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劳动教养的性质
摘要
劳动教养制度创建至今，已经有近五十年的历史，教育挽救违法人员350万人，为社会稳定做出了卓越的贡献。然而，随着中国法治社会的不断健全，人权保障的日益重视，劳动教养制度日渐显现出与诸多制度的不融洽，甚至其存在的合法性也受到置疑。笔者认为，造成这种局势的根本原因在于劳动教养的性质不明确，本文试图对劳动教养的性质重新予以界定，并在此基础上对劳动教养制度提出自己的构想。
本文共分四部分，第一部分对劳动教养制度的发展及性质演变进行了历史考察。按照劳动教养的历史演进过程将其发展分为四个阶段，并考察了每个阶段的性质演变情况。第二部分对劳动教养制度与相关法律制度、宪政思想和我国所承担的国际义务之间的冲突等问题进行了阐述。第三部分对劳动教养存在上述问题的原因进行了分析，根本问题在于劳动教养性质不明确，重新界定劳动教养的性质势在必行。第四部分首先对理论界关于劳动教养性质的学说进行了综述。其次从可能性和必要性两个方面论证了劳动教养应定性为行政处罚的原因。最后，对劳动教养适用对象重新确定、完善劳动教养处遇制度以及改革劳动教养决定程序等方面提出了笔者的构想
本文共分四部分，第一部分对劳动教养制度的发展及性质演变进行了历史考察。按照劳动教养的历史演进过程将其发展分为四个阶段，并考察了每个阶段的性质演变情况。第二部分对劳动教养制度与相关法律制度、宪政思想和我国所承担的国际义务之间的冲突等问题进行了阐述。第三部分对劳动教养存在上述问题的原因进行了分析，根本问题在于劳动教养性质不明确，重新界定劳动教养的性质势在必行。第四部分首先对理论界关于劳动教养性质的学说进行了综述。其次从可能性和必要性两个方面论证了劳动教养应定性为行政处罚的原因。最后，对劳动教养适用对象重新确定、完善劳动教养处遇制度以及改革劳动教养决定程序等方面提出了笔者的构想
引文
1. 陈兴良编著，刑法总论，人民法院出版社，2002年
2. 陈兴良著，刑法适用总论，法律出版社，1999年
3. 储槐植等主编，理性与秩序－中国劳动教养制度研究，法律出版社，2002年
4. 王顺安，高莹主编，劳动教养学，法律出版社，2002年
5. 夏宗素主编，劳动教养制度改革问题研究，法律出版社，2001年
6. 冯军著，行政处罚法新论，中国检察出版社，2003年
7. 杨小君著，行政处罚研究，法律出版社，2002年
8. 金国坤著，行政程序法论，中国检察出版社，2002年
9. [法]古斯塔夫·佩泽尔(GustavePeiser)[撰写]，廖坤明，周洁译，法国行政法，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002年
10. 何秉松主编，刑事政策学，群众出版社，2002年
11. 魏平雄等主编，犯罪学教程，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8年
12. （意）贝卡利亚著，论犯罪与刑罚，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3年
13. 邱兴隆著，刑罚理性导论：刑罚的正当性原论，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8年
14. 邱兴隆著，关于惩罚的哲学：刑罚根据论，法律出版社，2000年
15. 徐显明著，公民权利义务通论，群众出版社，1991年
16. 孙宁华著，权利与制约：行政法研究，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1995年
17. 邱兴隆著，刑罚理性评价，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9年
18. （法）黑格尔著，法哲学原理，商务印书馆，1996年
19. 应松年主编，行政法学新论，中国方正出版社1998年第1版
20. 姜名安主编，外国行政法教程，法律出版社，1993年
1 据此有的学者认为《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对劳动教养的行政处罚性质予以确认，笔者认为不合适。
2 李斯特《德国刑法教科书》中文版，法律出版社2000年版第2页
3 如1990年5月7日《公安部关于严格依法办事，执行政策，深入开展除“六害”斗争的通知》
4 应松年主编《行政法学新论》，中国方正出版社1998年第1版第370页。
5 在我国行政法中，行政处罚是指行政机关对处于被管理地位的公民、法人或其他组织给予的不利益。行政处分是指行政机关对基于隶属关系对公务员所给以的不利处理，这一内容不属于本文讨论的范围，所以下文中的行政责任的含义仅指行政处罚。
6 储槐植:《新刑法典分则的完备性特点》，《法学家》1997年第3期。
7 储槐植先生和汪永乐博士在《再论我国刑法中犯罪概念的定量因素》（《法学研究》2000年第2期）考证目前只有中国、俄罗斯等少数国家的刑法典采取这种（犯罪概念中定性加定量）模式。而李居全先生在《也论我国刑法中犯罪概念的定量因素---与储槐植教授和汪永乐博士商榷》（《法律科学》2001年 第1期第91页）考证俄罗斯刑法中也不存在定量因素。
8 见《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盗窃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3条第1项
9 《劳动教养立法地理论探索--中国劳动教养立法理论研讨会实录》，《刑事法评论》2001年第9卷第253页。
