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显祖之“情”的哲学
摘要
汤显祖所倡导的“情”的哲学在当时引起了有识之士的普遍关注，人们纷纷
从其“临川四梦”及诗文创作中探究其“情”的本质，但这些颇有真知卓见的散
体均未成体系。汤显祖自己虽在—些信笺、序文、题记中讲过自己对“情”的认
识，但亦是些零篇散论。今人对于汤显祖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
期，而且多涉及汤显祖的文学观，对其哲学思想虽有论述，但并不多见。九十年
代，人们开始从心理、文化等角度研究汤显祖，如张成全《夹缝中的因惑》（《殷
都学刊》1991年第四期）孙爱玲《从汤显祖的尺牍看其文学家个性精神》（《宁
夏社会科学》1994年第一期）。这些论文对作家的精神世界进行了较为透彻的分
析，但对其哲学观所涉不多。韩经太先生《气机：在情与梦游的畸人灵性背后；汤
显祖的文学思想与理学文化的嬗变势态》（《天津社会科学》1996年第三期）从文
学角度探讨了汤显祖“情”的哲学与宋明理学的关系，对“情”的哲学本身亦言
之未远。
汤显祖“情”的哲学究竟为何？我试图从其文学思想入手，探究“情”的本
质。
本文分为三章:第一章从汤显祖对于文学的性质和社会功能的论述中探讨
“情”的本真。中国传统哲学认为人性本善，人的七情六欲是万恶之源，情破坏了
善性。汤显祖从其文学实践的经历出发，摘去了“情”恶的帽子，还自然
之情以至善的本真。第一章共分三节，第一节自汤显祖对文学的性质及社会功能
的认识入手推演出情的自然性，继而在老庄哲学自然本善的基础上得出情本善的
结论。第二节探讨了道家思想、秉有排宗思想的达观禅师及“心学”的代表人物
罗汝芳对汤显祖思想意识的巨大影响，这也是汤显祖“情善论”得以形成的思想
文化基础.第三节，论述了“情善论”在思想界，文艺界产生的巨大影响.第二
章从汤显祖对作家应达到的心灵境界的认识中探讨至善之情对于不合自然人情
的封建之“理”及框范人情感传达的作文法度的超越。既然“情”至善至美，当
然合于“理＼亦合于“法＼觉得自然之情不合于“理”与“法”是组受拘腐
之见框范的结果，那么人们应当革“理”或革“法”以抓而不应当做得相反。本
章又分为辅，第一节指出，作部思想上应突础腐定见的限制，换一幅眼光
融界，使融于自然万物，那么千姿百态的自然事物就能把软朗的自惭
感顺畅地传达出来。第二节指出作家在表达上应突破写作规范的限制，找到为文
之道，那么便能游刃有余地以各种文体传达情感。第三章通过汤显祖闩 川四
梦”的分析探讨了本真之情的现实实现。汤显阳过“梦”浙契用被“理”压
抑的自然之情得以实现《紫钦记》是由小玉婚姻圆满之梦的实现k牡丹亭》跳
丽娜自然情性追求的实现人又甜名利羁绊的自然之情得以拥（《南郴》
中的淳于梦八邯郸梦》中的卢生都是在梦中了解了名利的虚空本质后幡然悔悟人
总之，我认为汤翩所讲的“情”是指人与生俱来的自然之情，洲自然之
情至善至美，人们只跑脱了拘腐之理、名利等的局限才能达到用之境。从
都拥有了一份自然真情，“有情天下”的理想便能实现了。
Understanding the Philosophy of feelings is the key to grosping the meanings of
Tang xian zu's novels. In this paper, I will try to demostrate the nature of his feel-
ings through the research of his ideas of literature.
The paper contains an introduction and three majar parts. The introduction is
particularly important because it deals with the social and academic background of
Tang xian zu's philosophy of feelings and the significance of the researeh in the Pa-
per. In addition, it also shows how a distinctive approach to researher. Part I dis-
cusses the nature of feelings throug the aesthetic characters and the socical funcotions
of literature. Part 2 majors in the requests to the writers, including the ideal state
that the writers should attain and the personal writting methods that the writers
should have. Part 3 present an analysis of Four dreams in Lingchuan to prove the
views that have been showed. In all, I confirms that the feelings of Tang xian zu
points the natural feelings of human, and only every one possesses the natural feel-
ings can his ideal realm be realized.
At last, I ofter special thanks to my dear teacher, my intimacy friends who
have given me mamy instructures and suggestions for this paper.
