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法上不停止执行原则之思考与重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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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行政法上的(不)停止执行原则是行政救济制度中的一项特有原则，许多国家和地区立法中都对该原则作了规定。概括而言，主要分为两种，即以德国为代表的执行停止原则和以日本等国为代表的执行不停止原则，后者是主流。我国行政复议法和行政诉讼法确定的是复议和诉讼期间行政行为不停止执行原则。但从学理研究和行政实务看来，由于该项原则在立法规定上过于简陋，相关法律条文之间多有冲突和不调和之处，故对该原则含义的理解，以及与行政强制执行制度的关系存在各种不同解释，亟待立法完善。本文从分析不停止执行原则在我国立法规定中的内涵与外延入手，结合域外相关制度，认为(不)停止执行原则在性质上属于一种暂时权利保护措施，确定“不停止执行”和“停止执行”何为原则取决于立法者的政策考虑和价值选择。在分析我国当前行政执法和司法审判中存在问题的基础上，结合对不停止执行原则的法理思考，本文主张我国应在立法上修正该原则。尽管立法修正的重点不应再放在大多数学者所争论的何为原则、何为例外上，但从实际需要出发，仍需确定一个原则，这就是复议和诉讼期间行政行为停止执行原则。本文第四章重点就停止执行原则如何构建作了立法设计，并详细探讨了停止执行原则的核心：停止执行程序。目的在于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从立法上解决当前不停止执行原则存在的问题，以保护当事人个人权益为基础，在公共利益、个人利益和其他人利益之间寻求一个平衡点，实现行政救济的目的。
The principle of stopping or not stopping executing agency action in Administrative Law particularly exists in the administrative redress system. It is stipulated in many countries and regions' law systems. Generally, there are two categories of the principle. One is stopping executing agency action, which is typically presented in the Germany law; the other is not stopping executing agency action, which are enforced by Japan and other countries. The latter is the mainstream in legislation. In China, the Administrative Appeal Law and the Administrative Litigation Law have established the principle of not stopping executing agency action during the period of appeal or litigation. However,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ory study and administrative practices, there is too much inconsistency in explaining the principle and its relationship with administrative mandatory execution as a result of its simple stipulation in lawmaking. The paper, proceeding with analyzing connotation and extension of the principle in Chi
nese Administrative Law, and studying the concerned law systems abroad, maintains that which one is the main principle between stopping and not stopping executing agency action is determined by lawmakers. It belongs to a kind of means for rights protection in nature. Based on the present problems in practicing and studying the principle, the paper proposes that the lawmakers of China should amend the principle. Although the emphasis of amending should not put in deciding which one is the main principle, there still need a general principle for practicing. That is stopping executing agency action during the period of appeal and litigation. But what the new principle stresses is the procedure of deciding stopping executing agency action, which aims at finding a balance point between public interests, private interests and other people's interests.
The principle of stopping or not stopping executing agency action in Administrative Law particularly exists in the administrative redress system. It is stipulated in many countries and regions' law systems. Generally, there are two categories of the principle. One is stopping executing agency action, which is typically presented in the Germany law; the other is not stopping executing agency action, which are enforced by Japan and other countries. The latter is the mainstream in legislation. In China, the Administrative Appeal Law and the Administrative Litigation Law have established the principle of not stopping executing agency action during the period of appeal or litigation. However,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ory study and administrative practices, there is too much inconsistency in explaining the principle and its relationship with administrative mandatory execution as a result of its simple stipulation in lawmaking. The paper, proceeding with analyzing connotation and extension of the principle in Chi
nese Administrative Law, and studying the concerned law systems abroad, maintains that which one is the main principle between stopping and not stopping executing agency action is determined by lawmakers. It belongs to a kind of means for rights protection in nature. Based on the present problems in practicing and studying the principle, the paper proposes that the lawmakers of China should amend the principle. Although the emphasis of amending should not put in deciding which one is the main principle, there still need a general principle for practicing. That is stopping executing agency action during the period of appeal and litigation. But what the new principle stresses is the procedure of deciding stopping executing agency action, which aims at finding a balance point between public interests, private interests and other people's interests.
