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与记忆的关系:土家族撒叶儿嗬仪式的个案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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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英文篇名:Relationship between History and Memory:The Case Study of SaErHo Ritual of Tujia Ethnic Minority
  • 作者:胡觅
  • 英文作者:Hu Mi;
  • 关键词:历史重构 ; 文字历史 ; 社会记忆 ; 身体操演 ; 撒叶儿嗬
  • 中文刊名:WHLT
  • 英文刊名:Folk Culture Forum
  • 机构:复旦大学民族研究中心;
  • 出版日期:2019-01-20
  • 出版单位:民间文化论坛
  • 年:2019
  • 期:No.254
  • 语种:中文;
  • 页:WHLT201901012
  • 页数:10
  • CN:01
  • ISSN:11-5913/C
  • 分类号:100-109
摘要
历史与记忆的关系之辩由来已久,它是社会记忆研究的重要内容。土家族撒叶儿嗬仪式的民族志资料反映出,二者的形成和表达方式有所不同,但是文字历史和身体操演传达的社会记忆,都是人的身体实践的产物,共享了有关过去的意象。其中,历史成为土家族人社会记忆的参考文本,重塑了历史与记忆的关系形貌。
        
引文
(1)清江,长江一级支流,发源于湖北省恩施州利川市之齐岳山,流经利川、恩施、宣恩、建始、巴东、长阳、宜都等七个县市,在宜都陆城汇入长江。清江流域的撒叶儿嗬曾被冠以“迷信”的帽子,一度濒临消亡,清江中游地区的长阳县、五峰县和巴东县将它重拾,分别于2006年和2014年加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笔者曾于2015年7月-2017年4月前往长阳土家族自治县调查土家族人处理死亡事件的仪式,其中资丘镇的撒叶儿嗬仪式最具代表性。
    (2)操演是个体明显意识到他们正在公众面前做一件具有高度象征意义的事情,是仪式作为一种实践活动的根本特征。在康纳顿看来,操演是人们对一些固定言说、姿势、手势和动作的掌握,它可以帮助人们简化人际沟通的繁琐程序,维持仪式中的秩序。参考康纳顿:《社会如何记忆》,纳日碧力戈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年,第66-69页。
    (1)历史(history)既包括过去发生的事件,也包括人们对过去事件的研究或者整体叙述。在社会记忆研究的范畴内,学者们显然对后一种更感兴趣。
    (2)社会记忆理论起源于西方,受益于心理学、历史学和人类学的研究。记忆被视为社会文化活动,将个人记忆引向社会记忆,这为传统的人类学和社会学开辟了新的研究路径,超越了心理学记忆研究的局限性。
    (3)[法]莫里斯·哈布瓦赫:《论集体记忆》,毕然、郭金华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2年,第60页。
    (4)参考Novick,P.The Holocault in American Life.Boston:Houghton Mifflin Company,1999,pp.3-4;Wertsch,J.Voices of Collective Memory.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4,pp.19-20;Nora,P.“Between Memory and History:Les Lieux de Memoire.”Representations,1989,26(26):7-9.
    (5)参考Bellah,R.Madsen,R.Sullivan,W.et al.Habits of the Heart:Individualism and Commitment in American Life.Berkeley: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1985,pp.153-155;Zerubavel,Y.Recovered Roots:Collective Memory and the Making of Israeli National Tradition.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95,pp.6-12;Ricoeur,P.“Memory-Forgetting-History.”in Jorn Riisen(ed.).Meaning and Representation in History.Oxford:Berghahn Books,2006,pp.9-19.
    (6) Becker,C.“Everyman His Own Historian.”American Historical Review,1932,37(2):221-236.
    (7)参考Hutton,P.History as An Art of Memory.Burlington:University of Vermont Press,1993,pp.xx-xxv;Confino,A.“Collective Memory and Cultural History:Problems of Method.”American Historical Review,1997,102(5):1386-1403.
    (8) Burke,P.“History as Social Memory.”in Thomas Butler(ed.).Memory:History,Culture and the Mind.Maiden:Blackwell,1989,pp.97-113.
