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唐代皇储之主动性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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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皇位继承问题是皇帝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而皇位继承人的确定更是皇位继承问题的重中之重。自秦汉以来皇帝制度始终处于政治体制格局的核心,皇位继承的稳定则是王朝长久传承的基础。三代以来形成的嫡长子继承制进入专制主义中央集权社会之后仍然有着强大的影响力,秦汉魏晋时期嫡长子继承仍较普遍。南北朝皇位继承中的混乱与残酷极大地损坏了皇权的威严,文明与野蛮并存,皇位继承制度遭遇重大危机。隋唐作为再建统一的强大帝国呼唤稳定的皇位继承体制的出现,隋的速亡与唐初之“玄武门事变”极大地考验着后继帝王的政治智慧,嫡长子继承制与主动性调整皇位继承人策略的配合成为唐前期百年间保持皇位继承稳定进行的不二之选。
     唐太宗贞观后期废李承乾立李治为太子一事:太宗晚年为继续维持关陇集团对于皇位继承权的控制而刻意扶持太子承乾与魏王李泰竞争,两弃之而选择幼子李治,极大地削弱了外朝大臣对于皇位继承人选的影响力。
     武后晚年退李旦再立李显为太子一事:武后晚年为保持皇室对于皇位继承权的控制及维持武氏势力而退李旦立李显,虽遭外朝大臣发动“神龙政变”而退居上阳宫但生前所布之局终得实现。
     唐玄宗开元末废李瑛立李亨为太子一事:玄宗踏入晚年之际亲手埋葬了持续多年的吏治文学之争,进而竭力摆脱武氏势力对于皇位继承人选的影响,确定“推长而立”的继承原则,奠定了唐后期皇位继承的基调。
     唐前期主动性调整皇位继承人的出现有着深刻的内在原因,即:保持皇位垄断性的历史反思、“玄武门之变”的前车之鉴、皇位稳定继承的现实性关注。而该策略则带来了:党争势力间平衡的瓦解、皇位继承军事因素渐强、南衙北司对峙之局渐成、太子诸王渐显身陷囹圄。作为承上启下历史阶段出现的主动性调整皇位继承人策略,结束了南北朝以来皇位继承的混乱与残酷,为唐后期的长子继承制开辟了道路,一定意义上为此后秘密立储制的先声,值得重视。
The throne inheritance system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the emperor system,and the heir to the throne is sure the top priority of the inheritance issue.The emperor system is always in the core of the political system since The Chin and Han Empires,and the stability of succession to the throne is the foundation of a long dynasty.The Entropy primogeniture still has a strong influence after entering the centralized autocratic society,and allegiance inheritance are still quite common in Chin,Han,Wei and Jin Empires.Countless chaos and cruelty on the succession to the throne has great damage to the majesty of the imperial power in The Northern and Southern Empires,civilization and barbarism coexist,the throne inheritance system suffered a major crisis.The Sui and Tang as to reconstruct a powerful empire of the unified calling the stability of the the throne,but this become a subsequent imperial political wisdom after the downfall of the Sui and The Hsuan-Wu Gate Incident in the early Tang. The Entropy primogeniture and The actively change heir apparent become a best choice to maintain the stability of the succession to the throne in the Tang dynasty.
     The first I discuss the T'ai-tsung deposed Li Ch'eng-ch'ien and selected Li Chih as the heir apparent in the late Chen-kuan.Through textual research I think that T'ai-tsung is to continue to maintain control of Guan-long Group's right to inherit the throne, deliberately support the heir apparent Ch'eng-ch'ien and Prince Wei competition,two abandoned and chose youngest son.which greatly weakened the outside ministers toward the election of the heir to the throne.
     The second Ⅰ discuss the Empress Wu deposed Jui-tsung and selected Chung-tsung as the heir apparent in the late Empress Wu.Through textual research I think that Empress Wu in order to maintain the right of succession under the control by the royal house,deposed Li Dan and selected Li Xian as the heir apparent. The main conspirators,Chang Chien-chih,Ts'ui Hsuan-wei,Ching Hui,Huan Yen-fan,and Yuan Shu-chi take a military coup.The Empress Wu returned to bed,but the arrangement she set up has achieved.