10 如胡卫列《劳动教养制度应予废除》（《行政法学研究》2002年第1期第37页）认为劳动教养应予废除的理由是1、劳动教养与现行的基本法律相冲突，于法无据；2、劳动教养违背公正原则，于理难容；3、我国现行的行政处罚与刑事处罚已经构成一个完整的制裁体系，没有劳动教养的适用空间；4、程序及监督机制方面的结构性缺陷，导致劳动教养实践中问题层出不穷；5、劳动教养是“左”的专政思维的产物，与民主和法治格格不入。此外，还有很多学者主张劳动教养应予废除，如马龙虎《对我国劳动教养制度的理性分析》，《政法论丛》2001年第6期第33页；杨莘《劳动教养制度的性质及其存在合理性分析》，《辽宁警专学报》2001年第1期第36页；赵秉志等《中国刑法修改若干问题研究》，《法学研究》第18卷第5期；沈福俊《关于废除劳动教养制度的思考》，《法学》1999年第7期
11 云山城著《劳动教养研究》，第59-60页，警官教育出版社1996年版
12 陶积根《关于劳动教养立法的思考》，《中国人民警官大学学报》1995年第3期。
13 耿焰《对劳动教养若干问题的思考》，《东方论坛》1999年第1期第71页。
14 刘中发《刑法化：劳动教养的改革方向》，《刑事法评论》2001年第9卷
15 梁根林《论刑罚结构优化》，《刑法基础理论研究》，法律出版社2001年4月第1版
16 喻伟《保安处分刑事立法化-我国刑罚改革上的重大议题》，《法学评论》1996年第5期。
17 周焱《我国劳动教养制度改革刍议》，《中国刑事法杂志》总第42期第21页。
18 宣炳昭、江献军《劳动教养刑事化问题刍议-一个由〈公民权力和政治权力国际公约〉关于“强制或强迫劳动”的规定而引出的话题》，《湖南省政法管理干部学院学报》第17卷第2期第22页
19 此处列举的是台湾刑法中对保安处分的规定，参见《大陆与台湾刑法中保安处分制度比较研究》，《西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总23卷第4期
20 参见储槐植：《论劳动教养的合理性》，《法制日报》1999年6月3日。《再论劳动教养制度合理性》，《中外法学》2001年第6期第1－7页。
21 同注20
22 张仕金主编《逻辑学辅导》，第10页，法律出版社1995年版
23 参见陈兴良《刑法谦抑的价值蕴含》，《现代法学》1996年第3期第14页
24 李均仁：《关于劳动教养的几个理论问题》，《犯罪与改造研究》1990年第1期。
25 胡卫列：《劳动教养制度应予废除》，《行政法学研究》2002年第1期第37页
26 参见（英）边沁：《立法理论--刑法典原理》，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1993年版，第1页。
27 贝卡利亚著《论犯罪与刑罚》，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3年版，第65页。
28 参见杨临宏，《行政法中的比例原则研究》，《法制与社会发展》2001年第6期第42页
29 应松年主编《行政法学新论》，中国方正出版社1998年版第373页。
30 夏宗素主编《劳动教养制度改革问题研究》，法律出版社2001年版第167页
31 夏宗素主编《劳动教养制度改革问题研究》，法律出版社2001年版第27页
32 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制工作委员会国家法律政法室编著《〈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处罚法〉讲话》，第35页，法律出版社996年版
33 参见多进宫劳教人员现状与对策课题组：“多进宫劳动教养人员的现状与法律对策”，载《犯罪与改造研究》1998年第3期
34 夏宗素主编《劳动教养制度改革问题研究》，法律出版社2001年第1版第255页。
2. 陈兴良著，刑法适用总论，法律出版社，1999年
3. 储槐植等主编，理性与秩序－中国劳动教养制度研究，法律出版社，2002年
4. 王顺安，高莹主编，劳动教养学，法律出版社，2002年
5. 夏宗素主编，劳动教养制度改革问题研究，法律出版社，2001年
6. 冯军著，行政处罚法新论，中国检察出版社，2003年
7. 杨小君著，行政处罚研究，法律出版社，2002年
8. 金国坤著，行政程序法论，中国检察出版社，2002年
9. [法]古斯塔夫·佩泽尔(GustavePeiser)[撰写]，廖坤明，周洁译，法国行政法，国家行政学院出版社，2002年
10. 何秉松主编，刑事政策学，群众出版社，2002年
11. 魏平雄等主编，犯罪学教程，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8年
12. （意）贝卡利亚著，论犯罪与刑罚，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3年
13. 邱兴隆著，刑罚理性导论：刑罚的正当性原论，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8年
14. 邱兴隆著，关于惩罚的哲学：刑罚根据论，法律出版社，2000年
15. 徐显明著，公民权利义务通论，群众出版社，1991年
16. 孙宁华著，权利与制约：行政法研究，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1995年
17. 邱兴隆著，刑罚理性评价，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9年
18. （法）黑格尔著，法哲学原理，商务印书馆，1996年
19. 应松年主编，行政法学新论，中国方正出版社1998年第1版