引文
1．[日] 盐野宏著，杨建顺译．行政法．北京：法律出版社，1999
2．[德] 哈特穆特·毛雷尔著，高家伟译．行政法学总论．北京：法律出版社，2000
3．[英] 威廉·韦德著，徐炳等译．行政法．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7
4．[美] 博登海默著，邓正来等译．法理学——法哲学及其方法．北京：华夏出版社，1987
5．[德] 平特纳著，朱林译．德国普通行政法．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9
6．[奥] 凯尔森著，沈宗灵译．法与国家的一般理论．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6
7．叶必丰．行政行为的效力研究．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2
8．叶必丰．行政法的人文精神．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1999
9．叶必丰．行政法学．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03
10．杨解君．行政法学．北京：中国方正出版社，2002
11．周佑勇．行政法原论．北京：中国方正出版社，2002
12．林莉红．行政诉讼法学．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1999
13．王名扬．法国行政法．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7
14．王名扬．美国行政法．北京：中国法制出版社，1995
15．翁岳生主编．行政法．北京：中国法制出版社，2002
16．罗豪才主编．行政法学．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6
17．马怀德主编．行政诉讼原理．北京：法律出版社，2003
18．马怀德主编．行政法与行政诉讼法．北京：中国法制出版社，2000
19．应松年、朱维究主编．行政法与行政诉讼法教程．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
1989
20．张尚鷟主编．走出低谷的中国行政法学．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1
21．张树义．变革与重构——改革背景下的中国行政法理念．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2
22．张树义主编．寻求行政诉讼制度发展的良性循环．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0
23．李龙主编．良法论．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01
24．张文显．法学基本范畴研究．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3
25．朱新力．现代行政法原理．杭州：杭州大学出版社，1998
26．于安、江必新、郑淑娜．行政诉讼法学．北京：法律出版社，1997
27．刘善春．行政诉讼原理及名案解析．北京：中国法制出版社，2001
28．关保英．行政法的私权文化与潜能．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2003
29．薛刚凌．行政诉讼与律师实务．北京：人民法院出版社，1998
30．甘文．行政诉讼法司法解释之评论——理由、观点与问题．北京：中国法制出版社，2000
31．金国坤．依法行政的现实基础．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1
32．孙兰洁、胡发明．行政诉讼法实例说．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2001
1．陈英钤．撤销诉讼与行政处分之停止执行．参见：台湾法学会主编．行政法争议问题研究(下)．台湾：五南图书出版公司，2000
2．林明昕．论行政诉讼法上之“执行(不)停止原则”．月旦法学杂志，第77期
3．蔡茂寅．停止执行决定之竞合问题．月旦法学杂志，第77期
4．应松年．论行政强制执行．中国法学，1998(3)
5．马怀德．公务法人问题研究．中国法学，2000(4)
6．石佑启．对行政诉讼中不停止执行原则的评析．中央政法管理干部学院学报，1997(4)
7．赵祥生、傅刚．评复议期间具体行政行为不停止执行原则．行政法学研
究，1994(3)
8．茅铭晨．“行政行为不停止执行原则”质疑．行政论坛，2003(9)
9．周含宇．行政法理与行政审判的衔接——“起诉不中止执行”原则的学理探究．行政法学研究，1996(1)
10．张义耀、沈军、张智华．原则抑或例外—论行政诉讼(不)停止执行制度．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学报，2003(2)
11．石红心．起诉不停止执行原则质疑．行政法学研究，1997(4)
12．周婧．行政复议期间不停止执行原则之再审视．行政与法制，2003(8)
13．黄建文．对《行政诉讼法》有关条款的质疑．政治与法律，2002(4)
14．陈裕琨．试论行政法中的若干推定问题．杭州商学院学报，2002(2)
15．孙元明．非诉行政执行案件的申请期间探析．法学阶梯，2004-03-18
16．胡建淼．行政法的强制执行制度亟需规范．上海经济与法律研究所网资料库，http://www. sile. org. cn
17．梁仕成．行政处罚诉讼期间不可申请执行．《法制日报》网络版，2002-11-13，http://www. legaldaily. com. cn
18．叶启龙．非诉执行案件程序之完善．法律图书馆网站“论文资料库”，http://www. law-lib. com
19．刘小俭、李曼曼．对诉讼不停止执行的法律思考．河南法院网 http://hnfy. chinacourt. org
20．李清泉、王煜．试论诉讼期间不停止拆迁执行原则的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陕西省高级人民法院网，2003-12-09
21．建立非诉先予执行制度构想．法律教育网，http://www. chinalawedu. com
1．联邦德国行政程序法(1998年)
2．联邦德国行政法院法(1998年)
3．联邦德国基本法(1994)
4．美国联邦行政程序法(1988年)
5．日本行政案件诉讼法(1962年)
6．台湾地区诉愿法(2000年)
7．台湾地区行政诉讼法(1998年)
8．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诉讼法
9．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复议法
10．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赔偿法
11．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管理法