     The third I discuss the Hsuan-tsung deposed Li Ying and selected Prince Chung as the heir apparent in the late Kai-yuan.Through textual research I think that Hsuan-tsung buried the struggle between the literary elite recruited through the examination and the older aristocratic elements and technical specialists in the Abstract Ⅲ bureaucracy by himself,and then tried to get rid of Wu interests for the throne inheritance candidate influence.He determined the inheritance principle of the Primogeniture,this is fundamental of the throne inheritance in the late Tang dynasty.
     The last I discuss the formation.the cause and the historical position of the strategy under the actively change heir apparent.After the first three chapters of the textual research,the formation of the strategy under the actively change heir apparent in the early Tang has profound underlying reasons:the historical reflection of the throne monopoly under LI Tang royal house,the lesson of The Hsuan-Wu Gate Incident and the realistic concern of the throne stable inheritance.However,this strategy brought the collapse of the balance between the forces of party struggles,the military factors of the throne inheritance crescendo,the confrontation between the South and North government had become,the heir apparent and the prince faded behind bars.The strategy as a historical stage ended the chaos and the cruelties of the throne inheritance since The South and North Empires,opened the way of the primogeniture in the late Tang.and this was the harbinger of the system of secretly designating a crown prince in the Qing dynasty.
引文
①论文首发于中国历史学会史学集刊第四期,1972年五月,后收于氏著《唐史考辩》。
    ②见《南京大学学报》1985年第4期。
    ③见《史学月刊》1990年第5期。
    ④收于《唐代的历史与社会》,武汉大学出版社,1997年。
    ⑤同上。
    ⑥收于《唐研究(第七卷)》,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年。