20. 姜名安主编，外国行政法教程，法律出版社，1993年
1 据此有的学者认为《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对劳动教养的行政处罚性质予以确认，笔者认为不合适。
2 李斯特《德国刑法教科书》中文版，法律出版社2000年版第2页
3 如1990年5月7日《公安部关于严格依法办事，执行政策，深入开展除“六害”斗争的通知》
4 应松年主编《行政法学新论》，中国方正出版社1998年第1版第370页。
5 在我国行政法中，行政处罚是指行政机关对处于被管理地位的公民、法人或其他组织给予的不利益。行政处分是指行政机关对基于隶属关系对公务员所给以的不利处理，这一内容不属于本文讨论的范围，所以下文中的行政责任的含义仅指行政处罚。
6 储槐植:《新刑法典分则的完备性特点》，《法学家》1997年第3期。
7 储槐植先生和汪永乐博士在《再论我国刑法中犯罪概念的定量因素》（《法学研究》2000年第2期）考证目前只有中国、俄罗斯等少数国家的刑法典采取这种（犯罪概念中定性加定量）模式。而李居全先生在《也论我国刑法中犯罪概念的定量因素---与储槐植教授和汪永乐博士商榷》（《法律科学》2001年 第1期第91页）考证俄罗斯刑法中也不存在定量因素。
8 见《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盗窃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第3条第1项
9 《劳动教养立法地理论探索--中国劳动教养立法理论研讨会实录》，《刑事法评论》2001年第9卷第253页。
10 如胡卫列《劳动教养制度应予废除》（《行政法学研究》2002年第1期第37页）认为劳动教养应予废除的理由是1、劳动教养与现行的基本法律相冲突，于法无据；2、劳动教养违背公正原则，于理难容；3、我国现行的行政处罚与刑事处罚已经构成一个完整的制裁体系，没有劳动教养的适用空间；4、程序及监督机制方面的结构性缺陷，导致劳动教养实践中问题层出不穷；5、劳动教养是“左”的专政思维的产物，与民主和法治格格不入。此外，还有很多学者主张劳动教养应予废除，如马龙虎《对我国劳动教养制度的理性分析》，《政法论丛》2001年第6期第33页；杨莘《劳动教养制度的性质及其存在合理性分析》，《辽宁警专学报》2001年第1期第36页；赵秉志等《中国刑法修改若干问题研究》，《法学研究》第18卷第5期；沈福俊《关于废除劳动教养制度的思考》，《法学》1999年第7期
11 云山城著《劳动教养研究》，第59-60页，警官教育出版社1996年版
12 陶积根《关于劳动教养立法的思考》，《中国人民警官大学学报》1995年第3期。
13 耿焰《对劳动教养若干问题的思考》，《东方论坛》1999年第1期第71页。
14 刘中发《刑法化：劳动教养的改革方向》，《刑事法评论》2001年第9卷
15 梁根林《论刑罚结构优化》，《刑法基础理论研究》，法律出版社2001年4月第1版
16 喻伟《保安处分刑事立法化-我国刑罚改革上的重大议题》，《法学评论》1996年第5期。
17 周焱《我国劳动教养制度改革刍议》，《中国刑事法杂志》总第42期第21页。
18 宣炳昭、江献军《劳动教养刑事化问题刍议-一个由〈公民权力和政治权力国际公约〉关于“强制或强迫劳动”的规定而引出的话题》，《湖南省政法管理干部学院学报》第17卷第2期第22页
19 此处列举的是台湾刑法中对保安处分的规定，参见《大陆与台湾刑法中保安处分制度比较研究》，《西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总23卷第4期
20 参见储槐植：《论劳动教养的合理性》，《法制日报》1999年6月3日。《再论劳动教养制度合理性》，《中外法学》2001年第6期第1－7页。
21 同注20
22 张仕金主编《逻辑学辅导》，第10页，法律出版社1995年版
23 参见陈兴良《刑法谦抑的价值蕴含》，《现代法学》1996年第3期第14页
24 李均仁：《关于劳动教养的几个理论问题》，《犯罪与改造研究》1990年第1期。
25 胡卫列：《劳动教养制度应予废除》，《行政法学研究》2002年第1期第37页
26 参见（英）边沁：《立法理论--刑法典原理》，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1993年版，第1页。
27 贝卡利亚著《论犯罪与刑罚》，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3年版，第65页。
28 参见杨临宏，《行政法中的比例原则研究》，《法制与社会发展》2001年第6期第42页
29 应松年主编《行政法学新论》，中国方正出版社1998年版第373页。
30 夏宗素主编《劳动教养制度改革问题研究》，法律出版社2001年版第167页
31 夏宗素主编《劳动教养制度改革问题研究》，法律出版社2001年版第27页
32 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制工作委员会国家法律政法室编著《〈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处罚法〉讲话》，第35页，法律出版社996年版
33 参见多进宫劳教人员现状与对策课题组：“多进宫劳动教养人员的现状与法律对策”，载《犯罪与改造研究》1998年第3期
34 夏宗素主编《劳动教养制度改革问题研究》，法律出版社2001年第1版第25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