12．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保护法
13．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品管理法
14．中华人民共和国产品质量法
15．中华人民共和国食品卫生法
16．中华人民共和国税收征收管理法
17．中华人民共和国城市规划法
18．中华人民共和国渔业法
19．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条例
20．最高人民法院关于贯彻执行《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诉讼法》若干问题的意见(试行)
21．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执行《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诉讼法》若干问题的解释
1．某省电子联合康乐公司不服某市城市规划局拆除违法建筑行政处理决定案．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公报，1994(3)
2．四川省夹江县彩印厂诉省技术监督局违法采取强制措施案．民主与法制，1997(1)
3．田永诉北京科技大学拒绝颁发毕业证、学位证行政诉讼案．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典型案例，2003-04-01，http://www. court. gov. cn.
4．阜康市石油公司诉阜康市物价检查所案．最高人民法院中国应用法学研究所编：《人民法院案例选(行政卷)》，1997
5．律师乔占祥诉铁道部春运涨价案．参见：律师乔占祥状告铁道部春运涨价案尘埃落定．新华网，2002-02-28，http://news. xinhuanet. com
6．关于对江苏天宝空调通风工程有限公司的行政处罚决定．南宁市政府采购网，2004-03-09，http://www. purchase. gov. cn
7．兴某拒绝执行卫生处罚决定案．中国食品安全网，http://www. foodsafe. com. cn
8．行政复议期间具体行政行为不停止执行原则的应用——由一起处罚申请复议案引发的思考．东方烟草网，2003-06-19，http://www. eastabocco. com
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公报
2．[德] 哈特穆特·毛雷尔著，高家伟译．行政法学总论．北京：法律出版社，2000
3．[英] 威廉·韦德著，徐炳等译．行政法．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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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茅铭晨．“行政行为不停止执行原则”质疑．行政论坛，2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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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刘小俭、李曼曼．对诉讼不停止执行的法律思考．河南法院网 http://hnfy. chinacourt. 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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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台湾地区行政诉讼法(1998年)
8．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诉讼法
9．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复议法
10．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赔偿法
11．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管理法
12．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保护法
13．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品管理法
14．中华人民共和国产品质量法
15．中华人民共和国食品卫生法
16．中华人民共和国税收征收管理法
17．中华人民共和国城市规划法
18．中华人民共和国渔业法
19．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条例
20．最高人民法院关于贯彻执行《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诉讼法》若干问题的意见(试行)
21．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执行《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诉讼法》若干问题的解释
1．某省电子联合康乐公司不服某市城市规划局拆除违法建筑行政处理决定案．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公报，1994(3)
2．四川省夹江县彩印厂诉省技术监督局违法采取强制措施案．民主与法制，1997(1)
3．田永诉北京科技大学拒绝颁发毕业证、学位证行政诉讼案．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典型案例，2003-04-01，http://www. court. gov. cn.
4．阜康市石油公司诉阜康市物价检查所案．最高人民法院中国应用法学研究所编：《人民法院案例选(行政卷)》，1997
5．律师乔占祥诉铁道部春运涨价案．参见：律师乔占祥状告铁道部春运涨价案尘埃落定．新华网，2002-02-28，http://news. xinhuanet. com
6．关于对江苏天宝空调通风工程有限公司的行政处罚决定．南宁市政府采购网，2004-03-09，http://www. purchase. gov. cn
7．兴某拒绝执行卫生处罚决定案．中国食品安全网，http://www. foodsafe. com. 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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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公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