从其“临川四梦”及诗文创作中探究其“情”的本质，但这些颇有真知卓见的散
体均未成体系。汤显祖自己虽在—些信笺、序文、题记中讲过自己对“情”的认
识，但亦是些零篇散论。今人对于汤显祖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
期，而且多涉及汤显祖的文学观，对其哲学思想虽有论述，但并不多见。九十年
代，人们开始从心理、文化等角度研究汤显祖，如张成全《夹缝中的因惑》（《殷
都学刊》1991年第四期）孙爱玲《从汤显祖的尺牍看其文学家个性精神》（《宁
夏社会科学》1994年第一期）。这些论文对作家的精神世界进行了较为透彻的分
析，但对其哲学观所涉不多。韩经太先生《气机：在情与梦游的畸人灵性背后；汤
显祖的文学思想与理学文化的嬗变势态》（《天津社会科学》1996年第三期）从文
学角度探讨了汤显祖“情”的哲学与宋明理学的关系，对“情”的哲学本身亦言
之未远。
汤显祖“情”的哲学究竟为何？我试图从其文学思想入手，探究“情”的本
质。
本文分为三章:第一章从汤显祖对于文学的性质和社会功能的论述中探讨
“情”的本真。中国传统哲学认为人性本善，人的七情六欲是万恶之源，情破坏了
善性。汤显祖从其文学实践的经历出发，摘去了“情”恶的帽子，还自然
之情以至善的本真。第一章共分三节，第一节自汤显祖对文学的性质及社会功能
的认识入手推演出情的自然性，继而在老庄哲学自然本善的基础上得出情本善的
结论。第二节探讨了道家思想、秉有排宗思想的达观禅师及“心学”的代表人物
罗汝芳对汤显祖思想意识的巨大影响，这也是汤显祖“情善论”得以形成的思想
文化基础.第三节，论述了“情善论”在思想界，文艺界产生的巨大影响.第二
章从汤显祖对作家应达到的心灵境界的认识中探讨至善之情对于不合自然人情
的封建之“理”及框范人情感传达的作文法度的超越。既然“情”至善至美，当
然合于“理＼亦合于“法＼觉得自然之情不合于“理”与“法”是组受拘腐
之见框范的结果，那么人们应当革“理”或革“法”以抓而不应当做得相反。本
章又分为辅，第一节指出，作部思想上应突础腐定见的限制，换一幅眼光
融界，使融于自然万物，那么千姿百态的自然事物就能把软朗的自惭
感顺畅地传达出来。第二节指出作家在表达上应突破写作规范的限制，找到为文
之道，那么便能游刃有余地以各种文体传达情感。第三章通过汤显祖闩 川四
梦”的分析探讨了本真之情的现实实现。汤显阳过“梦”浙契用被“理”压
抑的自然之情得以实现《紫钦记》是由小玉婚姻圆满之梦的实现k牡丹亭》跳
丽娜自然情性追求的实现人又甜名利羁绊的自然之情得以拥（《南郴》
中的淳于梦八邯郸梦》中的卢生都是在梦中了解了名利的虚空本质后幡然悔悟人
总之，我认为汤翩所讲的“情”是指人与生俱来的自然之情，洲自然之
情至善至美，人们只跑脱了拘腐之理、名利等的局限才能达到用之境。从
都拥有了一份自然真情，“有情天下”的理想便能实现了。
Understanding the Philosophy of feelings is the key to grosping the meanings of
Tang xian zu's novels. In this paper, I will try to demostrate the nature of his feel-
ings through the research of his ideas of literature.
The paper contains an introduction and three majar parts. The introduction is
particularly important because it deals with the social and academic background of
Tang xian zu's philosophy of feelings and the significance of the researeh in the Pa-
per. In addition, it also shows how a distinctive approach to researher. Part I dis-
cusses the nature of feelings throug the aesthetic characters and the socical funcotions
of literature. Part 2 majors in the requests to the writers, including the ideal state
that the writers should attain and the personal writting methods that the writers
should have. Part 3 present an analysis of Four dreams in Lingchuan to prove the
views that have been showed. In all, I confirms that the feelings of Tang xian zu
points the natural feelings of human, and only every one possesses the natural feel-
ings can his ideal realm be realized.
At last, I ofter special thanks to my dear teacher, my intimacy friends who
have given me mamy instructures and suggestions for this paper.
引文
1．徐朔方笺校《汤显祖诗文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6月版。
2．钱南阳校点《汤显祖戏曲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版。
3．陈伯海：《近四百年中国文学思潮史》，上海，东方出版中心，1997年10月版。
4．(明)沈德符：《万历野获编》，北京，中华书局，1959年2月版。
5．嵇文甫：《晚明思想史论》，北京，东方出版社，1996年3月版。
6．徐朔方：《汤显祖年谱》，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5月版。
7．陈鼓应等主编《明清实学思潮史》，济南，齐鲁书社，1989年版。
8．(日)沟口雄三：《中国前近代思想的演变》，北京，中华书局，1997年版。
9．徐扶明：《牡丹亭研究资料考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6月版。
10．毛效同：《汤显祖研究资料汇编》，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9月版。
2．钱南阳校点《汤显祖戏曲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版。
3．陈伯海：《近四百年中国文学思潮史》，上海，东方出版中心，1997年10月版。
4．(明)沈德符：《万历野获编》，北京，中华书局，1959年2月版。
5．嵇文甫：《晚明思想史论》，北京，东方出版社，1996年3月版。
6．徐朔方：《汤显祖年谱》，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5月版。
7．陈鼓应等主编《明清实学思潮史》，济南，齐鲁书社，1989年版。
8．(日)沟口雄三：《中国前近代思想的演变》，北京，中华书局，1997年版。
9．徐扶明：《牡丹亭研究资料考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6月版。
10．毛效同：《汤显祖研究资料汇编》，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9月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