    ⑦厦门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2年。
    ⑧收于《中国中古史论集》,天津古籍出版社,2003年。
    ①见《济宁师范专科学校学报》第27卷第2期,2006年4月。应该指出的是,上文与笔者关于此问题的思考颇多不谋而合之处,可惜的是作者对单位继承的动态性考察不能深入,只是就影响皇位继承的相关因素进行罗列,未曾想到李唐皇室对相关影响因素的反制之法,也就不能概括出李唐皇室在确定继承人选上主动性调整皇位继承人策略的形成。笔者未见二位作者关于此问题的续作。
    ②见《晋阳学刊》2009年第2期。
    ③西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4年。
    ④西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9年。
    ⑤队西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9年。
    ⑥本论文动念起于笔者本科求学太原期间,当时笔者所学为“政治学与行政学”,着力思索的足当代中国政治对历史时期的继承问题,也即“传统与现代”的问题(美国学者费正清在其《传统与变革》中第一章就提出了当代中国对传统的继承问题),而当时所开之《中国政治制度史》论述皇位继承制度的“嫡长子继承制——秘密立储制”的演变轨迹殊不能使笔者满意。09年来郑大后.跟随张旭华、李晓敏师研习魏晋隋唐史,于唐代史实多有疑虑,遂决意发明隐微。本论文于11年夏天初步完成后得知(论文大体完成后送华东师范大学隋唐史硕士杨懿兄阅览,蒙杨兄告知)金庸先生于07年、10年获取剑桥大学硕士学位、博士学位的论文分别为:《初唐皇位继承制度》、《唐代盛世皇位继承制度》。由十目前只能十网络上得知金庸先生论文的只言片语,分别涉及到“玄武门之变”与“肃宗自立”,而笔者本篇论文所牵涉到的主要论述范围则自出胸臆,但内心忐忑之态实久久未下。
    ①《旧唐书卷七十一·列传第二十一·魏征》条,第2559页。
    ②《旧唐书卷七十八·列传第二十八·张行成》条、《旧唐书卷六十五·列传第十五·高士廉》条。
    ③《旧唐书卷六十六·列传第十六·房玄龄》条,第2462页。
    ④《旧唐书卷三·本纪第三·太宗下》贞观十六年七月条及九月条,第54页。
    ⑤笔者旧文《贞观间”封建“与”封建论“演进过程考》曾深切考证太宗欲封建宗室功臣以图控制天下之意,但于贞观十三年遭受群臣最大规模反弹.自此走上宗王出镇而同时加强对朝堂实力的控制,故此处所列为贞观十三年以至十太子承乾被废之前。笔者认为此数年实太宗心态变化之中间阶段,也可以说是由励精求治转向维持李唐皇室对皇权的垄断。
    ①《旧唐书卷七十六·列传第二十六·太宗诸子》李泰条,第2653页。
    ①《旧唐书卷七十六·列传第二十六·太宗诸子》李泰条(第2655页)、《旧唐书卷六十六·列传第十六·杜如晦》所附杜楚客条(第2470页)。
    ②此概念由陈寅恪先生在《论隋末唐初所谓“山东豪杰”》一文中提出。陈先生认为太宗于魏征死、太子承乾被废后方醒悟,笔者则认为太宗觉察到二人之交际于此之前。贞观十三年太宗不得不下诏废除世袭刺史,萧瑀多次向太宗指出房玄龄、魏征等人结党之事,而太宗为萧瑀晓解并有知臣莫若君之语,则太宗之隐忍长且久矣!《旧唐书卷六十三·列传第十三·萧瑀》载太宗曾在房玄龄、魏征面前称赞萧瑀守道耿介之事,此事之发生在萧璃多次纠弹房、魏之后,可知太宗之心迹也(第2402页)。
    ③王汝涛《思固帝业 惜末克终——太宗、玄宗的用人、纳谏与废太子》详细讨论了审讯太子承乾之党过程中的几处疑点,认为完全是太宗主使大臣附和于太宗而造成的假供。对于太子承乾而言,耐心等待太宗之晏驾要远远来得比谋反更为安稳,虽然遭到魏王李泰之竞争,但是优势仍在李承乾之手,不值得为一时之快而冒巨大之风险。
    ④《旧唐书卷七十六·列传第二十六·太宗诸子》李承乾条,第2649页。
    ①见于《晋书卷三·帝纪第三·武帝》之“赞”,第81-82页。