    (9)参考Megill,A.Historical Knowledge,Historical Error:A Contemporary Guide to Practice.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2007,pp.41-59;Yerushalmi,Y.Zakhor:Jewish History and Jewish Memory.Seattle: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Press,1982,pp.99-101.
    (10)温特的观点比伯克的更加激进,他认为“历史记忆”是以历史(记录在册的)和记忆(亲历人)解释过去的话语,它可以建构结合历史与记忆的叙事;阿斯曼提出“记忆史”的概念,本质就是要超越传统的历史与记忆之间关系的争论。参见Winter,J.Remembering War:the Great War Between Memory and History in the Twentieth Century.New Haven:Yale University Press,2006,pp.9-11;Olick,J.Vinitzky-Seroussi,V.Levy,D.The Collective Memory Reader.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11,p.178.
    (1)徐文华:《跳丧舞的源流与特性》,土家族文化网,2005年。
    (2)黄柏权:《土家族白虎文化》,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2001年,第159页。
    (3)田玉成、刘光菊:《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代表作--土家撒叶儿嗬》,《民族大家庭》,2006年第1期。
    (4)土家族简史编写组:《土家族简史》,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6年,第11-12页。
    (1)潘光旦:《湘西北的“土家”与古代的巴人》,《中国民族问题研究集刊·第四辑》,北京:中央民族学院研究部编,1955年,第440页。
    (2)土家族简史编写组:《土家族简史》,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6年,第7页。
    (3)华学诚汇证:《扬雄方言校释汇证》,王智群、谢荣娥、王彩琴协编,北京:中华书局,2006年,第537页。
    (4)黄柏权:《土家族白虎文化》,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2001年,第20-22页。
    (1)中国民族民间舞蹈集成编辑部:《中国民族民间舞蹈集成·湖北卷(上、下)》,北京:中国ISBN中心出版,1995年,第1172-1173页。
    (2)在《鼓盆而歌》的典故中,庄子祭奠妻子时敲击地上的瓦盆,据说是后来跳撒叶儿嗬时,将牛皮大鼓放置于大木盆中然后敲击的原型。不过,也有学者反对这种理解。参考黄楸喻:《土家族丧葬仪式音乐--以湖北省长阳县资丘镇为例》,“国立”台南艺术大学硕士论文,2012年,第37页。
    (1)中国民族民间舞蹈集成编辑部:《中国民族民间舞蹈集成·湖北卷(上、下)》,北京:中国ISBN中心出版,1995年,第1155页。
    (2)康纳顿:《社会如何记忆》,纳日碧力戈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年,第9-13页。
    (3) Yerushalmi,Y.Zakhor:Jewish History and Jewish Memory.Seattle: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Press,1982,pp.99-101.
    (4)李技文:《家人的社会记忆与族群认同》,《湖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年第5期。
    (1)冯友兰:《中国哲学简史》,赵复三译,北京:新世界出版社,2004年,第49页。
    (2)肖群忠:《中国孝文化研究》,台北:五南图书出版股份有限公司,2002年,第284页。
    (3)冯友兰:《中国哲学简史》,赵复三译,北京:新世界出版社,2004年,第131页。
    (4)陈华文:《丧葬史》,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99年,第11页。
    (5)如同孝文化的曲折发展史一样,厚葬久丧的做法也未能受到统治阶级的长久青睐。在我国传统社会发展史中,薄葬行为大大有益,但是厚葬更符合传统社会的伦理精神,所以厚葬仍旧是整个丧葬礼仪中的主流形式。参考陈华文:《丧葬史》,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99年,第14-43页。
    (6)彭继宽:《土家族传统文化小百科》,长沙:岳麓书社,2007年,第90页。
    (7)孙家香口述,1997年;收录于箫国松主编:《中国民间故事全书湖北·长阳卷》,北京:知识产权出版社,2007年,第231页。
    (1)箫国松主编:《中国民间故事全书湖北·长阳卷》,北京:知识产权出版社,2007年,第52-53,231-234页。
    (2) Olick,J.Vinitzky-Seroussi,V.Levy,D.The Collective Memory Reader.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11,p.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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