,史部纪传类,第198页,复旦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
    76 《四库全书总目》卷50《宋史新编》,第454页。
    77 《宋史新编》和《宋史质》都将益王赵星称为端宗。
    78 《宋史》卷47《瀛国公本纪二王附传》,第940页,中华书局,1985年版。
    79 柯维骐:《宋史新编》“凡例”。
    80 载于《国朝献征录》卷32,第1352页,台湾学生书局,1984年版。
    81 柯维骐:《宋史新编》卷首“凡例”。
    82 柯维骐:《宋史新编》卷186《奸臣传》序,四库全书存目本,史部第22册,第625页。
    83 维骐:《宋史新编》卷180《列女传》序。
    84 钱大昕《潜研堂文集》卷28《跋柯维骐<宋史新编>》,江苏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
    85 柯维骐:《宋史新编》卷176《孝义传》序,四库存目本,史部第22册,第555页。
    86 柯维骐:《宋史新编》卷186《奸臣传》序,四库存目本,第22册,第625页。
    87 柯维骐:《宋史新编》卷5《英宗、神宗本纪》,四库存目本,第20册,第545页。
    88 柯维骐:《宋史新编》卷106《王安石传》,四库存目本,史部第21册,第755页。
    89 《宋史新编》卷123《叶祖洽、时彦……传》,四库存目本,史部第22册,第89页。
    90 《宋史新编》中对王安石的贬斥还见于卷98、卷103、卷106、卷108、卷110等。
    91 《宋史新编》卷65《石守信、王彦异……传》,史部第21册,第403页。
    92 《宋史新编》卷66《韩令坤、慕容延昭、符彦卿……传》,史部第21册,第405—406页。
    93 《宋史新编》卷68《郭崇、王全斌……传》,四库全书存目,史部第21册,第422页。
    94 金毓黻:《中国史学史》,第188页,商务印书馆,1999年版。
    95 缪荃孙撰神道碑,《艺风堂文续集》卷一,《续修四库全书》,集部第1574册,第164页。
    96 缪荃孙撰神道碑,《艺风堂文续集》卷一,《续修四库全书》,集部第1574册,第165页。
    97 缪荃孙撰神道碑,《艺风堂文续集》卷1,《续修四库全书》,集部第1574册,第166页。
    98 另三位是江苏常熟“铁琴铜剑楼”主瞿绍基、浙江“八千卷楼”主丁丙兄弟、山东聊城“海源阁”主杨以增。
    99 所有萌宋楼宝藏,早于一个世纪前,东渡日本,成为岩崎氏的静嘉堂藏书的重要组成部分,不再归国人所有。
    100 郑观应:《增订盛世危言新编》卷4《藏书》,《续修四库全书》第953册,子部儒家类,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
    101 李宗莲撰《皕宋楼藏书志序》,载于《皕宋楼藏书志》,《续修四库全书》史部目录类,第928册,第2页。
    102 《辞海》“陆心源”条,第950页,上海辞书出版社,1979年版。
    103 俞樾撰《广东高濂道陆君墓志铭》,《春在堂集文》六编四,续修四库全书,集部第1551册,第27页。
    104 缪荃孙《宋史翼·序》,载于《宋史翼》,《续修四库全书》史部第311册第272页。
    105 缪荃孙《宋史翼·序》。
    106 缪荃孙《宋史翼·序》。
    107 《宋史翼》卷34《周密传》,续修四库全书本,史部第311册,第642页,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
    108 《宋史翼》卷34《周密传》,续修四库全书本,史部第311册,第642页。
    109 缪荃孙:《宋史翼序》。
    110 黄佐:《宋史新编序》,载于《宋史新编》卷首,四库全书存目本,史部第20册,齐鲁书社,1996年版。
    111 柯维骐:《宋史新编》“凡例”。
    112 周生春先生评介《宋史》,见仓修良主编《中国史学名著评介》,第194页,山东教育出版社,1990年版。
    113 周生春先生评介《宋史》,见仓修良主编《中国史学名著评介》,第19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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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雷戈:《历史的重写与史学史的超越》,《晋阳学刊》,1999年第4期。
    17、雷戈:《史学观的理性基础与历史观的理论指导》,《宁夏大学学报》,1999年第3期。
    18、江湄:《直笔探微——中国古代史学求真观》,《史学研究理论》,1999年第3期。
    19、王晓天:《史家直笔刍议》,《求索》,1999年第1期
    20、陈新:《论历史、历史学与历史意识》,《学术研究》,1998年第8期
    21、文畅平:《中国史学的社会功能观》,《衡阳师专学报》,1998年第2期。
    22、胡一华:《历史之真实——一个沉重而永恒的命题》,《丽水师专学报》,1998年第1期。
    23、雷戈:《求真、致用、批判》,《山西师大学报》,1997年第3期。
    24、李远明:《浅论中国传统史学的求真与致用》,《广西师大学报》,(研究生专辑)1997年增刊。
    25、戴逸:《资料、思想、文采、道德》,《历史教学》,1996年第10期。
    26、王家俭:《如何才能成为史家》,《安徽史学》,1996年第1期。
    27、黄纯艳:《论我国古代史学思想中的华夷观念》,《云南学术探索》,1994年第3期。
    28、朱仲玉:《明代福建史家柯维骐和<宋史新编>》,载于《福建论坛》,1984第1期。
    29、黄云眉:《与夏瞿禅论改修<宋史>诸家书》,载于《史学杂稿订存》,齐鲁书社,1980年版。
    30、王德毅:《从<宋史质>谈到明人的宋史观》,《国立台湾大学历史学系系报》第4期(1977年5月)。
    31、柳诒徵:《述<宋史质>》,《史学杂志》第1卷第1期(1929年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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