    ①《新唐书卷四·本纪第四·则天皇后》圣历死年条,第98-99页。《旧唐书卷六·本纪第六·则天皇后》载:“(圣历元年)春三月,召庐陵王哲于房州。……(九月)丙子,庐陵王哲为皇太子,令依旧名显,大赦天下,大酺五日。……二年春二月,封皇嗣旦为相王。”(第127-128页)此处所记月日颇有与《新唐书》不同者,而《资治通鉴》则多采《新唐书》所记年月日为定,此处从《新唐书》所记。另《新唐书》于立太子后记载中宗为河北道行军元帅事,此亦《旧唐书》未载而与当时情势颇关联者。
    ②《旧唐书》、《新唐书》及《资治通鉴》多与人以非群臣劝谏则天下非唐有之错觉,司马温公在圣历元年记载武后召李显返洛阳一事后花费颇多笔墨在《考异》中予以考证中宗之回得力于群臣之劝谏(第6526-6530页)。史家如陈寅恪《记唐代之李武韦杨婚姻集团》提出“自高宗之初年至玄宗之末世,历百年有余,实际上之最高统治者递嬗轮转,分歧混合,固有先后成败之不同,若一详察其内容,则要可视为一牢固之复合团体,李、武为其核心,韦杨之黏合,宰制百年之世局……”自此而观武后晚年所作所为,则实为李武共同把持朝政,中宗之复位,亦为理所当然之事;吕思勉《隋唐五代史》则以为:“中宗之获还储位,史谓狄仁杰、李昭德、吉顼、王及善、李嗣真、齐瀚、王琳有力焉。然仁杰之匡维,事近后人增饰。诸臣即使有言,亦未必能回后意。盖后本无立侄之意,诸臣实潜窥其旨,而后敢于有言也。”(第140页)陈、吕二先生之意见对笔者启发良多,可谓认识武后晚年在立嗣问题上的重要论点。其后黄永年《说李武政权》对于围绕在李武政权这个核心集团的政治斗争做了较多的考证与解释,其中谈到了武后晚年立嗣之事,深入闸释了此时期政变屡次发生的状况。与此同时,尚有数种关于武则天之传记,如胡戟《武则天本传》、王涤武《武则天时代》、赵文润、王双怀《武则天评传》、雷家骥《武则天传》,各家之认识大体不出前人论述之范围,而均有侧重。近年来有朱家平《武则天立嗣考》(《中华女子学院学报》2002年6月第14卷第3期)、罗筱玉《武则天立嗣考论》(《世纪桥》2007年第06期),此二人所持观点似仍在大臣之反对方使得武承嗣、武三思等人无法成为皇位继承人。
    ③《旧唐书卷六·本纪第六·则天皇后》,第115-116页。
    ④陈寅恪《唐代政治史述论稿》、汪篯《唐太宗之拔擢山东微族与各集团人士之并进》《唐太宗树立新门阀的意图》《唐高宗王武二后废立之争》(收于《汪篯隋唐史论稿》)为论述之较早者。
    ①吕思勉《隋唐五代史》,第140页。
    ②王涤武《武则天时代》论武后年间拥护李唐皇室者与武承嗣与来俊臣等之斗争较详,可参。
    ①《唐鉴卷二·高祖下》武德九年六月条“臣祖禹口”,第14-15页。
    ②《资治通鉴卷一百九十一·唐纪七·高祖》武德九年条“臣光曰”,第6013贞。
    ③李树桐《玄武门之变及其对政治的影响》,收于《唐史考辩》(第174页)。
    ①陈寅恪《唐代政治史述论稿》《论隋末唐初所谓“山东豪杰》、黄永年《六至九世纪中国政治史》《论武德贞观时统治集团的内部矛盾和斗争》、孙国栋《唐贞观永徽间党争试释》对于贞观永徽之际的党争均有论述,可参看。
    ②陈寅恪《记唐代之李武韦杨婚姻集团》、黄永年《说李武政权》、陈思《试论唐朝从中宗到睿宗时期的政局演变》对于武后晚年融武氏于李氏的举动均有所论述,笔者于上文考辩武后晚年调整诸政治协力地位后认为武后晚年实有重建关陇集团之意图,前期依赖寒庶之士夺取李唐皇位的策略已调整为排斥压抑寒庶集团的上升,此亦为五王发动军事政变拥戴中宗剪除武氏政治势力的深层之因。
    ③汪钱《唐玄宗时期吏治与文学之争——玄宗朝政治史发微之二》对于吏治文学之争多所阐述,笔者于上文考辩中亦多所论列。不仅如此,笔者以为玄宗晚年亦欲彻底埋葬武氏之党,立储人选确定上贯彻着摆脱武氏政治势力的考量,可参看。
    ④《旧唐书·卷三·太宗下》贞观二十三年五月条.第62页。
    ①黄永年《唐玄宗朝姚宋李杨诸宰相的真实面貌一一兼谈李杨与宦官高力士之争》有所论述,可参。
    ②《唐会要·卷五·诸王》条,第60页。
    ①黄永年《说唐玄宗防微杜渐的两项新措施》认为玄宗对于皇子们的控制是有效的,在稳定中枢政局上起了积极的作用,笔者认为此等举措十皇室子弟实乃身陷囹圄。
    ②本处参考韦庆远、柏桦《中国政治制度史(第2版)》论“上位、皇位继承和宗室制度”,第126-128页.学界目前十皇位继承课题尚未深入,专题论述皇位继承的著作明显不足,有待挖掘。
    ①见《盛唐政治制度研究》,第6、7页。
    ①据《旧唐书卷二·本纪第二·太宗上》贞观元年条可知,萧璃此年夏天六月壬辰为尚书左仆射,十二月免。《旧唐书卷六十三·列传第十三·萧璃传》(第2401页)、《新唐书卷一百一·列传第二十六·萧瑀》(第3950-3951页),均载萧璃劝太宗封建诸侯于此次尚书左仆射之任上。是可确定太宗意封建诸侯事在贞观元年下半年。但王溥《唐会要卷四十六·封建杂录上》(第963页,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则为“贞观二年十二月十六日,太宗以宇内清晏……尚书右仆射宋国公瑀对曰……”,此处记载于两《唐书》有异,但此事发生于萧璃再次入相期间则较可信。并参考严耕望《唐仆尚丞郎表》(第22页,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可知,此年六月一日辛巳尚书右仆射封德彝薨,六月十二壬辰萧瑀由少师进位尚书左仆射,七月二日壬子长孙无忌由吏部尚书进位尚书右仆射,则《唐会要》记载萧瑀任尚书右仆射误也。但《唐会要》记载时间之明确亦可注意,从两《唐书》本纪可知萧瑀之罢免在本年十二月,但具体时间则略有差异,《旧唐书》在叙述十二月壬午日(十二月四日)事后,紧列着就是萧瑀之罢免,但并不足以说明萧瑀之罢免确确实实发生在壬午日(《旧唐书》有些事情之记载多并非确日),而《新唐书》纂修者欧阳修迳书为“十二月壬午,萧璃罢”,此处有可商榷者。另《旧书》本月紧随萧瑀之罢免为李孝常、刘德裕之谋反,而此事发生于戊申日(十二月三十日),由此亦可看出萧瑀罢免之确定时间在十二月四日至十二月三十日之间。另司马光《资治通鉴》(第6037页,中华书局,1956)载萧瑀建议封建之事于贞观元年七月至九月之间,亦可注意。②据《旧唐书卷二·本纪第二·太宗上》贞观二年条:“二年春正月……徙封汉王恪为蜀王,魏王泰为越王,楚王祐为燕王。……前安州大者督、赵王元景为雍州牧,蜀王恪为益州大都督,越王泰为扬州大者督。”(第32页,《新唐书》则记为丁巳日)此事之发生紧随着唐太宗与萧瑀探讨封建诸侯之后,可视为太宗对于萧璃之建议的直接实行,但尚未大规模推行耳.只是三位嗣王之调整。
    ③此下李百药之《封建论》俱见于《旧唐书卷七十二·列传第二十二·李百药》条.第2572-2576页。
    ①《旧唐书卷六十五·列传第十五·长孙无忌》条,第2450页。
    ②此处可参看《旧唐书卷六十五·列传第十五·长孙无忌》条,第2450-2451页。
    ③在此次反对封建的奏疏中,尚有于志宁可说,但两《唐书》及《唐会要》中均未留下于志宁奏疏的具体内容,此处略而不能申论也。
    ①《旧唐书卷八十·列传第三十·褚遂良》条,第2731页。
    ②李祐反于齐州,实与太宗加强对藩王的控制深深相关。此引一节以证之,《旧唐书卷七十六·列传第二十六·太宗诸子》李祐条:“初,太宗以子弟成长,虑乖法度,长史、司马,必取正人,王有亏违,皆遣闻凑,而祐溺于群小,尤好弋猎,长史薛大鼎屡谏不听.太宗以大鼎辅导无方,竟坐免。权万纪前为吴王恪长史,有正直节,以万纪为祐长史,以匡正之。万纪见祐非法,常犯颜切谏。”(第2657页)薛大鼎因辅导无方而罢免,权万纪则因犯颜切谏而为李祐所不容,最终造成了上下疑惧下的谋反伙诛惨案。
    ③历来学者论述太宗下诏世袭刺史并令诸功臣之藩为诸功臣自身之藩,窃以为不然,此时太宗促令之藩者当为功臣子嗣。之前太宗已然下发“功臣密戚陪陵诏”,则诸功臣自当留于长安。观乎《资治通鉴卷一百九十五·唐纪十一·太宗贞观十三年》找:“无忌又因了妇长乐公主固请于上”,而长乐公主所嫁适为长孙无忌长子长孙冲,则此时皆为子代父任,如周公之子伯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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